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依,你脸颊好鼓啊。”
“你的爪爪拿开!还想碰我的脸?”
顾苓依气都还没消,路满又手欠地招惹她,她回过来一个萌中带凶的眼神。
“呜!汪!”
咬着杰尼龟的函函,意识到自家大姐姐受欺负了,狗声不善地对路满示以警告。
但哈士奇这物种吧,如果能把什么事情都办好,就不叫哈士奇了。
纯血血统加持之下,函函义愤填膺,嘴上的力道都重了三分。
咝啦——
“哥哥,你喂函函磨牙棒吧,加深下你们的感情……函函!”
顾嘉儿进屋子,就看到笨狗张牙舞爪,把她的杰尼龟公仔,硬生生用力咬烂,扯出里面的棉絮,如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函!函!
”
……
五分钟后,楼下。
老人们围着坏掉的毛绒公仔,瞪起一双双老花眼,研究怎么给修补回来。
“这狗劲儿够大的。”
“倒也好办,几针就能缝起来。”
“小艺,你拿针线过来,我趁着手,就给嘉儿缝好它了。”
“小姨……”闻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二姥姥,“我们家没针线……”
“针线都没有?”
二姥姥从怀里掏出折叠的远视镜,本来还想露一手哄哄外甥孙女的欢心呢。
“那苓依嘉儿的衣服坏了,你怎么处置?败家啊,直接扔咯?”
闻艺微笑说道:“不扔的,小姨,现在都有现成的胶贴补丁,熨斗一熨,补丁就到衣服上了。”
“苓依嘉儿又不是小男孩。”大舅在一旁哈哈大笑,声音爽朗,“一年到头也坏不了几件衣服吧。”
路满打量双胞胎的大舅闻家远,壮墩墩的中年男人,一米八的个头将近二百斤上下,板寸显干练,皮肤黄澄澄像麦秆堆,宽嵴盎背坐得直,虽然是已经是科级的机关干部,但看不出丁点儿的干部架子。
“我们车上有,我常放车里一两件十字绣,盒子里头就有针线。”舅妈段路插了一句。
舅妈拿出车钥匙起身,顾嘉儿忙凑到她身边,跑腿的活她就替舅妈干了。
路满陪双胞胎从地下层的侧门出去,拐到地下停车库。
看到没几辆车的泊位,整个地库都空荡荡,路满心里直摇头。
很多地段不错的老小区,因为修建的时候,压根没考虑停车的问题,所以几年之后车位极其紧张,成了城市中民生问题的老大难。
毕竟这年头,小县城的私家车还不到数量飙升的时候,开发商就没想到,再过十多年,人人家里都能置办辆代步车了。
“那辆桑塔纳就是大舅的。”
顾苓依去车后座找出十字绣针线,而顾嘉儿却被汽车旁边停了的一台摩托车吸引,她手指绕着自己的一小绺发丝,目光若有所思。
“苓依,你有没有觉得,这台摩托车的审美……有点像爸爸和大舅挑选的?”
“啊?”
顾苓依有些懵懵地看过去:“嘉儿,你怀疑爸爸又瞒着妈妈买摩托了?”
“嗯——有可能是爸爸买了放到大舅家里,等周末他们就骑出去。”
顾嘉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俩男人没有一个省心的,有时候在妈妈眼皮底下之外,堪称是男人至死是少年。
“我拍一张照片,回去给妈妈看一眼——哥哥,你盯着我做什么呀?”
“没事儿。”
路满摇摇头,虽然老顽顾同志是一位难伺候的“狗丈人”,但此时此刻路满还是心疼他一秒。
小棉袄呼呼漏风啊……
三人回到家中,由二姥姥穿针引线,把杰尼龟的头再给接回来。
棉线朝针眼里面戳,二姥姥眯缝着怼了四五下,没有穿进去。
“你老了。”同她相貌相彷的大姥姥,绷着嘴巴,乐呵呵嘲笑,“年轻个几十年,闭着眼睛都穿得进去,那时候没想到能有今天吧。”
“就数你话多。”
二姥姥把针线往自己的老姐姐怀里塞:“你能,你来呗。”
老人互相打趣间,把针线拾掇利索,缝补毛绒公仔。
傻狗函函知道自己捅娄子了,眼巴巴直冒委屈的目光,下巴搭到二姥姥腿上,一个劲儿轻声呜呜,小眼睛盯住老人家慈祥带笑的面容,好像把希望全寄托出去似的。
“这狗看着挺机灵啊。”
大姥姥摸了一把狗头:“咋还任冒失,随谁呢。”
“哈哈哈哈。”
顾嘉儿挨着两位姥姥中间坐,一边揽一位的胳膊:“姥姥,可能你是唯一会夸函函聪明的人啦。”
“嘉儿,苓依,你们看它表情。”
大姥姥歪头称奇:“它有灵性呢,脸就和会说话一样。”
“它能说什么?”
顾苓依微微一笑,眼神飞向路满:“哥哥,翻译一下?”
毕竟哥哥足够狗,在如何狗狗祟祟的方面,他和函函简直是异曲同工。
路满挑眉,说道:“估计是在说,二姥姥,求求你一定把它救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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