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推门出去,吩咐秋菊煮些姜茶。
秋菊办事一向麻利,很快在门外说姜茶好了。
谢昀端了进来。
“听话,喝些姜茶就暖和了。”
谢昀坐在床边,伸出手臂轻轻地托起妙瑛的背,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她。
顾妙瑛喝完姜茶。
感觉他的身体很暖,比旁边的软垫舒服多了。
她动了动脑袋,在他的颈窝处寻了个合适的位置,慢慢地靠了过去。
就像他们在悬崖底下,无数次的依偎。
谢昀心中动容,她终于肯亲近自己了。
他圈着她的腰,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妙妙,往后有什么事都不要忍着,要知道开口说啊。”
“我哪里说得出口。”
顾妙瑛颓然的靠在他的怀中,声音弱得像猫吟,“肚子好痛,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谢昀侧头,只微微偏转了一个小角度,就对上那张柔软的白皙如新雪的面孔。
她枕在他的肩头。
闭着眼睛,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青丝松松地覆在脖颈一侧,有几缕被冷汗浸湿。
柔弱的犹如可怜的羔鹿,看得他心都揪在了一起。
谢昀有一瞬甚至在想。
放手吧,谢昀,她如此伤心,就帮她完成心愿。
镇国公正欲与他结盟。
即便长公主不愿,谢昀也能提出交换条件,护她安安稳稳嫁进国公府。
然而另一个魔鬼般的声音又在疯狂叫嚣,撕扯他的理智。她是你的,你要将她牢牢地抓紧,一刻也不能松手。
“今日......”谢昀慢慢地道,“可是长公主来找过你了。”他的言辞都不敢太过激烈。
顾妙瑛肩膀动了动,说,“嗯”。
在大门口发生的事情,肯定瞒不过谢昀。
她不怕得罪长公主,但是怕谢昀生气。
“我被气急了,与公主起了些争执,五叔可怪我鲁莽?”
“怎么会?”
谢昀以为她靠得不舒服。
扶住她的细腰,将她身体往上托了托,让她枕在自己的颈窝处,那里最为柔软。
“我家妙妙都被欺负了,我怎么还会怪你?”
他的声音极是柔和。
顾妙瑛喝了姜茶,身体暖和了些。
听见欺负这两个字,心里又有些生气,“我根本不稀罕什么章小世子,从来都没看上过,也不知长公主耀武扬威什么。”
她说的是真心话。
只是因为气愤,听起来好像在赌气似的,“我再也不会理会那个章家小世子。”
她忿忿不平,然而声音却是柔软无力的,因为腹痛如绞,又显得那样脆弱。
听得谢昀心口都要被攫住了。
心想她这是被章家母子伤得多深,整个人可怜又虚弱。看得他心疼不已,恨不得给她想要的一切。
“我们家妙妙自然是极好的,”谢昀柔声安慰,“咱们也不稀罕那章秀铭。”
“就是,”顾妙瑛产生了强烈地共鸣,趴在他的肩头控诉——
“我才不喜欢他,左不过就是出身好,样貌出众些。性子却那样软弱,什么都听他母亲的。就因为身份不平等,所有人就觉得我配不上他。”
她声音病恹恹的。
谢昀听见她到此刻都念着章秀铭的好。
手掌都滞涩了一下。
他喉结动了动,“我们妙妙哪里配不上他?分明是章秀铭配不上我们妙妙。”
他说的那样诚恳,观点和其他人都不同。
顾妙瑛下意识地问,“你不觉得是我配不上他?”
“你当然配的上。”
谢昀望着她,眉眼一片柔和,“我们妙妙这般好,不是谁都能高攀上的。”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很认真地哄小孩子。
心跳似有一拍错漏。
顾妙瑛没有想到,谢昀竟是这般无条件维护自己。
人活一世,谁不是孤独行走?
能有一人,不问缘由,坚定地守护在自己的身后,她忽然觉得没那么孤单了。
“五叔,你怎么对我这样好啊。”
顾妙瑛靠在他的肩上,小腹冷冰冰的绞痛,心中却有如暖风吹过。
“……我哪里好了?”
谢昀低头,望入那双晶亮的湿漉漉的星眸。
她正仰头望着自己,眼神那样的认真又虔诚,脆弱的像一粒雪,仿佛任何人都能伤害到她。
“你哪里都好。”小巧的鼻尖蹭在他的脖颈处。
谢昀嗓子一涩,下意识地想抱紧她。然而始料未及间,少女主动勾了他的脖子,身体软的像娇弱的菟丝花。
“我以前好怕你凶我。”
顾妙瑛终于有些胆子与他亲昵,纤细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我肚子好疼,浑身都冷,只有抱着你才暖和了一些,你说你好不好?”
谢昀的心极快重地抽动了一下。
她从未这样与自己主动亲近。无论是暂时的慰藉,还是心伤时的替代品,他选择毫不犹豫地沉沦下去。
她是需要自己的。
心中筑起的男女之防溃然垮塌,他想要更真切地将她拥进怀中。
“那你现在不怕我了?”他慢慢地问。
“不怕了。”
“身体也暖和了?”
“嗯。”
“可是我坐在这里却有些冷。”男人嘶哑着嗓音,听起来那样无辜。
顾妙瑛想起来,他的腿不能受寒,担心道,“那如何是好?”
“你帮我想想办法?”他循循善诱。
“我让秋菊加些银碳?”
“那多麻烦,”他在她耳鬓低语,“不如你让我进被褥里,还可以帮你揉一揉肚子,你就不疼了,可好?”
男人嗓音沉慢,像在蛊惑一只茫然的羔鹿。
顾妙瑛正觉得浑身冰冷,腹痛如绞。
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带着软软的鼻音,“那你把官服也脱了。”
她勾着他劲瘦的腰杆,感到他的官服衣料有些硬。
谢昀喉咙都热了。
被心爱之人依赖的感觉,让他胸中心旌荡漾,又像是忽然被下了致命的蛊虫,完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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