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所有人真不敢动了。
和方才的吵闹相比,安静如死寂,偏偏有人在这时忍不住唏嘘:“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死前唱戏好轮回……”
所有人的目光盯过去,竟是那瞧了一天的热闹的摊主,旁边有人拽了他一把道:“闭嘴。”拽着人拖回了人群里。
又有一个树皮人出来探了那坠落修士的脉,低声道:“还有救”,才把人拖到一旁,喂了口神木汁水。
席有玉已在第一时刻过去把阵法重新修好,金光大阵重新稳固,那受伤的食魂兽被困金阵内,一转身又朝下方村民袭去。
染青一人拦不及,大吼道:“你们这群大爷,愣着干嘛,还不快来帮忙!”
这样一吼,离村民近的好几个修士才反应过来,跑过去帮忙杀兽,其他人也迟钝地凑过去,多人围剿一只食魂兽,就算没有灵力也足够了,很快地上躺了食魂兽的尸体,腥臭的血水淌了满地,又飘荡在空气里,让众人彻底恐惧起来。
什么仇什么怨都没有天上虎视眈眈的食魂兽可恨。
华胥派众弟子又回去烧法宝了,一件件丢下去,耽误的过方才那一番争斗,消耗的加上打架的,法宝已损去了大半。一个师弟把乾坤袋颠来倒去,只倒出一小堆法器。
明眼人都能看见,他们支撑不了多久了。
可没人再敢出声,天上食魂兽盘旋长鸣,衬得阵内一派死寂,这时那两个树皮人站了出来朝华胥派行了一礼:“多谢你们立的阵护下那些村民。”
华胥派也朝他回了一礼,此二人在方才危机时出手,给人留下极好的印象,便听他们问:“听闻你们经一宝器入的此村,到这种时候你们却没走,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终于有一个长脑子的人,好好说话他们也是会好好回答的,华胥弟子苦笑:“不知为何,明明进的来,却出不去。”
应昭风躲人群里一问:“那是什么道理?”
华胥弟子也不藏着掖着:“虚像镜只是一座桥,经过它身体会留在镜内,只有意识走入他所照的倒映中,映成里实体里的虚像。”
虚假中的真,真实中的虚假,真真假假,能把人绕晕。
树皮人便懂了:“所以我们能看到你们。”
华胥弟子点头:“是,原本是这样,你们本该看得见摸不着我们,可这里奇怪得很,不仅阻碍了我们的修为,还把我们拦住,到现在,我们居然成了和你们一样的实体的人,好像真的活在这里一样。”
树皮人道:“因为你们喝了神木汁水。”
“什么?”众人一惊,“就是那个关押时给我们喝的水?”染青看了直乐,原来他们也被诓了。
那边又闹哄哄的,眼见着华胥弟子把虚像镜拿出来,又眼巴巴望过来。见他们无论怎样倒腾都没任何动静,虚像镜好像成了一面普通的镜子,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
应昭风一摸下巴,原来虚像镜也失效了么?看来只能找找其他破解的法子。
“喏,就是这样。”他们才把镜子收起,看着面前那两个“土著”:“你们二人又是谁?不像普通人。”
二人颔首道:“问鼎门弟子。”
众人大惊,原来是之前失踪的那两个弟子!那他们一定知道更多:“你们想到什么法子出去?”
二人却摇头:“未曾,若能出去早出了,何必等十五年?”
众人听此大骇:“十五年?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十五年?明明只有十五天啊?
那冷眼旁观许久的常有道突然出声:“齐眠、季宵,你二人说的可是实话?”
“是。”二人才对常有道叫了声大师兄,语气淡淡的,并没有对掌门首徒大弟子的热情,看来传言中问鼎派弟子团结和睦,也不可尽信。
“我们在这里住了十五年,对此村也算多少了解一些。村里和外面截然不同,我们找了很多年,得出一切怪异缘由都在这颗树上。
齐眠顿道,“师兄,你可记得那时我们上山,这村里是没有这棵树的?”
常有道点了点头:“的确没有。”
齐眠道:“灭火时,我们……出了意外,回头你们都不见了,紧接着,我们看着这棵树的绿茵从云霄里伸展过来,把这一切围成了囚牢。师兄,你们呢,你们看到的是什么?”
“一片黑影。”常有道答,当时和他们一起的同门也补充道,“很奇怪,就像,就像凭空突然出现的一个巨大黑洞……没有实体,就是一团黑,什么东西往里面砸都会消失不见,好像有什么把它们碾成了灰烬,实在……实在是太可怕了,要是不是当时有常师兄拉着我……”
他们如今起还是一片心惊,齐眠和一旁沉默许久的季宵一样,也没说话了,只和众人一样抬头,望着头顶这颗……巨大,又妖异的树。
“果然是这颗树造成的,”有人喃喃道:“怪不得人出不去,甚至连传送符也送不出去,求救都求不了……原来真的是个铁笼,一个困住我们的铁牢!”
“对啊,什么神树,我看就是妖树,把人的魂养在这里,供他吸取精气!”
“是啊是啊,就是这颗树惹的祸。”
便有人恍然大悟,“既然是个牢笼,把它拆了,不就能出去了?”
应昭风便想,是谁的聪明脑袋拍出这么个损招。
一瞧,居然又是那个摊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便敲定了此树的罪端,可村民们不干了,全站起来涌到树前,“它可是神木,推倒了就活不成了啊!”
“不能推,不能推啊!”
“你们这些愚昧村民,不推倒,等在这里也是被食魂兽吃掉的命,不如破而后立。”
这方不退让,那方又固执推,方才动乱的一幕眼看着又要重蹈覆辙,有人突然把剑一掌推到修士中间,将地穿了个窟窿,暴喝道:“不要吵了,不推还能活,推倒了谁也活不成!”
究竟是谁如此暴躁,众人一看,居然是问鼎门失踪的其中一师姐季宵。
“季师姐?你怎么……怎么变得如此粗暴?”
从前季宵季师姐可算是外门弟子中数一数二的温柔女修,这十五年经历了什么,竟把她性子给变了。
那旁险些被剑伤到的修士可不放过她:“你这是做什么?”跳出来指责道,“你这十五年呆糊涂了?居然变得和那些村民一样愚昧无知?是非不分跳出来阻拦……”
季宵咬牙切齿:“是非不分听风是雨的是你们!”她面色因怒气涨得通红,“这么多年你们都没变过……你们了解神木村吗?”
原来那人也是问鼎门的弟子,还是熟人。
“不要吵了,”常有道站出来调解道,“你说说,为什么都活不成?”
季宵转了个身,不想面对这群同门:“村里的一切全靠这棵树,它不仅没有吃村民的魂,还把枝叶给了村民当食物,汁水疗伤治病,供他们存活至今,并非你们所说的妖邪。
“神木把这里关起来,村内便自成一个体系,我一直在想它为什么这做,直到见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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