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级alpha需要专门的抑制剂,倘若没有omega伴侣的安抚,年岁越长的alpha对抑制剂的依赖性就越强。
可能一开始抑制剂的副作用不会过于明显,但时间久了,alpha的易感期如果没有及时注射抑制剂,他们的腺体会带动他们全身上下乃至神经都开始疼痛。
神经痛是最让人生不如死的一种身体疾病,晏边只偶然在科普读物上看到过有关高级alpha抑制剂的介绍。
他是个beta,除了写文外没有必要刻意去关注这些东西。
所以,温继舒在他眼中看起来“突然变傻”的时候,晏边并没有立刻察觉到不对,直到从客厅转角柜找到温继舒的抑制剂时才明白过来。
注射过抑制剂后的温继舒很快就恢复了理智,琥珀色的眼睛重新变得清明起来。
“缓过来了?”感觉到温继舒的脸从他的肩头抬起,晏边默默收回了在温继舒背后揪他头发的那只手。
温继舒没有发现晏边的小动作,他现在还是有点头晕,但肯定不像刚才那么难受。
他看着晏边思考了一下,继而点点头。
“我们大学辅导员是男的还是女的?”晏边冷不丁开口。
温继舒不明所以,皱起眉稍稍回想,还是答:“刚开始是个男omega,后来他回家生孩子了,变成了一个女alpha。”
“答对了。”晏边满意点头,给出评价,“逻辑思维正常,语言功能尚佳,恢复得不错。”
他这副样子像极了给病患开单子的医生,就只差一句“可以出院了”。
“那你先回房间睡觉吧,我去洗澡。”温继舒和晏边一道站起身,他现在清醒了,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干了什么。
回卧室找抑制剂把门反锁,神经痛摔倒了。
晏边让他开门,他不给开。
晏边在门外等,他愣是一声都没吭。
以长发青年这个记仇的性格,他八成会——
“我居然还能回房间睡?”晏边演技很差地故作惊讶,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阴阳怪气。
“……你当然可以。”
晏边总是喜欢在这种方面幼稚一下,温继舒好脾气地照单全收。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温继舒好像看到晏边在昏暗的卧室里笑了一下。
应该是错觉吧……
“下次还锁门吗?”晏边有话直说。
“没有下次了,也不会锁门。”温继舒很有眼力见地连跳几个大坑。
晏边身上原先的低气压散得无影无踪,他又变回了那个散漫慵懒的青年。
晏边问:“那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什么?”温继舒一愣。
他不明白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嗯……”晏边琢磨着再次开口,“换个说法,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比如,问他为什么会在酒吧当调酒师?
再比如,问他为什么大晚上偏要出去,不在家好好待着?
只要温继舒问了,晏边一定会事无巨细地回答他。
可温继舒闻言只是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晏边不太相信。
温继舒自少年时起就是这样,有什么事只会一个人默默憋在心里,就算是当初的晏边,也要磨好长一段时间才能从他嘴里撬出几句话。
“真的没有。”温继舒笑着再度摇摇头。
他现在的思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当然知道晏边想让他问什么。
可温继舒不再是以前那个又小心眼又作又别扭的小孩子,他已经过了那个需要晏边处处照顾他的年纪。
有时候温继舒也会想,晏边当初疏远他,故意避着他不和他见面。
是不是……因为他的性格问题?
只有这个问题,是温继舒不敢问晏边的。
至于别的问题,不是温继舒故意不去问晏边,只是他确实觉得没什么必要去问。
他知道晏边是什么样的人,就算在酒吧上夜班当调酒师,也肯定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一个优秀的alpha,首先要对自己的伴侣有信心。
“那行。”见温继舒脸色一切正常,晏边也不再过多追问,他困得打了个哈欠,“我先去睡觉了。”
一连上了八个小时的班,开了快一个小时车,又因为温继舒的易感期折腾了老半天。
他现在真的要困到去地府报道了。
“阿边晚安。”温继舒弯了弯眉。
“晚安。”
J市这个时间狂风大作,迅疾的冷风一阵接着一阵,有频率的声音像是在演奏交响乐,彼时,只有三三两两的车辆和行人还逗留在外面。
温继舒洗完澡后,又去书房处理了一下手头这个案子的后续工作。
等他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晏边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缓均匀,只是眉头皱着,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梦境。
晏边的睡眠质量很不好,夜间容易惊醒,总让温继舒怀疑青年是不是有点神经衰弱。
他尽量把动作放得很轻,唯恐惊扰了晏边的睡眠。
可天不随人愿,就在此时——
“嘟——”
“嘟嘟——”
温继舒:“……”
坏了,下午忙着找温煦明,手机一直都是响铃状态,忘记调成静音了。
再一看床上已然坐起的晏边,温继舒心如死灰。
“……你电话响了。”
晏边沙哑的声音在黑暗安静的室内分外清晰,他两手搭在被子上,几根头发丝微微翘起,脸上是被手机铃声吵醒后的茫然。
他其实烦得想丢枕头,但身体本能的高素质还是让晏边提醒温继舒先接电话。
#有时候真的很想刻薄地活一次!#
晏边开口过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心里五味杂陈,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梦想,瘫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最多睡了一个半小时就被吵醒了,这对他这种长期除了睡觉就是写文的网文作者真的很不友好。
如果他有罪,可以用法律来制裁他,而不是不让他睡觉。
温继舒见晏边这副样子,牙关隐隐作痛,非常不情愿地接通了电话。
“哎——温老师啊!”
好家伙,还是外放。
晏边睁开了眼睛,想不精神都难。
“梁老师有什么事吗?”温继舒从来没有像这个晚上那么无助过。
要是别的电话不接也就算了,可手上这个不接不行。
电话那头的人是温继舒兼任班主任的那个班的辅导员。
姓梁,是一个比老妈子还能操心的男性beta。
“出大事了!”梁老师那边声音无比嘈杂,又是风声又是车辆行驶声,其中似乎还夹杂着站台播报的声音。
“你现在是在……?”
“我在高铁站!”梁老师垮起个帆布包就要上车,急得焦头烂额,“我有几个学生被骗进传销组织了,我现在正打算跨省把人捞回来。”
这些大学生一个两个的净干些不让人省心的事,让他买了凌晨的高铁票连夜去救人。
刚沾上床就被迫自己把自己揪起来,没人知道他进行了多么严肃的心理斗争。
靠在床头的晏边:“……”
好厉害的辅导员。
温继舒:“……”
这些学生也是很有自己的生活。
“你一个人去吗?”温继舒问。
“不啊,我们这儿还有两个辅导员,一个alpha一个beta,过会儿一落地我们就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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