银簪姑娘要去亲戚家,道别后,沐芸和卉儿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向着营县方向前行。
走到了安全地界,卉儿突然哭了起来,弄得沐芸莫名其妙:“卉儿,你这是怎么了?咱们已经逃出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卉儿抽抽搭搭地道:“姑娘,你不知道我在山上有多害怕,我是硬挺着呢,现在平安了,我倒控制不住了,就是想哭。”
沐芸心里也挺难受,险一险,就被这帮贼寇玷污了。沐芸哽咽着说道:“想哭,你就大声的哭出来,别憋着。”
卉儿真就呜呜地哭了起来,沐芸脸上也淌下了泪水。
终于到达了营县县城。
营县位于宁国的西北,位置偏僻,人烟稀少,基本没有什么外地客商往来。放眼望去,营县县城就像一位苟延残喘的老人,有些衰败,有些疲惫。
一路走来,宁国西北的县城大多这样。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出现邵旦翔这样的反贼。
进了城门,沐芸说得去县衙报信,集县窟窿山出现了反贼,不知道营县是否清楚。卉儿点头,是得通知官府,万一邵旦翔势力壮大,就不好收拾了。
经人指点方向,二人来到县衙,到了近前,不由面面相觑,这是衙门吗?怎么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像是个无人进香的庙宇。到这里做官的人,一定是个在朝廷里不得烟抽的人。
还不错,沐芸和卉儿真就见到了县令。可是,这个县令一露面,沐芸和卉儿差点笑出声来。
只见这个县令,约莫四十多岁,面容清瘦,身穿一件掉色严重的旧袍子,怀里竟然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娃娃。县令身边,既无师爷,也无衙役。
沐芸福礼,向县令问好。刚才问路的时候,沐芸已经打听清楚了,营县县令名叫叶若虚。
叶若虚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问道:“两位姑娘,找我有事吗?”
沐芸说道:“叶大人,我们是从宁京来的,我们俩是梁国人质姜珣殿下的婢女,来到营县,是想寻找一个名叫吴恰卿的人,他是写话本的,大人是否知道此人?”
“吴恰卿?”叶若虚摇了摇头,“本官在营县已经待了将近二十年,从未听说此人。”
二十年!一个官员竟然在一地任职这么多年,真是少见。也许是他政绩不行,也许是他朝中无人。看他衣着,沐芸心想,也许是他清廉所致。
宁京顺天府不是已经发出缉捕文告了么,怎么叶若虚竟毫不知情?难道他们还没有收到文告?
沐芸说出自己的疑惑,叶若虚愣了一下,满脸歉意地道:“县丞因腰痛,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来衙门了,本官回头去他的值房看看,或许文告压在他那里了。不过,即便收到顺天府的文告,县衙也无力查找此人。因为,人手不够。”
沐芸无语,宁国不是很强大吗?怎么还有这样的县衙?这县衙,完全就是个空架子。县令抱孩子,县丞不当值,进城时那个守门的士卒都快睡着了。一切都那么无精打采。
看来,从官府这里很难得到线索,那么,寻找吴恰卿就只能靠自己了。
现在,得和叶若虚说说更重要的事了。
“大人,实不相瞒,我们是从窟窿山逃出来的。窟窿山上已经聚集了两千多人,他们刚刚举行了敬告天地的仪式,声称要造大宁朝廷的反。”沐芸说道。
叶若虚并未现出惊讶的神色,反而很平静:“不会吧,我知道集县的窟窿山有一股土匪,但也不过几十人。你说有两千多人,太过夸大了吧。姑娘,话不能乱说。”
“大人,我没有乱说,我亲眼所见。那个叫做邵旦翔的,以无偿给人治病、施舍粮食救济灾民的方式,蒙骗吸引了一大批百姓。两千多人只是暂时的,说不定短时期内还会增加很多。大人必须早做防备。”见这位大人心不在焉,沐芸有些着急。
“窟窿山归集县管辖,可是,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收到集县方面传来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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