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魏一孑的房间,刚刚伸手敲门,门便开了。杨之夏心下疑惑,待他匆匆走到床边才看见床上昏迷不醒的魏一孑,面色十分苍白,浑身被冷汗浸透,似乎刚刚经历了一番打斗。
杨之夏知道魏一孑去偷军粮,回来之时便身负有伤,但不知这么重。
于是他又折返,将阎王长请了过去。
阎王长伸手探向魏一孑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
按说这魏一孑今晨返回之时,确实伤重。但他阎王长一副药下去,不说痊愈,至少也能好个三四分,而如今看着脉象不但没有好转,伤势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他回头对着杨之夏说:“杨将军,这人你们没有人看着吗?怎的又让他跑出去,跑了出去?”
杨之夏一愣,确实,魏一孑前脚偷了军粮回来,不出一日,北川大军便来袭。所有人都匆忙应战,真的没有注意到底有没有人看着他。现在听见阎王长如此问,心里一惊,莫非真的是他出去偷袭羡王?
阎王长见杨之夏语塞,便知道他也并不了解内情。于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拿出一粒药丸,给魏一孑喂了下去。
“这药丸他服下即刻便会清醒,不如杨将军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一定要快。这药效只能持续一炷香,且治标不治本,对他的伤势并没有任何好处。”
话音刚落,床上的魏一孑果然醒了过来。他看见床头站着的两个人,强撑着身体,挣扎着坐了起来。杨之夏急忙上前扶住:“湛王,不知您方才做什么去了?”
魏一孑知道杨之夏想问什么,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调节了一下气息,然后开口道:“我知羡王中毒、重伤。而现下我真气不济,帮不上忙。但我有一办法可取出箭矢,不会伤及心脉。你若信我,便照我说的去准备。”
杨之夏此刻是焦头烂额心乱如麻,他惊讶于魏一孑是如何得知羡王命在旦夕读完,莫非真的如他所想,刚刚,魏一孑出去与人大战了一番,羡王的伤……果真是他?可为何在战场之上,他并没有看到魏一孑的身影?难道是战场混乱未曾注意吗?
魏一孑盯着杨之夏略显焦急地说:“杨将军,留给羡王的时间不多了。我以性命担保,我的办法可行。如若有任何差池,我把命赔给他。”
“玄天弓在何处?”
魏一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嘲地笑了一下:“你怀疑我?”
杨之夏没回答,但是满脸都是“就是这个意思”。
阎王长见魏一孑和杨之夏僵持住了,开口道:“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如若不然,我的确没有办法能保羡王安然无恙。”
杨之夏盯着魏一孑的眼睛,异常严肃的问:“湛王,你可敢发誓?”
魏一孑回盯着杨之夏的眼睛一眨不眨,举起了右手:“我魏一孑对天发誓,绝没有存半点害羡王萧锦帛之心!如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完,放下了手,继续说道:“明月神医可先看看我的办法是否可行,再行定夺。”
杨之夏闭上了眼睛,无声的点了下头。
魏一孑喘了口气,说:“杨将军,请你去准备十坛坛烈酒,将羡王的房间从里到外打扫一遍,再以烈酒擦拭,无关人等均清出房内。千年老参切片,两片即可。其余用来煎水,不用多,一碗便行。”
说完,转头看向阎王长,想要起身抱拳行礼却终是没能做到。只得躺在那尽力伸出双手拱了供手,说:“请问这位可是明月神医?”
阎王长忙转身:“不敢当,老朽正是左明月,莫要多礼,快躺好。”
魏一孑气息不稳,连喘了几下才又说道:“神医谦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还得神医出马,不知神医可有小巧的刀具?”
阎王长点点头:“有的。”
“那么我来画一张图,神医照做即可。”
魏一孑暗中运气,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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