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知道鬼域宗怎么走吗?”楚青歌于半个时辰前到达了地图上标注的位置,但兜兜转转许久还是没能找到城门。
大爷深吸了一口烟斗,白烟从鼻腔中喷出,带着呛人的味道,“什么?”
“鬼域宗,怎么走?”她提高音量拉长嗓子,对着大爷的耳边说道。
“我没吃饭啊。”大爷眼神迷离地看着她,打了个哈欠,转身铺开草席倒在地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楚青歌在心中默念:不气不气,尊老爱幼是成年人的美德。
她努力平复着心情,却听身后一行人说道,“诶你听说了吗,宗主要成亲了。”
男人身上的衣服与她平日里看到不尽相似,非但没有包裹得严严实实,反而露出胸前大片小麦色肌肤,骑在马背上,身后背着一大框货物,显得悠闲自得。
他身旁的男人也是如此打扮,脚腕上带着的银质链子随着马儿的颠簸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空无一人的大路上格外引人注意。
“你们是鬼域宗的人?”楚青歌挡住二人的去路,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好惹的气息。
宗主?成婚?沈萧淮那家伙竟然一声不响地跑回来成亲了。
她只觉得身体里的气血都一股脑地往头上涌去,痛得快要炸开来,就连眼前这两个颇有姿色的男人,也碍眼了不少。
二人仅仅对视一眼,随即便消失在原地,马儿受了惊,嘶吼一声不受控制地向前方跑去。
“你是什么人?”鬼魅般的身影闪现到楚青歌身后,冰冷的匕首反射出阵阵寒光,与她脖颈的距离不足一寸。
就在男人自以为稳操胜券时,面前的人却突然不见了踪影,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跳开。
“砰”的一声,只见上一秒他所在的位置竟落下块足足两人高的巨石,深深嵌入进土地中,砸出个不小的坑。
“呼……什么玩意儿?”男人大口喘气,无比庆幸他逃的够快,否则非得被砸得是伤不可。
不过这么猛烈地一击,也足够对方露出破绽了,他冲着对面的树上露出微笑,大喊一声,“可别让我等你太久!”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便从树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哼,想劫小爷我的道,还早了一百年呐。”他拍拍衣袖沾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回头。
“小爷?”楚青歌突然出现在他上方,趁他抬头之际,一个飞踢将他踹翻在地。
“唔,怎么会……”男人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这才看清楚了对面躺着的竟然是同样被揍成猪头的伙伴。
“你们这些人也太不讲道理了些,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仅仅是在鬼域宗谋生都要赶尽杀绝吗?”他艰难地直起身来,一瘸一拐地站在了失去意识的同伴身旁。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鬼域宗的消息我死也不会透露给你!”他昂起头颅,紧闭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楚青歌顿时来了兴致,把玩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哦?那我正好要问你关于沈萧淮的事情。”
“呸!宗主的大名岂是尔等鼠辈叫得出的……”
“方才我听你说你家宗主要成婚?”
男子骂骂咧咧的话停在嘴边,迷茫地转过头看她,不是说好了言行逼供只为获取布防图日后攻打宗门吗?怎么探听起宗主的个人生活了。
他的大脑飞速转动却还是想不出宗主成婚和眼前的人有什么关系,许久之后,点了点头,“嗯。”
“呵,胆子大了。”楚青歌一把甩飞手中的匕首,牢牢地插进了对面的树干上。
“那我可要去给你送上一份大礼了,沈萧淮。”说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直到亲眼看着那个奇怪女人走远,男人才吹了声口哨,唤来了跑掉的马儿,将同伴抬了上去,策马赶回宗门。
殊不知身后的人影隐没气息,一路尾随着他达到了鬼域宗大门。
楚青歌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城门,不由得嘴角抽搐,这任谁看了不觉得他们是邪魔歪道啊,普天之下再无第二人有实力敢用纯金打造城门。
不远处守卫正在盘查着进城之人的信物,她拉低了头上的斗篷,不动声色地混入人群。
“诶,那边的人,过来出示一下信物。”拿着长枪的守卫喊住楚青歌,朝她招了招手。
“我看着你有些面生呀……”守卫正欲仔细打量眼前的人,却在和她对上视线的一瞬间眼神迷离起来,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啊,进去吧。”
楚青歌对着他笑了笑,大摇大摆地穿过城门,进入了传说中遍地白骨的鬼域宗。
与传闻中可怖的样子完全不同,与其说这里是个宗门,不如说是个百姓安居乐业的城池,不似其他宗门那样遍地都是修仙者,楚青歌目之所及全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
女子们穿着流光溢彩的纱裙,露出小半截白皙的下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夕阳地照射下熠熠生辉。
若说通天宗是个老派的学究,那这里简直就像是个活力满满的孩童,无论是叫卖着的商贩也好,还是闲聊着的邻里也好,每一处都散发着盎然的生机。
“孩儿他爹,你把灯笼再往上挂挂才看的清楚些,不然到时候迎亲队伍来了,咱家门口什么都没有,可就丢人丢大了。”女人扶着凳子,指挥高处的男人不断变换着灯笼位置。
“我知道了,宗主如此重视这门亲事,我们这些一直以来受他恩惠的人也得有所表达才行。”男人踮起脚尖,努力将灯笼挂的更高些。
楚青歌深呼一口气,来之前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只是路上那人错听了消息,可如今看来,鬼域宗从里到外都张灯结彩,迎接这天大的喜事。
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悲凉之感,她低头看向手中不知何时被攥成一团的照片,露出的一角上是沈萧淮那副略显滑稽的表情。
“明明说好要跟在我身边一辈子的。”
另一边,沈萧淮正百无聊赖地听着属下发着牢骚,怒斥他丢下烂摊子便没了人影,害得他们好一阵忙活。
“就拿这次小影的婚事来说吧,若不是我在你屋子门口守了一夜,你怕是舍不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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