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跑堂的伙计侧着身子打着算盘,倒也没再看沈司商一眼,可那语气里的的失落是掩不住的。
下一刻,沈司商还没来得及说话,楼上下来个穿着大红金丝袄,头带牡丹发钗的姑娘,右手拿着一烟杆,她看着年岁不大不小,整个人风风火火的,径直走到二人面前。
她先是拿起手中烟杆在跑堂的头上敲了一下,狠狠骂了一声:“周堂你在干什么。”
然后才妩媚一笑,冲着沈司商说道:“您来了,这小子是新来的,还请东家随我上去。”
这便是这座花楼的鸨母,她看着年岁不大,但自幼便入了贱籍,做着下九流的活计。
之前的事宜都是手下人在做,沈司商可从未露过面。
进了房间她打量过四周,望着少得可怜但整齐的陈设问道:“合香妈妈是如何认出我的?”
合香摸出点茶叶撒在壶中,泡出一壶茶来倒给沈司商:“那可是过于明显,我这满口的姑娘们皆是从官妓中私逃而出,就连户籍也是没有。可即便落入这幅田地,也不会有人愿意放过我们,如此我这花楼才会破败至此。”
合香声音一滞才继而说道:“如今能有人愿意庇护我们也算是得偿所愿,可是在此之前除了您又有谁会愿意在这种时候登门拜访?”
听此一言,沈司商微微颔首,的确如此。
自从这座花楼上一名鸨母死后,相识的恩客们一哄而散,失去原有的庇护之人,花楼穷困潦倒,所剩银钱更是难以度日。
这也是她决定给这座花楼砸钱的原因,毕竟身处困境又无人支援太好掌控。
其他人畏惧江南高官贵族的权势,沈司商不怕,她来江南既要赚钱,又要搅乱这摊浑水。
这么好的机会不出手,那更待何时?
沈司商右手一动,喝下了那杯并不好的茶,对合香说道:“都睡起来了吗,起身了便都把他们叫来,我的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要想马儿跑,先给马吃草,秦淮花楼的姑娘们五一不是色艺双绝,想要杀出重围必然少不得特殊手段。
早在离开京城时,沈司商便叫匠人所做了现世的化妆品,现在正好用上。
花楼的姑娘们现下还朦胧着双眼,陡然被周堂和合香拖下床,脑子都不灵光。
“谁啊,这大早上的把我们叫出来,吃饱了闲的没事干啊。”
旁边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拉住他,小声说道:“我听说是一名大老板,就连合香姐姐都要亲自出去见人家。”
刚刚说话的女子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那也要看是那种有钱,若是能把整个望江楼都买下,要我做什么都行。”
“就是谁会和钱过不去啊,走吧,人都在下面等着了。”
一群莺莺燕燕推搡着到了楼下,发现窗边坐着一人,那人手中执一折扇微微扇动,望过来的眼中带着审视。
见这些人下来,沈司商大概看了两眼心中便有成算,她大笔一挥,示意身后的匠人们上前来,对着姑娘们的脸涂涂抹抹。
又从手中拿出一本诗集放在合香眼前:“这里面的词全都叫她们学会了,我再派些人来教他们,半月内全部学会,一首都不许少。”
这本书里写的都是沈司商托人所作而成之词,皆是精妙灵巧,稍以宣传便是能够风靡江南。
在以前,沈司商管这招叫营销。
放在现在,也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合香略有担忧:“金陵城中权贵巨多,人人都是沾亲带故,此举怕是会引人不快。”
沈司商手中折扇扇动,掀起一缕乌黑墨发:“无妨,此事交给我,只是希望合香妈妈不要将我的身份广而告之。”
众人知道她沈司商开了花楼是一件事,可她沈司商广而告之又是另一件事。
江南水声,现在沈司商一开这花楼,便是直接在水里玩,可不得小心那些时时刻刻盯着人要咬一口的鲨鱼。
这头沈司商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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