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春树的可爱言论逗得哈哈大笑。
亦或是欺负隐隐约约似乎能感觉到祂的存在的大黄和大白。
敏锐的两个小动物警惕地四周张望,却找不到骑在它们头顶上的祂,只是焦躁地原地乱叫,再被自己的小主人呵斥。
祂就为此和虎杖悠仁争辩了起来,但没有任何结果。
等到争辩累了,祂就突然停下,在春树旁边找个合适的位置靠着歇会,听着身边叽叽喳喳的童言童语。
这样也不错。
今天祂有跟禅院甚尔告状春树的挑食,还欺负了禅院惠的玉犬,刚刚又对虎杖悠仁发了一通脾气。
没人知道祂做的这些坏事。
这样,就很好。
——
春树四岁的那一年,祂重新见到了佐久间仁美,他们的母亲。
也是这一天,祂突然可以离开春树对于祂活动范围的限制。
祂跟着佐久间仁美离开了。
——也许祂现在就可以杀了这个女人,为祂和春树报仇。
身为普通人的佐久间仁美的灵魂是那样脆弱,以至于祂不经意的轻轻一拧就能破碎。
……
祂跟着她回到了一个祂和春树都没有来过的房子,看着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一点点抚摸着里面的信封和有些起毛边的照片。
“崇人,我见到他了呢,”她的声音很小,需要祂凑近了才能够听清楚只字片语,“头发跟你一模一样,长相融合了我们的优点呢。”
“……那个可怜的孩子……我很抱歉……”
可怜的孩子,是在说春树吗?
——那祂呢!?
祂出离地愤怒起来:那祂呢?
为什么作为母亲的你连祂的存在都没有注意到过?
为什么你唯独只跟春树道歉?
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仅仅是见了一面就草草离开?
但祂没有杀死她,而是选择留了下来。
祂一次次直接触及到了佐久间仁美的灵魂,又一次次移开目光。
算了,就这样吧。
一个愚蠢又失败的女人而已。
就让祂看看她还能过得有多糟糕吧,至于春树那边……
春树的身边有许许多多爱他的人,但他们爱的只是春树,根本没有人知道祂的存在。
祂突然有些难过——
春树!春树!!春树!!!
每个人走进祂的视野里后的朝祂的方向称呼的都不是祂的名字!!!
但佐久间仁美不一样。
她从来不称呼“春树”,她只会在一个人的时候对着照片喃喃“我们的孩子”。
于是,抛开春树,祂拥有了只属于自己的家人。
祂陪伴了佐久间仁美很长一段时间。
她的生活很规律,每天早上会出门一段时间,包里只带着一小叠彩色折纸和钱包,然后一两个小时后再空着手回来。
祂当然跟上去看过,发现她只是买了一些东西,又在折纸上写了什么寄出后便没有在意。
简单的午餐后她会照顾一下院子里的花朵,然后为它们拍一些照片再回屋洗出来。
再晚一些就是安静的阅读和孤独的下午茶。
祂有些喜欢她的美丽和安静,和夜蛾正道的粗犷长相和咋咋呼呼的胖达不同,佐久间仁美实在是个温柔宁静让人无法讨厌的女人。
每天晚上祂都会趴在她的枕边陪伴着她入睡,清晨再被她打开窗户的声音叫醒。
她只有祂,她需要祂。
祂第一次意识到没有了春树,祂居然可以独占一个人所有的爱与陪伴。
也是这一次,祂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许久没有见到春树了,于是祂回了一次夜蛾家。
然后,祂看到了春树向禅院惠展示的那些彩色折纸。
是佐久间仁美的彩色折纸。
——她没有忘记春树。
——她一直在偷偷给春树寄礼物。
那一瞬间,祂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全部,从灵魂到理智都在被愤怒和嫉妒燃烧吞噬。
春树!春树!
又是春树!
为什么没有人能够在乎祂的存在?
为什么你们的眼里只有那个卑劣的抢占了祂的肉|体的小偷!?
祂几乎崩溃地发出无人在意的哭喊。
……
这一次,祂离开了春树,也离开了佐久间仁美。
祂有些感慨自己又一次放过了他们,毕竟他们是祂在这世间硕果仅存的亲人了,如非必要,祂不想要杀死他们。
临走之前,祂去看了一次春树。
春树还是那样子,让祂一眼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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