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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侍宠

小说:

始乱终弃了清冷国师后

作者:

观鲤

分类:

古典言情

待队伍远去,千提才终于回过神,目光扫向不远处的茶摊。

茶摊简陋,几张粗木桌椅随意摆放。摊上,一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正与一名短衫后生正在饮茶,衣着质朴,不似恶人。

千提往脸上抹了一把墙灰,匆匆从墙上下来,推开院门。昨日受伤的脚因这番动作隐隐作痛,她也顾不得休整,径直朝摊前走去。

“二位客官,小女子有礼了。”她微微喘着气,向正在喝茶的二人福了福身,努力装作寻常人家的姑娘那般,轻声问询:“小女子初来此地,见方才那支送葬的队伍实在气派,不知二位可知这是哪家的丧事,又是何人去世了?”

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端着茶碗抿了一口,闻声抬眼打量了千提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姑娘是外地人吧?昨儿个国师府发生那么大的事,你竟没听说过?”

听见“国师府”三个字,千提心头微微一颤,双手紧紧攥着裙角,手心沁出了一声冷汗,面上却努力保持着镇静:“小女子初来此地,有些水土不服,身子不适,几日不曾出过门,自然也不曾听说外面发生了什么。”

男人心中疑虑打消了些,他轻轻放下茶碗,右手捋了捋胡须,朝千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昨日国师大婚,庄公他啊——被炸死了!”

“炸死了?”千提想起昨日在国师府凭空的那声巨响,不禁用嘴捂住了嘴巴:“怎的会这样?”

“对外说是醉酒误闯内宅,打翻烛台引燃了火药,但真相究竟如何,谁又说得准呢?”一旁年轻的后生冷笑一声,放下手中茶盏,侧眸望着那支丧事队伍离开的方向,道:

“瞧瞧,庄家那些个昨儿便开始哭闹,今儿一大早便入宫告到圣上面前去了,非说是国师蓄意谋杀,要治他的罪!”

“蓄意谋杀?”千提忍不住拔高了音调。意识到这举动有些不妥,她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国师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吧?”

“怎么不敢了?你是不知道,整个京都,论谁最大胆妄为,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后生摇了摇头,身子前倾,朝千提凑近了些,小声道:

“仗着圣上宠爱,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想当年,国师制出一款不用点火的火药,朝堂上下数名官员一致担心这炸药不稳定,极力反对啊!你猜怎么着?他竟直接从袖中掏出了两包炸药当场甩着玩!有些胆子小些的大臣当场便晕过去了,那之后便无人敢反对这事!”

“在殿上如此行径,陛下也不曾说过什么?”千提皱了皱眉。

“还能说什么?边境战事不断,若是没有国师,只怕那西边的铁骑不知何时便攻进来了!如今这事,别说庄家寻不到证据说是他干的,就算他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了,陛下也动不得他……唉!”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无奈摇头:“真是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也得有能骄的资本。”一道清朗而有朝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伴着一阵微微擦起的清风,千提几缕发丝飘动起来,有人轻轻落在了她身后。

千提似有所感,缓缓回头,眼前的少年约莫十六岁,却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一袭玄色劲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矫健的身形,绣口领口处紧致的银线在日光中若隐若现,似暗夜星辰闪烁。

“孟姑娘,今日易初有事,托我照看你。”

少年微微抱拳,清朗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江湖的洒脱气息。一柄长剑别于身侧,红色的剑穗虽他动作微微摆动,为他冷峻的气质添了几分张扬。

听见“易初”二字,原本在茶铺上谈笑风声的两人霎时噤了声,低头逃也般地离开现场。

千提顾不上挽留二人,蓦然抬眸,目光落在少年刀刻斧凿般俊朗的面庞上时,突然有一瞬间失神:“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孟姑娘记性倒是不粗,”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颗俏皮的虎牙。他轻轻笑了笑,嘴边露出浅浅的酒窝,带着几分少年的纯真和亲和:

“三年前,丞相府。在下,慕云琛。”

腰间藏青色的腰带虽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碰撞出清脆声响,千提自口中呼出一口气,才终于想起来,三年前,她确实是见过他的。

彼时她初来京都,情窦初开,为见封易初一眼,曾做过不少荒唐事,每日爬丞相府围墙的次数比她吃饭的次数还多。

有日她照例翻墙找他,正瞧见他与二人议事,其中一人,便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少年。

“想起来了。”千提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阿初待人一向冷淡,起初听闻丞相府没落,她不免担心他的处境,如今看来,纵然家道中落,却依然有些朋友对他不离不弃。如此看来,倒也不算过于糟糕。

她微微仰头,目光正对上慕云琛明亮的眼睛:“阿初呢?一大早便不见他人,连声招呼也不打,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他啊——”慕云琛眼珠一转,想起今早封易初叮嘱他的事,嘴角噙着抹坏笑,虎牙露出一个小尖:

“你也知道,他如今穷困潦倒,家世虽比不得从前,但好在皮相不错。这不,今晨沈员外家的千金相中了他,如今正打算招他做上门女婿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千提,似乎想瞧瞧她是什么反应。

千提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的,没好气地蹬了慕云琛一眼:“你糊弄我!”

阿初都不愿意做她的面首,又怎么可能去做赘婿?

千提卯足了劲跺脚,脚掌与地面接触的瞬间,脚踝传来的痛楚让她忍不住皱了眉头。

她发出一声低呼,弓着身子揉了揉脚踝,再起身时,慕云琛已然走出一段距离,正靠在那扇老旧院门前等她,手中明晃晃拎着的,是一个精致的餐盒。

脚踝的痛楚终于消散,千提小跑着追上慕云琛,心知他不愿透露易初的行踪,便不再提这事,只将眼珠一转,道:

“慕公子,你说,陛下会治国师的罪么?”

慕云琛已进了院子,闻声回眸,探寻般的目光在千提身上略过,又转身继续往屋里走。

“不会。”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方才二位所言,边关战事吃紧,陛下确实动不得他。”

皇上动不得,却不代表他那做过丞相的老爹动不得。

封庭渊年事已高,不久前辞去官职告老还乡。这婚礼办得仓促,他得了消息匆匆赶来,路上一耽搁,虽没赶上昨日婚宴,算算时辰,想来这会儿已入了京都。

虽然庄国公平日里没少干些欺压百姓强抢名女的勾当,但封易初此番行径着实不妥。纵然皇上不会怪罪下来,只怕回了府上也免不了一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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