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术式就直接脱力的同时,也有些有片刻的失语:妈妈她,就这样被治好了?
禅院葵生的身体一直是禅院惠心中的一根刺,每每看到春树为她叠加术式的时候,他都在愧疚不已。
——如果说他没有降生的话,妈妈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甚尔也不必经历那些痛苦,永远地远离禅院家的阴影,就此幸福地生活下去。
禅院惠不是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但是,春树又一次帮助了他。
夜蛾春树,再一次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种事很简单啦,交给我吧,惠。”
五年前的第一次相遇是这样,杀死两面宿傩时是这样,如今依旧是这样。
——春树,也太容易被人需要被人依赖了。
禅院惠忍不住沉沉地低下了头,似乎想要借此压抑住内心涌动沸腾不止的、快要将他的心都泡软、泡化了的暖流。
……
春树也惊喜于自己的成功:“太好啦,以后葵生阿姨你就可以随便跟甚尔叔叔出去旅行了!”
春树心里还念念不忘着他的“咒灵发电站”计划呢,到时候咒术界的大家直接有了低保,全部过上躺着数钱的日子,他也能直接拐带惠和悠仁一起住到高专去了。
妹妹头小孩内心的小人振臂欢呼:好耶!可以天天跟惠还有悠仁在一起玩了!!!
到时候甚尔叔叔也不用照顾他们了,直接带着葵生阿姨出去玩就好啦,胀相哥哥也可以带着倭助爷爷出去看看,不必再挂心悠仁了!
春树严肃脸:请将惠和悠仁交给我吧,叔叔阿姨,哥哥爷爷。
禅院葵生自然不知道面前两小只的心理活动这么丰富,但也欣喜于自己被春树确诊为“已经恢复健康”,一手一个揽住面前的两个小孩:“好好,阿姨很开心哦,谢谢春树,也谢谢惠呢。”
——妈妈我已经恢复健康啦,惠就不要再纠结了。
禅院甚尔和禅院惠都以为禅院葵生没有注意到他们微妙的情绪和相处态度,但实际上这个温柔聪敏的女人早就关注到了这一切。
知子莫若母,就像禅院惠深爱着且珍惜着自己的父母一样,禅院葵生也同样深爱着他。
当年那个能够轻易原谅伤害了自己的孩子的母亲,换到五年后的如今也依旧疼惜关注着自己的孩子。
但是禅院葵生没有主动迈出那一步,而是停在原地,不走远也不放弃,静静地等待着禅院惠的主动接近。
惠的身上有很多秘密——这是禅院葵生的判断。
但孩子没有打算告诉她,也似乎早就解决了自己的烦恼,禅院葵生也就不急着去寻找答案。
她甚至感觉到了禅院甚尔的一些反常,但依旧没有过问。
——没必要。
禅院葵生有这个自信:惠和甚尔不会欺骗和隐瞒她的。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消息,只要她想要知道,他们绝不会吝啬于告知。
所以……
“以后要多依赖我和甚尔多一点哦,惠。”
禅院葵生的语气有些抱怨:“时间真是过得快啊,我们家惠和春树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么,明明感觉你们几天前还在听我将睡前小故事呢。”
春树伸手抹去了禅院惠眼角的泪珠,一言不发,只是嘿嘿地笑个不停。
胖达也忍不住凑过来,长臂一伸揽住了两个小孩的肩膀:“是啊,我们惠和春树长得很快呢,说不定什么时候一看,已经准备去上高专了呢。”
春树和禅院惠扭头蹭了蹭大熊猫兄长的柔软皮毛,一时间所有人都柔和了眉眼。
——“夜蛾春树!!!”
突如其来的一声咆哮给春树吓了一激灵:“什么,什么,怎么了甚尔叔叔?”
只穿了一条四角平裤的禅院甚尔从浴室的方向冲了出来,黑着脸质问两个还一脸茫然的小孩:“那个浴巾,你做了什么手脚?”
——禅院甚尔还以为是春树又到处拿东西做咒具,做完了又随手塞进了储物室里,所以兴冲冲地前来质问。
春树&禅院惠:“……”
春树&禅院惠:“!!!”
春树心里有了些猜测,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于是谨慎发问:“我没有加什么奇怪的术式的,甚尔叔叔,你……是用了那个浴巾吗?”
听到他的回复禅院甚尔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没好气道:“啊,我刚用完还没系好就感觉到咒力波动了,当然直接扔出去了。”
“……”
春树和禅院惠的表情都有些梦幻:所以……刚刚的那声巨响不是他们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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