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复活之后只会有一小段的空闲时间。
虞夕闲很快就被附近的家伙找到,安排了新的事务——浇花。
这是一片和之前修剪花枝的花园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地方,里面更多是看起来无害的,没有荆棘的小花,面积也更广阔。
不过虞夕闲完全没被这些小花纯白无害的外表迷惑。
尽管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但虞夕闲不想再死了,或者说想要尽量减少死亡次数。
不过也许是因为刚死过一次,虞夕闲在浇花的时候并未遇到什么危险,整段时间除了安安静静被浇水的花,只有一匹黑色的骏马闯入了这里。
那是一匹比虞夕闲高大许多的俊俏威武的马匹,祂尾巴和鬃毛是卷曲的,行走时有种诡异的优雅与狂野相结合的魅力,身上的皮毛油亮,像是上好的绸缎,明明是黑色的,却能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种奇异的光泽。
这实在是一匹看起来就很贵的大马。
虞夕闲想不起来祂是什么时候进入的这片花海,但在她注意到祂之后,祂也一直没有靠近虞夕闲。
祂只是在这片花海上走着,无情的践踏着这些可怜的白花,好像在散步一般。
看起来没什么危险?
虞夕闲不确定的想。
像是她这种普通人,日常生活中几乎不会见到马这种生物,更何况是这种品相的马,所以即使平常对马没什么特殊的喜欢,虞夕闲还是因为祂过于优越的外表而频频看向了祂。
可惜,她不了解马都知道那是一种狂烈暴躁的生物,更何况她还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噩梦当中。
她只是远远看看就好。
虞夕闲是这么想的,但对方却不会按照她的想法去行动。
不知道是因为注意到了虞夕闲频频看过去的目光还是因为别的,那只黑色的骏马在某次散步的时候,突然改变了方向,向着虞夕闲的方向靠近过来。
是要攻击她吗?
虞夕闲暗中皱眉,可看了看四周空旷的花海,又没有什么反抗的想法。
谁能跑得过马啊,反正她不行。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匹黑马并没有攻击她的想法,反倒像是自来熟一般,低头靠了过来。
头发也不能被吃。
虞夕闲谨慎的躲开,但对方却不容拒绝的继续靠近。
虞夕闲再次躲开,手下意识伸出来推拒。
然后,手就被温热的呼吸“攻击”了。
虞夕闲心中一惊,赶紧收回了手。
比起头发,她可不想在这个梦里因为被马吃了双手而留下心理阴影!
她恐惧地看向这匹英俊的黑马,而对方也突然焦急地开始绕着她走,似乎是不想要她离开。
可她没想离开啊?
虞夕闲疑惑地站在原地,那也不敢动,动也不敢动。
但她不知道,这匹黑马其实就是刚才杀了她一次并将她的恐惧吃得干干净净的那位伯爵。
祂原本是吃饱了过来消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被祂吃完情绪,这个人类身上却又开始隐约散发出一种甜腻的如同蜜乳一般的香气。
那是一种与恐惧截然不同的情绪,没有恐惧的那种刺激的美味,却又是另外一种极致的风味。
这种情绪比起之前都要细微,但即使如此,对于千百年来只吃过平凡人类的梦境与情绪的伯爵来说已经足够明显。
祂在发现了这香味之后,立刻就靠近过来。
虽然已经足够充饥了,但祂还要再吃一点。
这叫什么?人类的零食有另外的胃来消化,那祂也是。
伯爵心情愉悦的靠近,但是,随着祂的靠近,这股甜腻的香开始化作了恐惧。
还是那种夹杂着“理智”的,不够纯粹的恐惧。
祂最喜欢食用的情绪是恐惧,但祂最讨厌食用的情绪却是掺杂了理智的恐惧。
掺杂了理智的恐惧就像是加了过多香精的饮料,根本无法满足美食家的口味。
伯爵暴躁地在虞夕闲的身边环绕,企图找到她情绪变化的原因。
可那情绪却越来越少了,更多转而的是那种祂不喜欢的情绪。
好吧,虽然眼前这个人类的所有情绪都是极致的美味,但已经尝过纯粹恐惧与痛苦的伯爵并不想亏待自己。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祂这次都没有攻击她,她为什么还在恐惧?
黑马身上的气息每绕她一圈都变得暴躁,就像是即将挥刀的刽子手,每一圈都令虞夕闲感到焦虑与恐惧。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为什么是她做这样的梦呢?
已经死过两次了,其余时间也在经历各种危险……这是不是潜意识对她的警示?
明明入职新公司这样的哪都好的企业是件好事,但她心里的压力却反而更大了吗?
在梦魇的感染下,虞夕闲的理智也多少受到了一些污染,那些原本的恐惧的情绪开始转化为被动的绝望。
这并非因为虞夕闲本身不够坚强,而是因为被精怪食用过后正处于脆弱期,对方却又在肆无忌惮的在她周围散发祂的恶念。
但也正是这样的感染影响了本真情绪的产生,就连掺杂了理智的恐惧都因此消失,这令梦魇多少恢复了一些理智。
祂停下了在虞夕闲周围如同死神一般徘徊的脚步,想要直接离开。
可如果不管她的话,这个人类就会损坏。
祂舍不得难得找到的好食物来源就此消失。
于是祂在虞夕闲的面前低下头,长长的鬃毛落在了她的手上。
祂在将自己感染到虞夕闲身上的恶意收回,同时也将那些还干净的恐惧吃下。
恐惧是最容易让人类产生的,也是最能够重复产生的情绪。
其他的情绪总是空有美好的气味,实际上完全令梦魇吃不饱、味道也乏善可陈,没有恐惧有滋味,所以祂平常更喜欢食用恐惧。
结果今天看来……如果是眼前这个人类的话,她的情绪也许会比那些凡人更加好吃。
所以至少在祂吃腻之前,这个人类的灵魂不能完全崩坏。
梦魇横向的眼睛以人类察觉不到的方式观察着她的完整,而虞夕闲,她感知不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受到自己平静下来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前这匹突然安静下来的马,但她还是对祂说了句,“谢谢。”
冒犯的人类!
骏马不满地呼出了口气,一个转身,落在虞夕闲身上的鬃毛也都离开了她。
但祂并没有彻底离开。
原本是打算走的,毕竟她只是产生食物的来源。
但是刚才,在恶意全部回收之后,祂发现虞夕闲身上又开始散发出一种淡淡的令人平静的香味。
那又是另一种像是孩子的梦的味道,但却远比那些孩子的能味道更浓郁。
祂不介意再吃一点。
……
虽然今天也是一个噩梦,但好歹后半段的时候安全平静了许多。
所以四舍五入,虞夕闲感觉自己难得做了个不坏的梦。
不过也许是一直做梦的原因,最近的睡眠完全无法让她得到足够的休息,醒来也是疲惫的。
但即使是这样,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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