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不敢掉以轻心,急忙唤来大夫给温斩月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身体的确是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脑子……
当着温斩月的面不好说,荣亲王便把大夫叫走。
那大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
“王爷,我瞧着她这模样,应该是得了传闻中的离魂症,古籍医书里面有记载,人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会启动自我保护的意识,这部分的意识会抹杀掉让她觉得痛苦的记忆。”
“那这个什么离魂症能治好吗?”
“不能。”大夫摇摇头,“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患者逐渐遗忘痛苦,然后一点点慢慢地想起来。”
“下去吧。”荣亲王摆摆手。
他闭上眼,有些踌躇。
老天爷真是跟他开了个玩笑,他失去了一个女儿,现在又以另外一种方式补了一个女儿给他,难道这一切就是命吗?
荣亲王吩咐下去,封住了所有人的嘴,又将苏梨落的薨逝换成了温斩月。
消息传得这样快,大家虽然心中起疑,却也都接受了。
毕竟,谁都不敢得罪荣亲王。
荣亲王府,落霞苑里。
温斩月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微微愣怔。
桃桃走来,手里端着水盆。
“郡主,该洗漱了。”
“知道了。”温斩月点点头,走过来拿起帕子浸湿水。
“待会准备马车,我要出去走走。”
“要不要跟王爷说一声?”桃桃有些迟疑,“王爷最疼爱您了,要是知道您不在府里,肯定会着急的。”
“我只是随便走走,又不是去做冒险的事情,不用麻烦他老人家。”
“……好吧。”
洗漱完毕,温斩月离开落霞苑,路过前院的时候看到粥粥一个人,她主动的走过去,“这两日都不见你的踪影,我还以为你是出什么事了?既然没事,为何不来身边伺候?”
“我为什么要……”粥粥嘴快,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回郡主的话,奴婢现在被调去花房干事了,不能再留在您的身边侍奉。”
“好端端的怎么会调去花房?”温斩月微微蹙眉,“回头告诉管事的嬷嬷,让她把你调回来,你都跟了我那么久,你不在,我很不习惯。”
粥粥眼里不服气,可一想到自家王爷的吩咐,又只能点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对于粥粥的异常,温斩月心底起疑,但她没有追问,带着桃桃一起出了府。
整条泗水街都十分的热闹,但每个摊子上都挂着一朵白色的小花花。
“桃桃。”温斩月撩起帘子,“我记得泗水街是不是有个掌柜的?她出什么事了?为何街上所有的摊子都挂着一朵白色的花?”
“她**。”桃桃叹了口气。“前不久死的。”
“真是可惜了。”温斩月摇摇头,她记得这位掌柜的很是厉害,若是能招到麾下,为父亲所用,那定能让父亲如虎添翼。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温斩月忽然心头一阵刺痛。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指缝中强行流走,任她怎么用力都抓不住。
“郡主,您怎么了?”桃桃急忙道。
温斩月摇摇头,强行压住心底的不适感。
“没什么。”温斩月唇色煞白,“桃桃,我和这位泗水街的掌柜可曾认识?”
“当然不认识了。”桃桃急忙摆手。
“郡主怎么还开玩笑呢,您是我们荣亲王府最尊贵的郡主,她不过是一介商贾,怎么高攀得起?”
“桃桃,她能将生意做得这么大,肯定很有能力,你不可轻怠她。”
“奴婢知错了。”
桃熬低着头,心里却无比的煎熬。
她当然知道她们的荣安郡主是个多么有能力的人,可如今,荣安郡主**,还要死得不明不白,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
可话又说回话来,月郡主也是个可怜之人。
想到这里,桃桃心中越发的酸涩了,早知道,就该让掌事嬷嬷调她去花房,也好过每日胆战心惊地在这里说谎。
泗水街很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
温斩月微微皱眉,心中思绪纷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很悲伤,脑子里有一个模糊女子的身影,但是太模糊了,她根本看不清。
心情不好,温斩月也没有逛多久,随便转了一会儿后,就回到了荣亲王府。
刚一回去,就被洛羽叫住。
来到书房,温斩月推开房门,看到了荣亲王坐在椅子上,但模样却莫名的老了许多。
“父亲。”温斩月恭恭敬敬地行礼。
荣亲王招招手,从暗格里拿出一张江州城的城防图。
“为父有件事交由你去办,你可愿意?”
“父亲请说。”
“为父在边疆多年,一直都得圣上忌惮,今日京都城里有人飞鸽传信,说是圣上有了除却为父的心,大军压境,还有不到七日的时间。”
“江州城易守难攻,是非常重要的地方,为父想要你将它拿下来,你可能做到?”
“父亲放心,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温斩月拿起江州城的布防图,“父亲,我还有一事不明,圣上这么多年虽然对您多有忌惮,但一直未曾真的动手,这次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因为夜王**。”荣亲王说完后,眼神一直盯着温斩月,似乎想要从眼前人的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温斩月听到夜王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进一步问道:“夜王的死和父亲有什么关系?难道是父亲杀了夜王?”
“当然不是。”荣亲王收回目光。
“夜王之前在江州城参加少城主白墨的婚礼,但不知道为何,人突然就消失了,现在边境的驻军也找不到他,所以猜测他出事了。”
“那就是不确定死没死。”温斩月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
“父亲,我有一事不明,圣上既然决定除掉您,边疆驻军为何不动手?他们不是更有能力做这件事情的人吗?”
“边疆驻军有两拨,一波是夜王殿下统领赤羽军,现在夜王殿下生死未卜,他们当然是忙着寻找夜王殿下了。”
“而另一波驻扎的守军千甲君,是你父亲我的人。”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荣亲王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边境驻军十分重要,若是有了**,他国一定会最先知道,圣上除掉我,这只是天月王朝自己的事,但如果边境驻军动了,到时候四面受敌,整个天月都将受到威胁。”
“我知道了。”温斩月没有再多问。
“请父亲给我一队人马,我一定赶在大军到来前,把江州城拿下!”
“去吧,不要让为父失望。”
温斩月离开书房后,一旁的洛羽忍不住问道:“王爷,您真要她去攻打江州城吗?”
“不会有比她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可您答应过荣安郡主,要……”
“她若还是之前的温斩月,本王自然不会再用她了,可如今,她是本王的女儿,是众人口中的荣安郡主,她享受了这一份尊荣,自然也要为这一份尊荣付出代价,你看她刚刚哪有半分的不情愿。”
荣亲王垂下眼眸,“当年,梨落她母亲走的时候,给本王留下了梨落这样聪慧的女儿做礼物,要不是梨落将泗水街的生意全都揽在手里,本王哪有那么多的钱去招兵买马,锻造武器呢?”
“现在梨落走了,她又将阿月这孩子留下了,本王若是不利用她去征战天下,岂不是有些可惜?”
荣亲王满眼都是野心和算计,失女之痛在他心中仿佛只是轻微的破了点皮,很快便痊愈了。
……
容妄从来都没有想过,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温宁霜相遇。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在温斩月面前都没有摘下来的面具,会在温宁霜的面前被摘下。
“喝药了。”温宁霜端着黑乎乎的药汁走进来。
她的目光在触及到容妄的脸时,脸颊有些可疑的绯红。
“没想到你长得还挺好看的。”温宁霜将药送到容妄的手里,“这是最后一次喝药,往后你就彻底的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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