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开始。
“丢啊丢啊丢手绢……”
“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黄毛腿脚颤颤巍巍的挪动着步子,他究竟要给谁?
那个女孩说的不错,如果彪哥赢了,如果自己死了呢?
他不能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目光流转。
虽然这个女孩腿脚不利索,但外面场地不大,她霍了命也能追上自己。
他必须选一个人,选一个跑步不快的,和他私交不错的同伴。
黄毛的目光落在方脸衬衫男上,就是他了。
两人是一个初中的,都是一起受过处分的弟兄。
他一定能帮自己!
“啪。”
黄毛将手绢丢向衬衫男背后,拔腿就跑。
衬衫男早就预料黄毛会做此选择,毕竟丢给“同学”的风险系数太大,而彪哥又行动迅速,女孩看起来很不好惹,只剩自己一个选项。
只要自己抓住黄毛,游戏就结束了。
衬衫男飞一般冲出,虽然长年累月的办公室工作让他小腿如灌了铅水般沉重!
但追上黄毛男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他迈入走廊,四处梭巡黄毛的身影!
黄毛早就藏了起来,然而衬衫男顺着地板上新鲜的血痕找到了一处铁皮柜。
柜子虚掩着门,整个柜体都在抖动,不用打开就知道黄毛藏了里面。
他从缝隙中一拎,扒住黄毛的肩膀把他拉出来。
黄毛苦苦哀求:“张哥、张哥、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你就承受一次惩罚好不好?如果我被抓住再惩罚我,我真的受不住啊!”
他死死抗拒的将身体蜷缩起来。
衬衫男冷眼说道:“绝对不会有事,游戏结束了,哥带你吃好的。”
不是他不愿意帮助黄毛,那可是刀片啊,自己也会死的!
他掰开黄毛的一根根血肉模糊的手指,将红色手帕塞入掌心,然后如释重负的笑起来:“结束了结束了,我追上你了,我还给你手帕了!”
黄毛崩溃之声传入教室,临死前的哀嚎让彪哥和眼镜男的脸又白了三分。
孟千屿猜到了大概,嗤笑两声。
彪哥问:“笑什么?”
孟千屿冷冷说道:“无法通关的。”
彪哥催淬口唾沫:“你他妈的乌鸦嘴,瞎说什么?”
孟千屿幽幽看向窗外:“要是这样就结束了那真是太简单了,至于大动干戈吗?”
“等我返回现实世界,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弄死之前先尝尝你是什么味道!”彪哥咬牙切齿。
孟千屿舔了舔干涸的嘴角,鄙夷说道:“那就要看你就没有这个命了。”
她不再理会彪哥,斜睨着在座的“同学们”,他们虽然也算“玩家”,但更置身事外。
他们只是完成游戏的一枚小小的螺丝钉。
同学除了刚才喜欢双手背后的学霸女,还有一名面容姣好,容颜容颜靓丽的校花,一名戴着眼镜的小胖墩,和一名白净瘦弱看起来比女生还要漂亮的艺术生。
除了表情一样坚硬冰冷,四人再无相同之处。
当黄毛生无可恋的和衬衫男返回教室时,花花已经将水盆拿出来。
她无奈的摇头:“怎么就完不成游戏呢,太惨了吧。这种难度的游戏都要死人的话,我对你们可真是太失望了。”
黄毛闭上双眼,他已经无力挣扎了。
当他准备好赴死之时,花花端着水盆站在衬衫男前,彬彬有礼说道:“游戏失败,选个地方吧,胳膊,腿,还是胸膛,或者男人的下半身也可以。”
什么?
游戏失败?
不可能……明明……他已经抓住丢手绢的人了。
“你、你要做什么!”衬衫男大惊失色,“我已经把手绢给他了,游戏结束了,你凭什么惩罚我,凭什么啊!”
花花没有回答,温柔的轻声问:“要不我帮你选?”
选?
选什么?
衬衫男节节后退,浑身发抖。
“你不要过来、我完成任务了、你没有资格惩罚我!”
花花越靠越近,那水盆几乎要贴在衬衫男身上。
他下意识用力猛然一推!
——哗啦!
液体飞溅。
他的□□一片水渍。
孟千屿捂住鼻子,很臭,不像是水,而是化工品的味道!
几乎是同时,一束火光划破寂静黑暗的教室。
花花笑盈盈的将火柴扔向衬衫男的□□。
顷刻间,火光四射,衬衫男的□□燃起熊熊烈火,他嚎叫着满地打滚,黑色西装裤烧出阵阵塑料的味道,布料与皮肉连在一起!
花花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捧腹大笑。
三分钟,衬衫男被烧了整整三分钟。
但他还没有死。
黄毛长舒口气,看来他躲过一劫,不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游戏没有结束。
孟千屿展现出超乎年龄的冷静,她强迫自己盯着衬衫男烧焦的下半身,努力忍耐胃中的不适。只用这种恐慌的、死到临头的危机感才能催促她思考。
她原本以为丢手绢是个考验体力的追逐游戏,但从前两轮来看,将手绢塞到丢手绢之人的手中并不是一个正确的条件。
不对。
这应该是正确的,只不过完成的方法不对?
花花掐着表,居高临下的踹了两脚衬衫男:“喂,男人烧掉下半身就不能活了?”
衬衫男疼得浑身冒汗,他的皮肤和裤子粘连在一起成为一团模糊的、溃烂的、烧焦的血肉。他知道,这个游戏远远不会结束。衬衫男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目光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无论怎样,这一轮他都不会受伤。
因为下一轮他选的人追不上他。
都是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乌鸦嘴!
一切都怪她。
他恶狠狠的瞪着孟千屿,这个小姑娘真的太讨人厌了,如果不是她,他们根本不会陷入这个恐怖的游戏里、就算是死,也要一起死……
“游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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