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宋云知她自己家?”路锦瞳险些没兜住音量。
好在惊讶归惊讶,她还没忘了现下所处何地,即便是惊呼出声,发出的也是气音。路锦瞳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后再次道:“真的假的?”
这回她气声都没发出,只张了张口,容筝根据口型读懂了,他点点头:“在京城,府中庭院种有罗汉松的只有丞相府。”
她的记忆不会出错,更别说罗汉松给他的印象那么深,地点是肯定的了。路锦瞳再次从回忆中搜刮,宋云知和原身一起出现在丞相府,那就只有前些日子举办宴会的时候了。
她好像有一点印象。那个时候原身和宋云知已经吵完架了,原身本想回府,却被竹月拦住,路家与丞相府正在做一笔生意,这个时候绝不能撕破脸,竹月劝了又劝,被原身骂了一顿,好歹是将人拦了住。
原身气冲冲的远离了那群贵女,独自在丞相府较为偏僻的花园转悠,丞相最初选府邸时选了个较偏的位置,占地很大,比路府不知道大了多少,周围又全是树和花,景致差不多,原身记性不是特别好,走着走着就有些辨不清方向了,看哪里都像是相似的场景。
“这破地方怎么这么大。”原身不高兴的咕哝,她走得有些累了,正逢看到一处石桌,便到桌边坐着歇息,叫竹月去找路,说不定能碰到府中的下人把她们带出去。
竹月领命离开了,原身坐在石凳上轻轻捶腿,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原身以为是竹月找到人回来了,连忙抬头,却见是宋云知。
宋云知身边也没跟丫鬟,瞧见原身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随即臭着脸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丞相府后院,你一个做客的不该来这里。”
原身一向不是个能忍的,哪怕竹月已跟她说过不要招惹宋云知,让两家关系变僵,她也忍不住。当即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迷了路,你以为本小姐愿意来这里?”
“你也是够蠢的,这么点大的地方都能迷路。”宋云知不甘示弱,她到底还是本性纯善,回过一句嘴后又道:“我带你出去,别在这逗留了,我爹不许外人进来,看到你是要生气的。”
原身“哼”了一声跟在她身后,她不客气道:“我的丫鬟找人问路去了,待会儿你叫人把她带出来找我。”
宋云知皱着眉转头:“路锦瞳,你是在本小姐的府上做客,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少在这装腔拿调的,你信不信我叫我爹断了和你家的往来?”
“你!……”原身下意识想反驳回去,可她怕宋云知真的去向丞相告状,如果父亲因为她的莽撞丢了生意,哪怕是再宠爱她也会生气的。原身咬牙切齿的闭上了嘴。
她不甘愿和宋云知挨得太近,赌气的退后了几步,离她远了些。路过一座假山时宋云知突然停下步子,原身以为她是瞧见了熟悉的人,宋云知认识的她不想打交道,便不讲话也靠近,缀在后面等着,踢足下的石子玩。
宋云知不知在发什么呆,一句话都不讲,原身起了好奇心,抬了步子接近,远远瞧过去见她脸色难看,甚至还有些发抖。
原身靠着边走,地上有一堆枯叶和残枝,她没收敛,经过时引起一阵噼里啪啦,宋云知被惊到,猛地扭头看向她,眼底腥红。
这本不是什么大动静,但此时丞相府安静的诡异,如此便清晰可闻,原身被宋云知的表情吓到,停下脚步。她尚是一头雾水,就见宋云知飞一样的跑过来,她一向自持贵女典范,礼仪都是由宫中教习嬷嬷亲自教过的,跑得这样全无礼数还是头一回。
宋云知拽着原身就狂奔,原身不明所以,她的手劲大得出奇,根本无法挣脱开来,原身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她跟着稀里糊涂的跑进一处卧房,扶着桌子大喘气,等砰砰乱跳的心脏恢复正常,身后却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她回头见宋云知脸色惨白,泪水无知无觉地落下,嘴唇颤抖。
原身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宋云知这是怎么了,她在自己府中为何要跑?她往前一步,安慰的话还未出口,宋云知就软软的跌落在地,她喃喃:“怎么会……怎么会?”
难道就是在这个时候宋云知听到了秘密,原身因为离得远并没有听到,但宋云知离开的时候拉着她一起,被追出来的人看到背影,误以为她也听到了。
原身和宋云知独处的时候很少,是这回的可能性很大。而原身也并不傻,不可能在听到这样爆炸性的信息毫无反应,甚至一点记忆都没有,这从逻辑上根本说不通,除非是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这回事。
真要说原身听到了什么,她也听到了,宋云知奔出来时,立马好像有一声低喝,有人说“谁?!”,但只有一个字,路锦瞳能记住这个声音,但无法分辨,音色相同的人太多了,京城高官虽少,可一个字根本没什么参考价值。
路锦瞳又忍不住去啃指甲,她道:“殿下,丞相与三皇子殿下关系如何?”
“很好,”容筝靠到窗边,“皇兄的母妃宋贵妃,正是宋丞相的妹妹。”
“啊……”路锦瞳低下头去,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既然如此,那丞相大约就不会害三皇子了,妹妹的儿子,又是皇子,如果要站队肯定也会偏向三皇子,路锦瞳想不到丞相策划这件事的理由。
如果真是他做的,那宋云知可是他的孩子,他完全可以把宋云知关起来,逼她不能说出去,为何要杀人呢?哪怕是养一条狗也有感情了,这么多年的父女情,不能说断就断吧?
宋云知听到了他们交谈,自己父亲的声音她不可能听不出,如果真和丞相有关,在跟原身想办法的时候,宋云知就不会把自己的父亲当救星了。
更何况在丞相府的假山内交谈,也不一定就必须是丞相本人,有可能是旁的人,比较了解丞相家的布局呢?路锦瞳这么想着,眉头却没松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丞相府下人走的干干净净,似乎是有人专门把他们支开的呢?
路锦瞳一连想了好几种可能都无法顺畅的进行下去,无奈暂时放弃了。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蹲在了地上,这姿势不亚于蹲在田埂边上的老汉,不雅观又难看,手指甚至还在地上一点一点,似乎是要将脑子里那几个疑点全部罗列出来一样。
她有些尴尬的站起身,蹲久了腿麻,路锦瞳险些摔倒,容筝跨出一步似乎是想要扶她,却顾及着男女大防还是没出手。路锦瞳身子一歪,像临跌下去的不倒翁一样,手一撑还是站起来了。
她在容筝面前已经出糗了很多回,慢慢也就不介意了,不过该请罪还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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