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复欢看着眼前的男人,翻了个超大的白眼。
吴闲度摸了摸鼻子,酝酿措辞:“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孟复欢把脸撇到一边,明显并不想搭理他。
吴闲度耸耸肩,表情无所谓,“我已经付好了医药费,小姐要是还有任何的不舒服,可以来找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吴闲度把写有自己联系方式的纸条压在床头上,看见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的孟复欢。
不得不感慨,她真的很符合自己的口味。完美的鹅蛋脸,一双弯弯的柳叶眉,添上一抹保护欲,媚眼琼鼻樱唇。
孟复欢感受到他的视线,看向他,眼里带有震慑。
吴闲度意识到冒犯,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清了清嗓子,“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等一下。”
吴闲度已经走到门口,听见身后的声音,脚步顿住,扭头,“怎么了?”
孟复欢说:“麻烦你扶我一下,我想坐起来。”
吴闲度:“可是医生说,你最好躺着休息比较好……”
孟复欢一计眼神杀瞥过来,吴闲度识趣闭嘴。
得,她想起就起呗。
吴闲度走到床边,弓腰俯身轻轻托起她的脑袋,两人的视线交汇,呼吸不禁一屏,暧昧的气氛无声无息蔓延开来。
郁凉竹一进来就撞见了这一幕,刚准备偷溜出去,两人同时看向她,一时间尴尬得不知道是该进来还是退出去。
两人默契地分开,吴闲度再次清了清嗓子,这次是真的离开。
走出房门时,他没有立马走开。
听见她和她朋友的对话,嘴角微微上扬,念出她的名字,“孟复欢。”
突然,吴闲度觉得“复欢”两个字有点熟悉。打开百度一搜,果不其然,两人的名字居然来自于同一首诗词。
他抬头再看了一眼房内的孟复欢,不知道说了声音,她笑得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状。阳光打在她的身上,明媚得能驱散世界所有阴霾。
病房内的孟复欢有理有据地回答郁凉竹的问题,待郁凉竹下楼出买皮蛋粥时,病房的安静和无聊,让她想起手机。
脑袋还不能大幅度地扭头,她用余光掠过,定在触手可及的床头桌上。
手机已经“战损”得不要太严重,看来只能买个新的了。
那瓶买的众生丸也在这里,底下压有一张纸条,上面的字写得完全撑得起“龙飞凤舞”四个大字。
都说字如其人,那个男子大概率也不会是什么好家伙。
而且刚才他一直在盯着她看,两人无意对视时,他的眼里充满了欲望。
真是恶心,她都被他“害”成脑震荡,他居然还能想那样的事儿。
孟复欢厌恶地把纸条扔进垃圾桶里。
再次遇到吴闲度,是在国庆假期的第三天。
那天可以纳入孟复欢最痛恨的一天之一。
孟洁明明知道十月三号是她最痛苦的日子,却还要联合郭筱来恶心她。
孟洁捧着一个蛋糕,眼里含着毒舌般的笑意:“姐姐,吃个蛋糕,许个愿吧。”
孟复欢眯眼看她,真的好像刮花这张不知道在得意什么的脸。
她绕过她,要离开。却被孟洁不依不饶地拉住手,“姐姐你这是去哪里啊?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不在家里待着吗?爸爸可是等了你好久。”
孟复欢看向坐在饭桌前的孟涛,嗤笑,冷冷地问,“是吗?”
孟涛举起茶杯的手一抖,溢出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到他虎口上,疼得厉害。
孟复欢:“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也忘了吗?”
她一把甩开孟洁的手,扭头就要走。
“站住!”孟涛威严的声音传来,“谁叫你这么没大没小的,什么叫'你不知道',我是你爸,你读了这么多的书,最基本的礼貌都不会了吗?”
孟复欢没理他,脚步不停地朝门口走去。
直到后面传来打碎的声音,以及孟涛剧烈的咳嗽,她才止住脚步。
郭筱跑过来安抚她,“小欢别生气,你要是不愿意吃,咱们就不吃了。但你爸身子不好,你别气着他。”
孟复欢抽回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这郭筱是不是电视剧多了,居然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孟复欢:“……”
孟洁看见郭筱被推到地上,立马冲过来指责孟复欢,“孟复欢,你别太过分!”
孟复欢还没来得及回怼,右脸蓦然被人狠狠地一扇,力道之大让她发懵了好久。
所有人都被这动静唬得不敢发声,只有孟洁,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孟复欢捕捉到,毫不留情地上前给了她一巴掌,直接把人扇倒在郭筱的怀里。
孟洁瞪大眼睛:“你敢打我?”
孟复欢指着她鼻子:“打得就是你!你平常羞辱我就罢了,反正你也就是一个私生女。但今天是我妈妈的祭日,你竟然还敢来惹我,简直找死!”
孟洁和郭筱听见“私生女”三字时,精致的五官开始扭曲。
孟洁站起身,要去和孟洁拼命。
局面变得混乱,孟涛大喊一声才制止住。
“你,你给我滚出去!”孟复欢看着一向不帮她的孟涛,此刻寒冷的心再次坠入谷底。
她强忍住泪意,“好,我走!这个家我要再回来,我就是狗!”
她穿着高跟鞋狂奔数十米,想联系郁凉竹,却在拨出去的一瞬间,想起郁凉竹回了老家,不在广阳。
最后失魂落魄地走进一家酒吧。试图通过酒精来麻痹自己。
吴闲度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酒吧五彩缤纷的色彩打在他脸上,使她迷了眼。
“霍霁。”她喃喃地小声喊了声。
明明周围音乐声很响亮,但吴闲度却听见了她这声呢喃。
他心疼地抚摸上她不知为何红肿的脸颊,问:“你男朋友?”
