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还卿没敢笑得太大声,但说实话,还是笑了的。
她这个人呀,最喜欢看别人尴尬。
尤其是像现在的场面,精彩纷呈,最合她的胃口。
其实刚刚她还是有点担心的,那天和谢以棠第一次见面,动了谢以棠的麻筋。
要是谢以棠这两天练习过画舞,肯定一早就发现了。
所以她挺担心,谢以棠是不是已经暗中准备了对策,毕竟刚刚在鼓上跳舞,观赏性和美感兼备,还带着不少力量感,让这个舞看上去一点都不落于俗套,甚至超然出尘。
当时那么流畅,她都担心,是不是之前的手脚已经不管用了。
幸好啊……
幸好秦氏和谢以棠贼心不死,在今天对她下套,否则真看到这副场面,还会有点不忍心呢。
现在可好,全程毫无心理压力!
就在努力压下嘴角,摆出一副同情脸色之后,发现箫承锦忽然回头看了过来。
那眼里,似乎还写着欣赏?
还有皇后,也探寻般的望了过来。
谢还卿就这么‘担心’不已的看着谢以棠,好像没有发现两人灼热的视线。
该死的,该不会连这都能被看透吧?
在这个现场,从始至终,她可是什么都没做的!
不过,箫承锦这个人,知道她的医术,应该是真能看透……
实则皇后也就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以皇后身经百战的经验,谁在这种事上获利最大,大概就是谁在背后下黑手。
但是谢还卿才到京城,和谢以棠之间的龃龉,也是才发生的,何况又没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不可能做得到在这个时候动手脚。
难道是……秦揽月?
皇后扫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箫秉谦,又看看只有秦氏慌慌张张上去扶的现场,无奈道:“以棠,你可有事?快挪去偏殿等太医来!”
谢以棠不甘心的很,这个舞是她师父编的,自己也是从小就开始练习的,直到今日才搬出来想献给皇后。
也是想趁机添把火,好让皇后赐婚,让她嫁给太子。
现在舞到一半出意外,岂不是什么都落空了?
而且,她手脚疼得突兀,实在是不正常。
定是有人陷害!
“皇后娘娘,臣女是被……”
“谢皇后!”秦氏死死抓着谢以棠,强撑着笑脸,道:“以棠舞艺不佳,让娘娘见笑了!”
谢以棠却不肯就这样走开,急着道:“可是我真的是被……”
“闭嘴!”秦氏低喝,拉着谢以棠匆匆往后面去。
很快,现场也被宫女太监们收拾干净,大家看在眼里,都尴尬的说不出来话。
“呵。”
偏在这时候,箫承锦嗤笑出声:“今日寿宴,奢靡至极,精彩绝伦,皇嫂是用了心的。”
皇后面色微沉:“皇弟何必如此说?今日是本宫寿宴,难道还不能乐一乐么?”
“皇叔!”箫承锦起身拱手,正色道:“皇叔一贯忧心天下,想必近日也是惦记南边水患,可若是有心,多多施粥放粮才是正解,何必在此扫母后雅兴?”
“施粥放粮?”箫承锦酒杯重重一放,随着那声轻响,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也是谢还卿头次见识到,书里写的,这两个人水火不容,见面就掐的场景。
箫承锦冷笑连连:“自京城到南边,一路多少贪官污吏,霸权乡绅,难道太子不知情?层层剥削之下,能有几个百姓吃得到一粒米?太子,本王提点你数次,可你在此事上迟迟不曾竭力办理,焉知不是因为皇后母族退居南蜀,掌重责要权的缘故?”
“皇叔慎言!”箫承锦怒了,可性子太谦,怒起来也就是怒了一下,没多少气势,“皇叔口口声声将此事扣在母后头上,可有真凭实据么?若没有,那就是欲加之罪了!”
“人尽皆知的事,也就太子愚昧至此,忙着为你母后查所谓的真相,却置受灾百姓于不顾。”
说完这句话,箫承锦甩袍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谢还卿低着头,没敢说话,也没敢跟上去,就老老实实当个鹌鹑。
没办法,马上,这位暴躁大反派,又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身为皇子,不尽其责,太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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