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貌男此时看上去并没有任何有关于“神”的架子或者表现，他有些手足无措，说的话都有些口齿不清，“我……我一开始，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你所说的神，但是，在看到你的记忆后，我迷茫了。”
“如果我是被你创造出来的，因为你的【必然性】创造出来的，那我到底要怎么办呢？”
“甚至，就连你一开始创造我的原因，都是为了对抗001……难道我就是为了对抗001而诞生的么？”
“我，可是，可是我是神……我……我糊涂了，你明白么杨昇？”
说到这里，无貌男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全身都在颤抖着，从体态上来看应该是在哭泣，半分钟后，他缓缓放下了手，看上去已经归于平静。
“啊，好吧，如果你非得让我找个理由的话，那你确实是为了对抗001而诞生的，但还不止只有这些。”
杨昇现在已经懒得装出笑容了，“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343是对上帝拙劣的模仿，而你，你是对093里的那个神拙劣的模仿。”
“自己模仿自己，这么说可能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当你做出现在这样举动的时候，你就不再是神了，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就是这样。”
“……”
093默默地听完了这些话，它的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望向杨昇，那之后，杨昇听到了刺耳的笑声，似乎是……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我是模仿，我模仿着我自己！我根本就不是我自己，但那又如何？这不正好表明你失败了么哈哈哈！”
“杨昇，你想凭借着【必然性】来创造出一个足以击败深红之王的异常，于是你带着这样的目的创造出了我，一个能对抗343的神！但是，然后呢？”
“哪怕你没有任何借鉴，哪怕是完全自创！你创造出来的也只是对自己设定的拙劣的模仿！哈哈哈……你又该如何收容深红之王！哈哈哈……”
无貌男大笑起来，他弯下了腰，哈哈大笑，整张脸快速抖动着，似乎在压抑着某种巨大的快意，然后，他突然不笑了。
因为杨昇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惊慌的举动，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你该怎么办？”
无貌男的声音很低，但杨昇还是听到了，他耸了耸肩，“还能怎么办，再找新的方法呗。”
“……你真是乐观。”
“谢谢夸奖，不过也许我该提醒你一下，你是一个对我设定的拙劣的模仿者，换句话说，你完全是一个全新的物种，一个全新的异常。”
“这是件好事，不是吗？”
“……”
无貌男愣住了，许久，他低下了头。
“你说得没错，这是件好事。”
“你能明白这点就好了。”
“你一直以来都这么谨慎么？”
“其实我一点都不谨慎。”
“我的结局是什么？”
“如果你不搞事的话，大概会在093里度过一生吧，毕竟我的职责就是控制、收容、保护。”
“我明白了。”
……
093收容室内。
距离杨昇进入镜中世界的时间算起，已经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了。
五个特遣队员在这里把守着，每个人的身上都携带着四级现实稳定装置，虽然先前杨昇就和o5们上报过，让他们不要干扰自己所做的任何举动，但伦理道德委员会那边显然不那么想——比方说沙勒。
这并不是说他们不相信杨昇，相反，他们实在是太相信杨昇了，所以才会派人去迎接杨昇，并做好善后。
你跟o5上报的，和我伦理道德委员会有什么关系？
本来还想派更多人的，但093的收容间本就不大，派人多了反而不好应对突发情况，只能作罢。
“嗡……”
这时，镜子突然发出了类似于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并开始奇怪地颤动起来，特遣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后退几步，尽可能保持着一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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