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义正词严,一副钱已经被抢了的愤怒样子,江亦行蓦地笑出了声,哄小孩似的长长哦了声,失望的语气说:“几万块钱,你就要打死我?在你心里我比那点钱还不值啊,真难过。”
又开始了。
当江亦行开始说这种暧昧不清的梦话的时候,谌风才缓缓意识到他这个“不给钱”似乎只是一种概率为零的假设,没想到假设不付钱也是大少爷调情的手段之一。
谌风摸着手底下毛茸茸的毯子,动用全身的情商回答:“那倒不是。”
“不是?”江亦行微笑着看他,盯着他问:“那我在你心里值多少钱?”
那当然是七万了。
如果世界上没了你,谁又来支付我的七万块。
谌风眼神飘忽,思考着能不能这样回答。
“算了,那我换个问题问你。”江亦行却又在这时放弃了对他的刁难,问道:“那你心里,谁最值钱?”
“……”谌风拉着毯子背对着江亦行躺了下来,半晌没说话。江亦行知道他这是在认真思考问题了,且思维没有任何的跑偏,既然是在正轨上思考,那他就不着急。
但谌风思考的时间太久了点,江亦行都快等睡着了,他伸长左臂在谌风肩膀上拍了拍:“理理我。”
谌风肩膀缩了一下,“哎呀我睡着了。”
江亦行笑了起来:“你睡着了啊?”
“……”谌风睁开一边眼睛,发现自己真的毫无困意,又睁开另一只。他看着眼前,没动,脑子里其实从听见问题的第一刻就有了答案,但他不想说。
在他心里谁最值钱,和客观上来说谁最值钱,应该是个可以混淆的问题吧。谌风闭上眼,又往床边挪了几毫米,“你吧。”
江亦行显然很惊喜:“我?”
“你,楼津渡,你们都值钱。”谌风说。
江亦行啧了声,这人是真的半点讨好话都不会说,这种时候提什么楼津渡?看来上帝关门开窗原则果然有道理。
“那谁更值钱?”江亦行追问。
谌风疑惑:“这我怎么知道?你俩上银行查余额比去吧。”
江亦行无奈了:“这是又绕哪里去了,想从你嘴里听点真心话可真难。”
谌风假装没听见,强迫自己关上耳朵。时间确实不早了,他闭眼没多久就真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谌风是在地上醒来的,身上还卷着毛毯,他爬起来迷茫地转了两圈,想起“我是谌风我在江亦行老家”后伸了个懒腰。
房间里除了他没人在。
他把毛毯叠好放床角,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几捧凉水浇在脸上,谌风感觉脑子彻底苏醒了过来。
江亦行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这都到他家来了,能伺候他的人应该多的去了,刚好省得自己动手,睡着把钱赚了,舒坦。
谌风抽了两张纸在脸上抹了抹,从洗手间走出来,卧室门在此刻突然被“嘭”地一脚踹开——
谌风双手捧着半湿的纸巾,惊恐又茫然地朝门口看去。
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单手插兜站在门口,面色冷沉地看着他,打量了两秒,那人说:“醒了?走吧。”
“卧槽。”谌风喃喃一句脏话,彻底蒙圈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眼房间,“这不是江亦行家吗?”
玄幻了,蘑菇哥的老家,难道空气里都有蘑菇吗?他怎么在江亦行的老家,江亦行卧室的门口看见了楼津渡啊?!
这能对吗?
卡州有钱人是一家?
“还学会说脏话了?”楼津渡啧了声,目光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谌风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被人用眼睛舔了,他下意识捂着□□,直接喊出来了:“你什么眼神啊?这可是别人家!”
“看你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丑东西,赶紧换衣服。”楼津渡靠在门口,抬起手腕看了眼:“一分钟换不好一分钱拿不到。”
谌风的耳朵和脑子就对钱敏感,这句一秒钟就听懂了,他顿时什么也顾不上,到沙发边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浴室跑——其实还是顾了一下,感觉自己在楼津渡面前换衣服的风险还是有点高——在浴室靠着墙着急忙慌地换好衣服一溜烟地就冲了出来。
楼津渡扯了一下他没整好的领口,转身走了。
谌风立刻跟上去。
两人从侧边的电梯直接下到了地下车库,楼津渡的车前灯亮了一下,把谌风闪回神了,“不对啊,这是江亦行家。”
“谁说不是他家了?”
“那你怎么在这?”谌风抬头问。
楼津渡没理他,走过去拉开车门,“你还敢问我?我还问你怎么在这呢,上车。”
谌风听话地坐进了副驾,一边老老实实系安全带,一边理直气壮地说:“我上班啊,我还能干什么?”
“你上班上雇主床上去了?”楼津渡想起这茬就觉得有股无名火。
“他要求的。”
“他要求你跟他睡你就跟他睡?他让你学狗叫你学不学?”楼津渡握住方向盘,没有踩油门,就这么定定看着谌风。
谌风被他看得坐立难安的,但又觉得自己没错,梗着脖子说:“说的什么话,这要看情况的。”
“呵。”楼津渡气笑了,一脚油门踩下去,开出了江家老宅的范围内,“看的是情况还是钱?”
谌风下意识:“那肯定看钱呀。”
楼津渡点了点头,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从不知道哪个地方拿出了几沓钱,丢在了谌风腿上:“看,现在就盯着看,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
厚厚几沓钱从天而降,正以美丽动人的姿势躺在他大腿上。
谌风眼睛都看直了,捧着钱的时候手都在抖,这辈子没想过一二三……六七,七万块钱拿在手里是这个重量,这个感觉,这个快乐,这个美妙,这个幸福。
“嗯嗯嗯?”
“拿了钱准备干什么?”楼津渡问。
他余光完全看得见谌风这个见钱眼开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就勾起了一点笑,反应过来后又强迫自己把嘴角压下来,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要钱……花啊。”谌风把七沓钱来回数了几遍,又开始一张一张搓。
“骗我一分钱拿不到。”
“……”谌风说:“好吧,是还给一个人的钱。”
“谁?”
“……”
“骗我这辈子赚不到钱。”
谌风狠狠瞪了他一眼,想着那个“卡州地邪”的传言,纠结了很久,快把下唇咬出血了,“李立,你不认识。”
“李立?”楼津渡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他印象里,似乎在哪里看见过这个名字。连续两个问题都没能问出究竟,楼津渡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下手,转而问:“怎么欠的?”
谌风没什么表情地继续数着钱,无所谓地说:“一出生就欠了。”
“……”
楼津渡在这一刻忽然记起来了,他的确见过这个名字,在谌风“母亲”的那一栏。
他不喜欢动用特权查人,大概是因为这事儿他爹干太多了,他烦他爹,就连带着烦他平时爱用的脏手段。
如果不是意外看到谌风的档案,他估计今天再多问十个问题也问不出“李立”的真实身份。
还……妈妈的钱吗?
他不得不认真下来重新去看谌风这个人。
“你看我干什么?!你看前面啊!”谌风立刻大喊了起来,身体往楼津渡这边倾,摆着楼津渡的下巴把他头转了回去。
“……”
“拿到了钱,之后呢。”楼津渡目视前方地问。
“之后赚钱。”谌风说。
“不够?”
之前咬死了四万,大有多一分钱都不捞的坚决感,这下又因为江亦行的事“被迫”多捞了三万,不就此收手吗?
“不够啊。”谌风舒服地靠着,楼津渡这车比江亦行的跑车舒服多了,他一边数钱嘴角一边忍不住上扬着,都快扬成微笑唇了,说话比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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