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三刻,幽冥钱庄暗渠仿若被岁月遗忘的角落,腐朽与潮湿的气息肆意弥漫,每一寸空气都似凝着黏稠的过往。崔令仪仿若灵动鬼魅,在其间飞速穿梭。她那一头白发恰似充满生命的藤蔓,轻盈地缠住一根腐朽不堪的船桅。发梢上附着的星砂,宛如暗夜中微弱却倔强的星辰,闪烁着幽微光芒,艰难地照亮了眼前那艘破败的沉船货舱。
昨夜从皇陵带回的星砂笔,此时在她掌心不断发烫,仿佛一个被封印的小太阳,急于释放自身蕴含的无尽能量。崔令仪微微蹙眉,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将笔尖轻轻触碰舱壁上那层厚厚的青苔。刹那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舱壁上竟缓缓浮现出 “盐一铁三” 的隐形账目。那字迹隐隐约约,犹如被岁月的洪流冲刷过无数次,却又顽强地留存下来,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已久的秘密。
崔令仪心中猛地一动,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伸出手,果断地撕下那层青苔。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仿若沉睡多年的巨兽突然苏醒,整面舱壁轰然塌陷。尘封三百年的盐税铁箱终于重见天日,铁箱锈迹斑斑,周身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在默默守护着里面的秘密。
“姑娘也爱发死人财?” 曲玲珑那如夜莺般婉转却又暗藏冷意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崔令仪身后传来。崔令仪身形微微一僵,迅速转身。只见曲玲珑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身后,金算盘珠精准地卡住铁箱锁孔,发出清脆的声响。曲玲珑的丹凤眼如锐利的寒星,扫过令仪腕间新生的凤凰纹,那眼神中闪过的异样光芒,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心思。
曲玲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用白骨簪尖轻轻挑开潮湿的账本。令人震惊的是,账本上的霉斑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自动排列成潮汐周期图。“这是第三十七任钦天监的买命钱。” 曲玲珑的声音平静如水,却仿佛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深埋在历史尘埃中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然而,变故突生。暗渠之中,腥臭河水仿若汹涌的恶兽,毫无预兆地汹涌灌入。水流湍急,瞬间弥漫了整个货舱,水位迅速上升。崔令仪在这混乱之中,却显得异常冷静。她的左眼重瞳瞬间亮起,幽蓝光芒如同一把利刃,穿透浑浊水流。在那幽蓝光芒的映照下,她清楚地看见箱底刻着萧景珩的北境军印。这一发现,让她心中猛地一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
崔令仪来不及多想,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印章纹路之上。奇异的事情再次发生,铁箱夹层 “啪” 的一声弹开,露出一封血书。崔令仪定睛一看,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与震撼,那正是墨无咎溺亡前未写完的谏书残页。残页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却又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仿佛在召唤着她,驱使她去揭开背后隐藏的真相。
午时正,将军府地牢,黑暗与恐惧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墙壁上摇曳的火把,投下诡异的光影,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扭曲变形。萧景珩宛如一尊战神,屹立在这黑暗之中,手中的玄铁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斩断一切邪恶。
他深吸一口气,手臂肌肉紧绷,用力挥动玄铁剑,劈开第七重铁锁。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剑身划破空气,发出 “呼呼” 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压抑的地牢劈开一道口子。白发间的星砂蓝光,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映出墙面的潮汐公式。那公式仿若神秘的符文,仿佛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钥匙,闪烁着未知的光芒。
当他将谏书残页按在公式缺口的瞬间,地牢中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三百年前的雪,仿佛穿越时空而来,纷纷扬扬地飘落。雪花在空中飞舞,宛如一群白色的精灵,将整个地牢装点得如梦如幻。在这纷飞的雪花中,冰晶里缓缓浮现出令仪在沉船暗渠的画面。萧景珩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担忧,那担忧如同春日里的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
