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不得不感慨一件事。
原身为了与心上人结亲,不惜默许自己的疯子哥帮她下情蛊,而让其受情蛊的影响。
薛行止不得不开始“爱”她,虽然可以看出他对原身没什么感情,但也已经在长期洗脑下被逐渐同化,准备好娶她了。
李垂容表示,这有些南坪。
因为换一个角度来说,哪怕有情蛊buff叠加薛行止都看不上宋梅,她有些不懂,原身这是图什么?
原本李垂容还觉得,薛行止修的魔道,还是魔道中的无情道,这能对她产生感情就怪了,多半是因为某种利益才与她捆绑在一起。
现在看来,这还真是“捆绑”在一起,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不可抗的方式。
李垂容目前可没心思再去可怜被情蛊影响的薛行止,毕竟眼下她的境遇也没好到哪去。
因为还占着个未婚妻的位置,她不得不再去维持些“未婚夫妻”该有的体恤,就比如二人在婚前要经常性的联络,必要时还得约个会。
这已经是李垂容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好在薛行止对她不感兴趣,不然如若再让她和对方有什么亲密接触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单是俩人一个集市逛下来,李垂容只觉自己一张脸赔笑的都快僵了,偏偏薛行止还一副没逛够的样子。
“这个很衬你。”说着,那人还不嫌事大地从摊位上拿了个簪子给她。
“……多谢。”李垂容笑笑。
她刚要伸手去接,谁料那人不按套路出牌,捻着簪子径直往她头上插去,随之她面上的笑容也跟着一僵,就这么看着他动作轻柔地簪到自己发间。
但是他依旧面无表情,更别说那种看着心爱之人戴上合适首饰的欢喜。就好像这是一个下意识举动,再正常不过。
看得出这人已经被情蛊荼毒至深了。
如果是宋梅,现在估计已经小鹿乱撞娇羞地低下了头。
但很可惜,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李垂容,她默默在心中为原身念了两遍“罪过”后又干笑了两声,十分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
“那……我们再去前面逛逛吧?”
薛行止轻点了两下头,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了前面。
附近的八街九陌里里外外都被他们逛了个遍,月色初上,坠兔收光,长街上点起了街灯。
不知为何,李垂容总觉得自己背后阴测测地,似是被什么人一直注视着一般。
“薛郎,你可感觉有不对劲?”她有些不太放心,侧目问了一句。
经过这几天的适应,她现在已经可以非常自然地喊一声“薛郎”了。
“并无,怎么了?”薛行止轻一摇头。
“没事,许是我多想了罢。”
后面二人走到了一片人涌多的地方,这个集市位于江边,街上的不少人聚集在岸边攒动,连放孔明灯。
“梅娘想去放一个吗?”
“也好,时辰差不多也到了,放完明灯便回府吧。”
薛行止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别过人潮打算去买花灯,望着他逐渐缩小的背影,李垂容默默在心中打起了盘算。
如果她想退婚,那么突破口定然不能是为自己操手婚姻的兄长,毕竟那人并不可信。
她想试试能不能从薛行止这边入手,情蛊虽能给人洗脑,但还不至于忘却本心。只不过这东西毕竟是邪物,久了也会对他的道心有影响。
宋梅既说要她帮,那么这个思路应是没有差池的。
她长叹了一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李垂容还在暗忖梳理着这些事情,全然没发觉到有一人影逐渐向她靠近,慢慢逼仄。
而后她的腰身一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一人拉入了怀抱,李垂容眸间一凛刚想出手,却不想耳畔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
“容儿,是我。”
“……闻羡?你怎么跟进来了!”她声音有些羞恼,怎么又多了个麻烦啊。
随即她的手腕一凉,那人如玉石般细润的手抓上了她,直把她往后带,面对着她的质问不发一言。
而那边刚为李垂容买好孔明灯的薛行止,在迈着疾步绕过人群回来时,看到院中空无一人。
孔明灯被微微用力泛出褶皱,薛行止的眸间并无波动。
梅娘没等他吗。
孔明灯失了力,轻飘飘如同纸鸢般无声落地。
而另一边的李垂容被其拉着来到集市之后的一座竹林里,风声喧嚣间,她差点没跟上步子。
该死……原身的修为实在太过鸡肋了,不仅在旁人接近司机时毫无察觉,就连跟步子也有些吃力。
闻羡似乎是注意到了这点,顿了顿脚步后节奏明显慢了下来了,“抱歉。”
李垂容狠狠瞪了他一眼,干脆就在原地不走了。
闻羡不得已也停了下来,回眸静静看了过来,那眼神竟有些委屈,如困兽之斗般。
“……你进来干什么?”李垂容松了松刚刚被他抓着有些发酸的手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这前夫真是怎么看怎么来气,偏偏还阴魂不散。
“我担心你。”他的嗓音如古井无波。
“我用得着你担心吗?管的也太多了吧掌门大人。”
“……”
闻羡不说话了,咬了咬唇瓣一副不知怎么开口的模样,垂在身侧的手攥了又松。
活像个受气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他怎么了呢。
“算了……你进都进来了还能怎么办,多费口舌也没有意义。”李垂容喟叹一声,模样有些要死不活。
闻羡最近做事总是这样一意孤行,问都不问就擅自行动,连招呼都不打。
多半也是知晓李垂容绝对不会同意吧。
“我警告你,不许妨碍我,我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一律到外面算清,还有灵犀花——”
“容儿。”
她一口气说出的话被他蓦然打断,李垂容有些不悦地颦眉道:“做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你一个人思虑这些定然是忙不过来的。”
“我真谢谢你还能有这个觉悟,但是你如此行事只会给我徒增麻烦。”
“不会,你需要我。”
“……”
李垂容彻底被磨得没脾气了,她就没见过有比闻羡更不要脸的人。
一点前夫该有的边界感都没有,关键他们还不属同一阵营。
“闻掌门,抛开他日推心置腹来说,我对你这个人还是认可的,但你为什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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