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因为今日贾员外的儿子“大婚”,他特地在家中等着,可过了许久,都要到吉时了,也没见新娘子过来。
谁知道最后等来的是衙门的捕快,而不是新娘子。
捕快来时贾员外还处于一种晕乎乎的状态,整个人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而那些捕快更不能给他说。
只在塞了一点银子后,才给他透露风声:“听说今日令公子大婚,这出了事呢,京兆尹大人正在衙门等着,快走吧。”
贾员外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这件事,他想给独子娶个媳妇,叫人不那么孤独。
可是儿子已经死了,便只能够找个死人送下去,又想起儿子活着时曾经无意提起过沈家的那个小姑娘底子不错,养一养肯给不错。
心中便起了冥婚的念头,恰好沈大答应了,二人一合计打算尽快把人抬进来,早日让儿子抱上美娇娘。
然而不知道贾员外运气这么差,选谁不好偏偏选中了沈司商,还是搭上了毓国公钟澜这条线的沈司商!
他现在被衙门的捕快传了过去,京兆尹坐在高堂之上,头顶是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下首则是沈司商宋玄已经贾员外。
贾员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大不了多赔点钱,就算一不小心进去了,也能把京兆尹打点好。
他笑眯眯地望向京兆尹,往日里他们二人是有来往的。但现在不同,京兆尹得了钟澜嘱托,又知道冥婚这件事严重,宋玄所说的那些事,若是真的,可不是轻易能揭过去的。
刚刚又在堂上吃着茶冷静下来,脑子转的比什么都快,两眼之间满满盯着功绩二字。
京兆尹大声呵斥道:“贾士忠,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贾员外冷静道:“大人所问可是阴婚一事?”
京兆尹面色带怒,觉得他是有心隐瞒,便道:“还有其他的罪行你也一并交代,不然本官便大刑伺候!”
可贾员外不知道啊,他单单以为自己是因为给儿子阴婚这件事才被叫上来的,于是他试探的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可现在京兆尹将他扔在一边,将沈司商叫了上来。
“堂下何人?”他例行一问。
沈司商一梗:“小女沈…二丫。”
“前些日子时,我家大哥大嫂说是给我说了一门亲事,那人是贾员外的儿子,叫我准备准备出嫁就行,可今日一来,谁知道居然是门冥婚阿大人!”
“我又怎会知道,他那好儿子居然是个死人?”
她义正言辞,表情严肃,一副谴责的模样。
一通话下来,贾员外气淡神闲,旁边围观的人已经被吊起情绪,觉得这贾员外和沈大钱氏真不是个人,居然有把自己亲妹子嫁给人冥婚的!
于是有人便道:“我知道那沈大,天天在赌坊里看见他!”
“什么你天天去赌坊,回家给我好好反省!”
“对,那个沈大从小就是和坏痞子,坑蒙拐骗的事他可没少做,平日里更是欺男霸女!”
一个人带头了,其他人也就跟上。
“大人,求求大人做主啊大人。”
“这种人还活着做什么啊,真的是死了活该!”
没想到一个人举报把自己给兜进去了,但大多数人还是帮着捕快把沈大和钱氏给叫了过来,押在公堂上。
至此,沈司商终于松了口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希望常山那边的暗卫好好动手。
这下贾员外知道自己做冥婚的事无法抵赖,便想拉个垫背的。
“这沈大给我说他家妹妹是为了钱财自愿来的,谁知道是骗我的?”
沈大哑口无言,他平日里便是个小混混,外强中干,欺软怕硬。
此时京兆尹和贾员外纷纷将矛头指向自己,便内心一慌,只顾着磕头喊饶命,钱氏也只能这样。
二人头磕得极响,甚至在地上流出血来。
围观民众开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将手中的臭鸡蛋砸在他们身上,一砸一个准。
“打他!这种人居然还能过得这么好?”
“可不是吗,以前就听说钱氏对自家小姑苛责的很,现下一看还真没说谎啊。”
“可惜沈老爹死的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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