“阿执... 你还在吗...” 萧景珩轻声呢喃,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带着一丝落寞与孤寂。玉笛残片在他掌心轻轻颤动,逐渐聚成虚影。少年阿执的面容出现在虚影之中,他的指尖星砂闪烁,在空中迅速写满 “快逃” 二字。那字迹充满了焦急与关切,仿佛在向萧景珩传递着某种紧急的信息。
当地牢深处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时,阿执的虚影突然动了。他仿佛不顾一切,夺过萧景珩手中的玄铁剑,在墙面刻下与盐税账本相同的 “盐一铁三” 暗码。就在这时,亲卫撞开牢门,一股强光瞬间涌入地牢。萧景珩反应极快,剑锋如闪电般抵住对方咽喉,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对方的心思。“说,北境军印为何在幽冥钱庄?”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未时二刻,市舶司档案库中,档案架排列得整整齐齐,然而却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仿佛每一份档案都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崔令仪仿若一只敏捷的黑豹,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她的白发如灵动的蛇,迅速绞住守库吏脖颈。守库吏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崔令仪指尖轻点,星砂如细流般渗入守库吏的瞳孔,读取他的记忆。在那纷繁复杂的记忆画面中,当看到 “霜降亥时三刻” 的船运记录时,冰棺残片突然在她怀中剧烈共鸣,仿佛在呼应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紧接着,残片在她掌心灼出皇陵青铜柱的星纹。那星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星辰排列,仿佛是命运的指引。
“找到你了。” 百里玄明那带着一丝嘲讽的声音,从档案架后传来。崔令仪身形一转,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旋身甩出账册。账册在空中迅速燃烧,纸张化作星砂凤凰,绚丽夺目却又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凤凰在空中盘旋,发出清脆的鸣叫,仿佛在向敌人示威。
国师的银面具在这光芒中裂开细纹,露出底下与沉船军印相同的烙痕。“这份礼物,萧将军可还喜欢?” 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仿佛在向崔令仪和萧景珩发起一场无形的战争。就在这时,暗库突然地动山摇,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档案架纷纷倒塌,尘土飞扬。
崔令仪在这混乱之中,展现出惊人的冷静与敏捷。她在坍塌的梁柱间艰难地穿梭寻找,终于在废墟中抓住了关键证据 —— 盖着北境军印的走私盐引。当她看到签发日期竟是萧景珩被困祠堂那日时,心中猛地一紧,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
崔令仪拿起星砂笔,试图修改日期。就在笔尖触碰到盐引的瞬间,笔尖突然迸发强光,如同一颗小型太阳。在这强光之中,虚空映出阿执被星砂钉折磨的残影。那残影痛苦而又绝望,阿执的面容扭曲,仿佛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这一幕,让崔令仪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下定了与敌人抗争到底的决心。
申时末,将军府祠堂庄严肃穆,却又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祠堂内,香烟袅袅,墙壁上的画像仿佛在默默地注视着一切。萧景珩手持剑尖,小心翼翼地挑开族谱暗格。暗格开启,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泛黄的纸页出现在眼前。
纸页上记载着惊世秘密:“景珩、景执,宣和三百二十年生,双生子,献祭...” 萧景珩的手微微颤抖,当他的血滴在 “献祭” 二字时,祠堂内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阴云密布,血雨如注,红色的雨滴如鲜血般落下,将整个祠堂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围之中。
三百根星砂钉从牌位后暴射而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毁灭的力量。“哥... 小心...” 阿执的虚影突然凝实,出现在萧景珩面前。他的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徒手抓住射向萧景珩心口的星砂钉。星砂钉穿透他的手掌,鲜血滴落,然而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当虚影在钉下溃散时,玉笛残片突然如灵动的飞鸟,飞入潮汐盘。残片在潮汐盘上迅速拼凑,拼出令仪在沉船找到的盐税密账全貌。萧景珩看着账目记载的 “每盐船夹带三箱星砂”,心中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了国师为何纵容走私。原来那些星砂虫卵正在通过盐路,如同癌细胞一般,悄无声息地污染整条龙脉。这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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