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嗯?”茶白有些没反应过来。
温凌瞥了眼拉着自己一小块衣角的小魅魔。
不得不说,这只魅魔真是只合格的魅魔——跑到夜店喝杯可乐都能勾来一堆人,还惹得自己对他的血液念念不忘。
看上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名字,”或许是体内魅魔血液的影响,温凌难得的有耐心,“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绝对是要兴师问罪了。
茶白呼吸一滞,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将那片衣角扯得皱巴巴的。
“茶白。”
温凌余光扫过那片被紧紧抓着的衣角,有些没料到这只小魅魔竟然这样就被自己吓住了,活像只受惊的兔子被吓得抱紧怀中的胡萝卜。
出乎意料,他竟丝毫不觉得厌烦。
看来魅魔血液对血族的影响实在是太过强烈,以至于他对这只魅魔——茶白生出一种莫名的占有欲与保护欲。
夜店的霓虹灯牌在昏暗的小巷中逐渐模糊,茶白不敢抬头,只是盯着自己的鞋尖,跟着手中衣摆的主人往前走。
不远处传来汽车急促的鸣笛声,茶白下意识抬头向声音来源处望去,直愣愣地撞上了刺眼的远光灯。
还没来得及闭眼,血族的手便覆上了他的眼睛。
“不知道闭眼?”温凌感受到掌心传来的触觉——那是魅魔的长睫随着眨眼的动作拂过他的掌心。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此反应如此之大,大概是想到了魅魔那双漂亮的眼睛。
美好而脆弱的事物总是让人下意识地想要保护。
茶白的脚步有些凌乱,他放缓了呼吸,只是眼皮控制不住地轻颤。
眼睛被人遮住的感觉很奇怪,明明只是被挡住了视线,却好像把整个人都托付给了对方,耳边的一切声音都被放大,除了车辆疾驰而过的风声,还有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等到那只手放下,他迟疑地抬头,想要悄悄打量对方的神色。
映入眼帘的是那双平静无波红色的眼睛。
“我叫温凌,”血族望着他,淡声道,“温度的温,凌晨的凌。”
茶白眨了眨眼。
这是一段完全出乎他预料的自我介绍。
这位先生不仅没有责怪他,还把他从人堆里捞了出来,替他遮住刺眼的灯光,和他交换名字。
这是......想要和他交朋友吗?
茶白在心中默念着血族的名字,没注意到身旁的血族突然停下了脚步,而他自己则顺着惯性往前,险些撞在前方路边停着的汽车上。
一声极其短促轻笑顺着夜风消散在空气中,茶白却敏锐地觉察到了声音的来源。
正是他旁边的血族。
茶白又羞又恼地低下头,又盯着自己的鞋尖不说话了,头上呆毛跟着他的动作弯了下去。
温凌将茶白的反应收入眼底,唇角不自觉地往上扬起几分——他自小便不爱和活物打交道,对小动物和小孩敬而远之,时至今日,他总算明白那群人类为什么爱养猫猫狗狗了。
他望向明显在刻意避开他视线的小魅魔。
对方暖棕色眸子被睫毛遮得只余下一条缝,脸上在夜店中被闷出的红晕还未消退,沾着褐色透明液体的嘴唇格外湿润,让他不由得回想起昨夜的那几个吻。
温凌替茶白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魅魔进去。
茶白还在低头COS鸵鸟,看见温凌的动作后想也不想就钻了进去,等车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后才反应过来。
还没等他拉开车门逃跑,温凌就从另一侧上了车。
“你要干什么?”
“现在才问是不是太晚了?”温凌系好安全带,见边上的小魅魔迟迟没有动作,干错凑了过去替茶白系上安全带,“我要是坏人,你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
“我......我还要回去。”
“回那家夜店?你才多大?别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温凌重新坐好,发动了汽车。
车载显示屏的光很暗,屏幕上是一串滚动着的英文,轻缓的和声在车内回荡,音量不大,让茶白感到莫名的轻松。
“我成年了,”他小声辩解着,声音几乎要融化在和声里,“而且我去那是因为有事要办......”
“和那群不怀好意的人搭讪、上床?和昨晚一样?”温凌踩下油门,耳畔萦绕着柔美的乐声与夜间呼啸的夜风,他却依旧捕捉到了小魅魔的话语。
茶白点头。
温凌:“......”
他简直快被这只魅魔给气笑了,是连撒个慌都不会?还是因为压根不在乎他对自己看法?也真不怕他恼羞成怒直接踩一脚油门带着两人上西天。
渣得这么理所当然,白瞎了体内如此甘甜的血液。
茶白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带来什么误解,补充道:“我们公会有KPI的,要是完不成就要被赶出公会了......”
这只魅魔难道不知道魅魔公会没去异族管理局帮自己注册身份证明?还念叨着KPI,别自己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我可以帮你。”
“可是......可是......”茶白的KPI主要来自于zuo爱时纳入的jing液与情欲,他知道长期和陌生人睡觉一定是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更何况两个人都是男性。
他“可是”了半天,终于攒够了力气般抬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温凌:“先生,我给不了你什么东西的。”
他清楚天上可不会掉馅饼,这位先生的提议必然出自某个目的,只是他现在身无分文,连家都快要回不去了,罔论帮旁人达成什么目的。
“不,你可以。”
温凌一贯就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性子,毫不拐弯抹角地开口:“我需要你的血。”
血族一旦饮下活物的血液后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他们会日复一日地渴望着再度饮下血液,好比吃过山珍海味的人会接受不了寒碜的盒饭。
一旦喝过血液的血族无法喝到鲜血,他们的身体便会逐渐衰弱,直到枯萎。
他的獠牙此刻便不断发痒,催促着主人喝下新鲜的血液。
这意味着合成血近乎对他彻底失效,而他接无法接受除了这只魅魔外的任何活物的血液。
和这只魅魔合作成为了如今最合理的解决方案,只不过这只魅魔看上去......不太聪明。
茶白瞳孔微缩,在听见后半句时不由得张开口,衬衫没有口袋,无处安放的双手只能扯着安全带:“......血?”
“昨晚不是看见了?”
安全带被人往外扯了扯,因为太过用力而发出一阵响,罪魁祸首则欲盖弥彰地梗着脖子挪开视线,没再吭声。
昨夜他中途醒来时的确看见了这位先生的翅膀和血色的眸子,还有......
茶白咬着下唇,昨夜的吻带来的不适感还未褪去,只是轻轻一咬便红了一大片。
他松开右手,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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