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的宅子并不安静,即便是这僻静的角落也时常有飞鸟路过,故而出现的这几声鸟叫声并不会叫人意外。
那门口守着的侍女自然也没有意外。
反而是沈司商听到了,心下一动直接发难:“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不过是换洗的衣物,居然用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送来,稍后我便向谷兄去说一说。”
门外侍女的影子晃了晃,没有方才站的那般稳妥。
见状,沈司商衣袖一甩,直接了当的要将侍女发作了,那侍女虽然心中害怕的要死,但是也只能根据吩咐,把沈司商拦在这里。
心中一边怒骂道:“怎么送衣服的还不来,倒是叫自己为难。”
沈司商在这里等了许久,也猜出来谷家主的用意。
换洗的衣物是装在马车里的,一来一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偏偏自己的脏衣服被人带走,新衣迟迟不来。
今日本就是谷家重要的节日,为了稳妥些,谷家主打算将自己困在这里,不能出去走动。
可惜沈司商早在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宋兆和晚慕那里已经动手,不消片刻谷家就会乱起来,届时也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反而是谷家做的这件事提供了不少便利,比如沈司商今日的确是不在场;如此一来,不管谷家主心里怎么想,明面上也不能对自己不利,反而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个贵客。
事实也如沈司商想的一般,门外很快便传来了尖叫和呼喊,甚至隐隐传来硝烟的味道。
沈司商又扣响房门,问道:“外面发生何事了,可是有谁出事了,我要出去看看,你赶紧让人把衣服送过来,不然有你好看的。”
她这么一番威胁,侍女实在拖延不得,便叫人把衣服端过来。
很快,便有一众侍女站在门口,经过沈司商的许可后鱼贯而入,拍成两列,手中的托盘举过头顶,只带沈司商整理好。
然而下一刻,沈司商看着自己手上的衣物,直接冷了脸:“怎么回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分明就是女子的装束。”
顿时间,室内的瞬间冻得像冰窖一般,那些侍女膝盖一软,克制不住惧意直接跪倒在地,沈司商站在那里只能看到一个圆圆的头颅。
原本站在门口的侍女说道:“大人,奴婢该死,还请大人恕罪,定是那些下人们不知轻重,将大人的衣服和后院的某位娇客弄混,还望大人恕罪。”
沈司商面上带着薄怒,根本没搭理这几个小侍女。
因为这根本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事情,这是谷家主的阴谋。
虽说沈司商本就是女子之身这件事有不少人知道,但是都没放在明面上,心照不宣而已。
但是谷家主今日的所作所为就是在逼迫沈司商,要看看她能做到哪一地步!
一旦女子的身份暴露,那些人有极大的可能会抛弃以往的惯律,把沈司商真正的当做女子,给她设下诸多绊脚石。
沈司商恐怕会寸步难行。
下一刻沈司商冷笑一声,谷家主也就这点手段了。
谷家后院。
原本华丽热闹的宴会此刻变得吵吵闹闹,一缕黑烟在后院升起,
大部分的女客都受到惊吓,慌乱的四处逃跑。
苏向晚和唐卿容站在角落里,皱着眉头在商量怎么做。
今日本应该是花朝节最重要的宴会,唐卿容得了吩咐,按照沈司商的指示特地斥巨资做了一身衣裳,就连头上戴的饰品也是精致华丽,穿的如同仙女一样,浑身散发着仙气,万分夺目。
偏偏她还带了一方面纱,将自己的脸遮起来,叫人更想一探究竟。
借此唐卿容在宴会上大出风头,许多人都恨得搅碎了手中的帕子。
而后一阵风“巧合”地刮过,吹落了面上的那张面纱,将那张画的漂亮的脸露出来。
这是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妆容,就连那双眼睛都被衬托地如同宝石一般闪亮。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一时间唐卿容风头正盛。
而与此同时,突然有人惊呼一声:“这不是与大名鼎鼎的徐画师最新完成的画一样吗?”
徐画师便是沈司商找的那名画师,徐画师回去后在家中开始闭关,潜心修炼,终于在花朝节来临之前画出了一套图。
在沈司商的一番炒作之下,这幅图在江南临摹无数,所有人都向往着图上的神女。
可惜没有任何人能从徐画师那里打听到任何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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