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乐到农科所时，陈教授已经在办公室等他，桌上摆着一叠厚厚的资料。
“小万，这是省里发来的早春蔬菜培育计划，”陈教授推了推眼镜，“要求我们在正月十五前培育出耐寒菠菜和韭菜的幼苗，供应省城的春市。这是可不容易，你有没有信心做？”
万乐翻看资料，发现省里提供的种子样本抗性很差，普通培育方法根本过不了霜冻关。
【万乐：001，同等级的卡牌是不是可以融合来着？】
【001：是的哦】
【万乐：帮我融合改良农法和农业数据记录】看看能得到啥。
【卡牌融合中……】
【恭喜宿主获得SR级技能卡：精准培育】
【卡牌效果：可根据作物基因序列，生成专属培育方案，缩短生长周期30%，提升抗逆性50%，附带实时数据监测功能。】
“小万？如果有疑虑的话……”
“没，我有信心，”万乐放下资料，斩钉截铁，“不过我需要试验田的完全调配权，还有三个技术助手。”
“没问题，这就给你安排。”陈教授笑眯眯的点头。
中午，万乐去了机械厂。
柏径听到消息后很快出来：“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很难办？”
“嗯。”
万乐朝他伸出手。
柏径虽然奇怪，但还是脱了手套握住他的手。
万乐把任务池剩的一次抽奖机会用了。
【恭喜宿主获得SSR级技能卡：机械精通】
【卡牌效果：都精通了，当然是什么都会了。】
万乐：“……”这介绍正经吗？001，你变了。
他朝柏径轻声道：“我能去看看吗？也许从不同的角度看，能给你一些灵感。”
“可以啊。”
柏径松开他的手，戴回手套，带着他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跟他说机床出现的问题。
使用了卡牌的万乐一下子就看出了机床的问题。
他斟酌着以全新的角度点出了问题，给柏径提供思路。
柏径很快就反应过来，陷入了忙碌的维修中。
等他忙完时，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
大家都在欢呼。
柏径从人群中挤出，去看笑得眉眼弯弯的万乐，擦了擦汗：“怎么不先回去？站这儿不累？”
“你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看，我光顾看你去了，哪里顾得上累。”
“……”
柏径耳根微红，看了看周围，发现大家都在关注修好的机床，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我们先回去？”
“你还没到下班的点吧？”
“机床都修好了，没事的。”
“好吧。”
他们离开机械厂，一起走路回家。
万乐轻声说：“我怕回家之后被老妈打断腿。”
“？”
柏径好笑道：“阿姨那么温柔，怎么会打你。”
“我把我们的事告诉她了。”
“……”
柏径哑然：“不是说……先拖着么？”
“她又想给我张罗相亲。”
“……”
柏径沉声道：“一会儿回去，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来说。我说什么你都认，别反驳。”
万乐一下就猜出了他的意思：“那晚了，我跟我妈说了，是我引诱的你。”
“你……”柏径喉咙动了动，声音沙哑，“没事，一会儿你就改口，说是被我哄的……”
“不可能。”
“万乐。”
“叫爸爸都不行。”
“……”
柏径又气又好笑：“你还真是，别乱说话。”
爸爸这词能乱叫？
万乐也跟着笑：“别担心，我开玩笑呢，我妈不会打我们的。”
“……嗯。”
没多久，他们就回到了棚屋区。
柏径绷着身体打开门。
万母坐在桌边纳鞋底，听到动静抬头，目光在两人相携的手上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把针线筐往旁边挪了挪，露出桌上温着的两碗红糖姜茶。
“阿姨，我……”柏径刚要开口，就被万母抬手打断。
她起身走进里屋，没多久就拿出一件半旧的蓝布外套，递到柏径面前：“你那件工装袖口磨破了，我给你补了补，加了层绒，开春穿正好。”
柏径愣在原地，手指碰到针脚细密的袖口，眼眶忽然发热。
万乐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冲他使了个眼色。
“趁热喝了吧，”万母转身往厨房走，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阿音炖了萝卜汤，你们洗洗手就来吃。”
那天的萝卜汤里，万母特意加了柏径爱吃的粉条，还给他加了两个鸡蛋。
席间没人再提他俩的事，但万母给柏径夹菜的动作，比以往更自然了些。
接下来的日子，万乐一头扎进了农科所的试验田。
早春蔬菜培育的难点在于夜间霜冻，即使有“精准培育”技能加持，耐寒菠菜的幼苗还是出现了零星冻伤。
他带着技术助手住在了农科所，白天记录数据调整培育方案，晚上就守在温室里，每隔两小时测一次温度。
柏径每天下班都会绕路去农科所，要么提着保温桶送来热乎的饭菜，要么就默默帮着给温室添煤。
有天夜里万乐实在困得睁不开眼，趴在田埂上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裹着柏径的工装外套，身上还盖着他从家里抱来的厚棉被，柏径则靠在温室墙角，冻得指尖发红还在帮他整理数据记录。
“你怎么不叫醒我？”万乐揉着眼睛坐起来，把暖手宝塞进柏径手里。
“看你睡得沉，舍不得叫，”柏径搓了搓手，眼底带着笑意，“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改进的车床传动装置被评为市级技术革新奖，厂长说下个月就给我转正式编制，还分一套两居室的家属房。”
万乐眼睛一亮：“那不错呀。”
“等你忙完这批幼苗培育，我们就去看房。”柏径俯身帮他拂去肩上的草屑，“对了，老周托人捎信来，说你培育的抗冻白菜在周边公社大丰收，公社想请你回去做一次技术讲座，顺便给你发‘农业功臣’的奖状。”
提到老周，万乐忽然想起培育菠菜时遇到的土壤肥力问题，若有所思：“老周熟悉公社的肥料调配，我正好问问他有没有改良农家肥的好法子。”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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