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树居。包间内。
靠墙位置的女人一身职业装,银边眼镜压在高挺鼻梁上,抱胸坐得板正。
看人进来,抬了抬下巴,“来了。”
帮许嘉珞拉开身侧的椅子,刚握完手术刀的手拿着菜单递到邹婉脸前,“点菜吧。”
“梁医生真客气,还知道等着人家过来。”
梁霄点点菜单,“邹总裁请客,自然要等金主到。”
“好好好,今天我就是个无情的赔罪付款机。”
邹婉扭头询问着服务生,点了几个招牌菜。
许嘉珞手肘抵在桌上,指尖扯了一下后颈处的衣服。
梁霄看向她,带着医生的敏锐问,“身体不舒服?”
“嗯,有点。”许嘉珞放下手,“没事,可能是有些着凉了。”
梁霄还想再问,手机响了起来。打了个手势,起身去包间阳台接病患的电话。
许嘉珞摘下深灰色的棒球帽和黑色口罩,修长指尖拢进发间,将头发向脑后理了理。
刚刚被遮掩着的脸一览无余。
不着粉黛时,更显清冷澄澈。
皮肤是无瑕疵的冷白,眉与眼睫色浓得恰到好处,衬着那双右侧眼尾落着一星墨色痣的眼睛。
顾盼之间,水墨画上凌厉的笔锋倏然流动,笔笔惊艳。
不同于一身颜色开彩虹party的邹婉,她身上是跟帽子同色的连帽卫衣,黑裤黑靴,高领束到冷白脖颈中央。
一点没有惹人注意的闲心。
可被衣架子样的身形撑着,依旧是处处掩不住地出挑。
服务生进来倒茶,视线忍不住在两张气质完全不同的漂亮脸孔之间徘徊。
觉得其中一位隐约有点眼熟。
一时不慎,手上一抖,茶水溅到杯子外头。
“啊!实在抱歉!”
“哦豁——”热水沿着桌面滴落,邹婉已经先一步跳起来,又不小心被桌腿绊住。
许嘉珞坐在原处,抬手扶住邹婉,另一只手托了下歪斜的茶壶,顺手从慌乱的服务生手里接过了茶壶,稳稳放在桌上。
轻易化解了小危机。
确认过邹婉没被烫到,许嘉珞拿纸巾擦去桌上水渍,“没事。”
做得自然从容,只是本能地把一切处理好,一点没注意到服务员小姐越来越红的脸和越来越亮的眼睛。
邹婉瞧在眼里,闻着空气中正向着许嘉珞悄悄飘散过去的糖果味信息素,默默伸手扶额。
许嘉珞面无表情地垂着眼,专心擦拭着水渍。
指尖被温热的水液浸湿时,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
湿热的感觉沿着指骨蔓延,没防备地打通回忆。
柔软的,柔弱的。
手臂上仿佛还残留着不久前,冰冷雨水与某人烫热体温交织的复杂触感。
发现许嘉珞对自己的信息素毫无反应,服务生苦着一张脸,恋恋不舍地离开。
邹婉才出声感慨,“我觉得,有些东西,真是命里自带着的天赋。”
许嘉珞看她一眼,“国外的工商管理专业,课程内容里还包括算命吗?”
“这倒没有,纯属自学成才。”
邹婉弯眼笑,夹着嗓子调侃:“那口号怎么说来着,‘清冷钓系不自知’。宝贝,你那些粉丝小姑娘是真会总结。”
明明行为人本身没一点撩拨的意图。
可偏偏就是这种带着礼貌,克制而疏离的,让人觉得毫无刻意也毫不冒犯的安全感,不自知地非常勾人。
许嘉珞掀起眼皮,把擦完水的纸巾扔过去。
邹婉笑嘻嘻接在手里,扔进垃圾桶,“我在网上刷到的嘛。”
“而且,昨晚你是不是又熬夜写歌了?”
“稍微写了一会儿。”
“稍微?我看小脸都快白成纸了。年轻人也不能老这样透支身体啊,还是得早睡早起。”
“我幻听了?”
打完电话的梁霄推开阳台门,“夜店小公主说起这种话来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哈?”邹婉撩开一头莓果色卷发,冲梁霄扯扯V字领口,抛着高频媚眼露出小片蜜色肌肤,“饶没饶人,不然梁医生亲自试试?”
梁霄没回答,抬手摘了眼镜。
以表不忍直视。
邹婉扭头喊许嘉珞,“珞珞宝贝,你看她。”
许嘉珞神色平静,“我看不了。”
“干嘛看不了?”
“因为瞎了有一会儿了。”
“……”
梁霄笑出声。
在两个人又开始较劲之前,许嘉珞倒了两杯茶,熟练地一边放一杯堵嘴,“尝尝,北山新采摘的普洱。一年只一次。”
梁霄没动。邹婉立马猛喝一口。
“宝贝好厉害!这也能喝出来,可是为什么是北山啊?”
“我胡说的。”
“……”
·
饭局吃到尾声,许嘉珞问:“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啦。”邹婉边答许嘉珞,边单手刷着手机,“这阵子就在留国内——咦?咳咳!”
梁霄递去纸巾,“一惊一乍,生怕东西吃不进气管。”
“……不是,”快速擦了下嘴,邹婉把手机屏幕转向许嘉珞,“你跟……上热搜了!”
许嘉珞筷尖夹起一颗虾仁,侧眸看向邹婉指尖方向的那行热搜词。
“许嘉珞”三个字后头隔了个空格,跟着另一个名字。
——薄岁晴。
眉心蹙起。粉白的虾仁落回了盘子里。
·
“亲眼见证恶有恶报。”
“感谢南风剧组不合作之恩喔。”
“逼着剧组取消主题曲合作,当时一定很得意吧。现在呢?没想到自家公司大力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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