孟复欢摇摇头,“错!姐的过客而已。”
吴闲度挑挑眉,附在她耳边,蛊惑地说,“那能否允许我,今夜陪伴你呢?”
成年的感情,总是不用过多言语。
孟复欢压抑太久,她觉得自己应该发泄出来。如果吴闲度能帮她,她可以接受。原因无他,吴闲度长得至少不赖。
情动时,孟复欢手机接到一通电话,她无意触碰到,根本没看来人。
沙哑的嗓音带着娇喘,郁凉竹一听就不对劲,“欢欢,你在干嘛呢?”
孟复欢被身后的吴闲度一个挺进,似乎他也在等到回答。
孟复欢还没回应,郁凉竹已经挂断了电话。
吴闲度用力很猛,她有点招架不住,“轻一点。”
吴闲度非但没轻,还越来越重。
这种夹杂疼痛的极乐,让孟复欢沉迷。
“什么?”孟复欢被吴闲度捏住下巴,咬紧下唇承受重击。
吴闲度掰开她的唇,把大拇指放进她嘴里,“咬这个。”
孟复欢也没客气,吴闲度越重,她咬得也越重。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孟复欢被吴闲度清洗好抱回床上,她困得要死,耳边却一直叽叽喳喳的,她恼火地甩了一巴掌,“别吵!”
吴闲度用舌尖抵了抵被扇的那侧脸颊,使坏地就是不让孟复欢睡,“你还没回答我,是我的活儿好,还是你那个前过客的好?嗯?”
孟复欢喃喃:“你,他没你的大和长,时间也短。”
吴闲度嘴角勾起笑意,撩起她的长发缠在拇指上,低头吻吻她红潮的脸,“那今晚,你开心吗?”
孟复欢半醒半迷糊地点下头:“开心,舒服。”为了制止吴闲度再说话,她抓起吴闲度的手,咬了咬,“再吵,咬死你。”
吴闲度笑出声,“但我其实更喜欢你的小妹妹能咬死我。”
孟复欢没听懂,“你喜欢孟洁?哼,别品味,我身材样貌比她好多了。”
吴闲度知道孟复欢没听懂他的真实意思,笑意更甚:“嗯,你最好。”
在她美丽的肩胛骨上落下一吻,“好了,不吵你了。”他拥紧孟复欢,闭上眼,“睡吧,晚安。”
孟复欢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头很沉,身子仿佛被人狠狠碾过一般。
听见她倒吸凉气的声音,吴闲度说了句:“醒了?”
孟复欢一愣,扭头看去,蹙了蹙眉,“你怎么还没走?”
吴闲度也没生气,“刚穿好衣服,马上就走。”
孟复欢缩进被窝里,揉揉发胀的太阳穴,问:“欸,你身体,干净吧?”
吴闲度迈出的脚步一停,看向被窝微弓的一团,眼眸暗沉。
孟复欢没听到回答,起身从地上捞起手机,发现屏幕的右上角缺了一块,她愣了下,走到吴闲度面前,点开她相册里的身体报告,“互看一下?”
吴闲度气得笑了声,同样将他的身体报告点出来摆给孟复欢,“可以了吗?”
孟复欢确认无碍,点下头,似乎是意识到了吴闲度的情绪,她解释,“确认一下,心里安稳一点。”
虽然孟复欢说得没错,但吴闲度想没有人心里会舒服。
他瞥了眼孟复欢手里的手机,“我会负责。”
孟复欢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不用,烂了就烂。旧得不去,新的不来。”
吴闲度总觉得孟复欢是在映射他们俩昨晚的关系,空气中还残存丝丝缕缕的□□之味,让他更觉得讽刺。
“行。”他黑着一张脸,打开房门,“房间下午两点才退,你可以再休息一下。”
孟复欢已经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说,“谢了。”
房间归于安静,孟复欢又睡了两个小时,直到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她才离开。
又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月,在一个阴雨天的下午,孟复欢身着一身黑,去了一个她最不想去的地方。
车子稳稳当当地停下,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摘下墨镜,拿起副驾驶位上的白玫瑰。
海风很大,她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衣裙也发出簌簌的响声。
“妈妈,”艰难地唤出这两个字,孟复欢嘴角强扯出一丝笑,“我来看你了。”
她扯下白玫瑰的花瓣,放在掌心,任凭风带给安虹。
安虹死于十五年前的一场车祸,那天是孟复欢的生日,也是安虹和孟涛分居的第一年。
十一岁的孟复欢,天真地以为可以靠自己的这场生日解决父母的矛盾,重回之前的美好家庭。
但是被砸成稀碎的镜子,哪怕是用最好的胶水,也无法变回之前的模样。一条条的裂痕,证明着那些歇斯底里的痛楚。
她以女儿的名义,无理地“绑架”安虹回来。安虹原本是要飞国外开会的,但实在拗不过她,只好改成开线上会议。
那天的雨很大很大,大得她心里发慌。她有点后悔让安虹回来陪她过生日,“妈妈,雨好大啊,你开车一定要注意安全。”
安虹温柔地笑了声,“欢欢放心,妈妈可是全国赛车季军,不会出事的哈。”
孟复欢没有被安抚到,反而越发担忧,她刚要开口,就听见耳朵里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撞裂声。
她脑袋一片空白,时间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转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才反应过来,要去打求救电话。
但一切都晚了。
警方找了好久好久,只在海里找到一些汽车零件。
而安虹,尸骨无存。
孟复欢开始自闭,她觉得就是自己害死了安虹。就在这个时候,她得知了孟洁的存在。
那是安虹下葬的第十天,她失眠地无法睡着。下楼时听到孟涛的声音,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孟涛说了句: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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