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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愿为赵国惹尘埃

小说:

秦太子不想英年早逝

作者:

风止戈

分类:

现代言情

“今日之事必为平原君所为!”

正忙于四处周旋收买魏国士卿的苏恪刚一回府,便惊闻太子遇袭的噩耗。左右打量了那刺客几眼,便肯定地对几人说。

看见苏恪,秦倬却是顿了几秒,才想起对方是自己初穿越之时自投门下的幕僚。只是苏恪忙于收买官员散布消息,向来是神龙不见摆尾,秦倬也自然一时之间有点记不起对方。

想起对方自入职后从未休过假,秦倬不禁心虚,轻咳两声询问:

“先生怎知是平原君所为?”

“某曾周旋于各家,昔日邯郸,此人列于平原君之侧。前几日,更是亲眼所见此力士出入赵国使臣府邸。”

苏恪冷静道,一点点向自己的主君分析。

“况且,赵国使魏……”苏恪停顿了一下,迟疑看了一眼坐在主君身旁的信陵君,犹豫之下稍微遮掩了一下,“秦赵干戈既起,平原君身为赵国宗室自然不忿主君。”

感觉到秦太子幕僚的隐蔽一眼,信陵君眼皮一跳,只觉自己不该接受秦太子的盛情相邀,以至现在如此尴尬。

只是听闻谋士如此言语,信陵君只能无奈为平原君辩解:

“今日之事,也未必是平原君所为……”

“信陵君与平原君之交,天下皆知。如今自然是为平原君谬言!”

苏恪却是冷笑一声,似乎被信陵君所言激起了怒气:

“况且,信陵君莫名与主君相交,岂非有刻意之嫌?!”

苏恪此言大有指着魏无忌骂奸诈之意,因此信陵君听闻自然是惊怒不已,双手颤抖解下腰间匕首拍在桌案上:

“尔敢轻言于我?!”

大怒之下,信陵君匕首出鞘,反手划破手臂,对天起誓:

“我魏无忌若是心怀不轨交于太子,日后必定忧惧惶惶,不得善终——”

!!!

秦倬一时不察,没能拦住魏无忌出言立誓,忙是倾身握住信陵君手中的匕首,懊恼不已:

“信陵君何出此言?今日君亦有救孤之举,孤有岂会疑心于君?”

说着,秦倬怒目而视台下的谋士苏恪,面露不悦。

“先生竟敢挑拨孤与信陵君?”秦倬手袖一挥,命令侍从:

“来人,带此人下去!”

苏恪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主君,许久才恨恨吐出一句:

“不足与谋也!”

苏恪拂袖而去,直到远离众人视线之外,脸上的怒意才消散,重新恢复一片从容。

秦倬心下惴惴,不知苏恪是否明白自己的表演,但还是面色不变继续安慰信陵君:

“信陵君高义,天下莫不闻。孤又岂会疑心于君?”

“况且神鬼之事,素应敬而远之。信陵君万要收回前言。”

要不然等以后真郁郁而终不就完了?真不怕史书给你按个谶纬而死的名声?

秦倬默默叹了口气,看着这个在历史上被魏王猜忌最终郁郁而终的信陵君,心中难道升起几丝怜惜。

“多谢太子言。”

魏无忌垂眸看着自己手臂上簌簌流淌的鲜血,心中的情绪复杂难辨,最终只能是苦笑一声愧疚看向秦太子。

“不瞒太子,当初平原君确是登府拜访,言说与太子之间的矛盾。无忌劝说不过,难以阻止平原君行事。”

“只是今时太子槐台一辩,惊动天下。平原君又岂会于此情况下,派人公然刺杀太子呢?”

说着,魏无忌起身,不顾浸满血液的衣袖,俯身长揖一礼:

“无忌只是希望,太子莫要中了小人之伎俩,空令幕后之人获利啊!”

这番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秦倬心里也明白,只是他也不能草率地放过这个难得的把柄。

要不然他这么大一个秦国太子,被刺杀后什么反应都什么,那也太没面子了吧?

更何况,秦倬可以丢面子,但秦国不能。

于是秦倬只是扶起信陵君,偏头不语。

信陵君眼皮一颤。

居于侧席的荀卿见此轻叹口气,起身为两人打圆场:

“如今平原君门客尚在院中,人证于此,又如何为平原君辩驳呢?”

信陵君闭了闭眼,心中难掩无力,许久才是后退一步,深深俯身,再度长揖到底:

“无忌愿为平原君作保,改日设宴筵请太子,请平原君向太子致歉。”

秦倬仍是不语。

“王上诞辰在即,还请太子参宴。届时无忌愿为王上言,送太子归秦。”

秦倬长叹一声,终是上前扶起信陵君,状似无奈道:

“孤岂能如此麻烦信陵君啊……”

信陵君苦笑不已,眉眼之间难掩疲态。秦倬思有所察,再行安抚了信陵君几句,便顺势送信陵君离去。

等秦倬目送信陵君离去,转身回到居室,发现归府后便溜去审讯刺客的赵栀,以及刚刚被自己“赶走”的幕僚苏恪都坐在席中,同荀卿聊着游历诸国的见闻。

所以在场只有我没有游历七国的经历吗?

秦倬无言,默默坐在赵栀旁边的席位上。

赵栀正与另外两人聊到兴致之处,懒得理旁边凑过来的老同学。

等几人的话题稍微淡了下来,赵栀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秦倬,却是悠悠叹了一声。

“你觉得今日刺杀是谁指使的?”

“……”秦倬低头摆弄了一下桌上的酒樽,犹豫一下才开口试探:

“应该不是平原君所为吧?”

一直关注着秦太子的荀卿这才面色稍缓,眼中流露出几分欣慰。苏恪也是点了点头,向主君解释:

“方才恪与公子前去审讯刺客,虽是对方一口咬定受平原君指使,但还是露出了几分破绽。”

或者说,对方一口咬定平原君就很有问题。

秦倬同样意识到这点,皱眉思索。

赵栀垂眸抚了抚自己再度染血的重剑,为苏恪的话补充:

“我问了引车的马奴,他说那刺客夜宿赵使府邸,却连着几夜暗中出行。”

马奴?秦倬一愣,脑中浮现出那辆马车上衣不蔽体的奴隶:

“他还活着?”没被人一刀砍死啊?

“他未曾刺杀于你。”赵栀言简意赅。

当时情况紧急,赵栀见那奴隶一副谨小事微的样子,也就把他踢下马车不管。而左右侍从见这位太子贵客未曾出以死手,也就不敢轻易决定其生死,遂将奴隶绑了起来一并带回。

“那事情结束后,就放他离开吧。”秦倬毫不犹豫地说。

闻言荀卿却是目中闪现几分讶异,苏恪同样是侧目惊异看向秦太子。

只有赵栀,预料到了秦倬的回答,唇间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而后却是反驳了对方的决定:

“那人言说希望为太子效力。”

秦倬初时有些困惑,而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吩咐侍从。

那奴隶若是就此离开,保不齐会被杀人灭口。如此,留在秦太子门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由此可见,那牵马奴隶倒不像是庸碌之辈啊!

在场之人也都思及这点。苏恪轻笑,拱手祝贺:

“恭喜太子,得获一大才。”

秦倬挠了挠头,却是困惑于自己的运气之好。

大才这种稀缺品,自己最近怎么总是随手就能捡到?

秦倬纳闷,却也笑纳上天的馈赠。将疑问抛之脑后,抬头间却看见荀卿错愕中掺着着欣喜,欣喜中带着许振奋的复杂眼神。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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