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远为什么会如此生气,甚至直接开骂?
没办法,谁让他倒霉透顶呢。
三组的职责,就是专管国内够格的特殊案件。
而眼前这起由**,引发的离奇案子。
稍有差池,就可能捅破天,闹出无法收拾的惊天巨浪!
最让人憋火的是,这件事的源头竟是林逸惹出来的。
赵宏远突然意识到,这分明是瘟神附体!
只要沾上他,准没好事!
从他认识林逸那天起,遇上的离谱事还少吗?
一次比一次炸得猛,一次比一次闹得大。
现在他甚至开始后悔了,当初干嘛要拉这小子帮忙查案?
这一拉,就结下了生死孽缘。
从此霉运缠身,就没有消停过!
“求你了,咱能不能安分点儿?”
看着小老弟跳上直升机,赵宏远欲哭无泪,“老哥我也就剩十年八年的干头了,快退休了。”
“你再这么搞下去,我怕是没等到退休,就被你吓出心梗了!”
“你是四次元的美少女壮士吧?”
林逸翻了个白眼,接着对驾驶员说,“天风市!”
“啥意思?”
赵宏远一脸茫然,对这小子张口就来的骚话,他总跟不上节奏。
“意思就是……”
林逸两手一摊,“别跟没素质的人争对错,那就像跟猪摔跤。”
“赢了不光彩,输了更丢脸。”
赵宏远顿时无语了,要不是打不过,老子一巴掌抽飞你!
“猪怎么了?”
赵宏远干脆破罐破摔,“人不天天吃猪肉吗?”
“说得对啊。”
林逸笑出声,“猪有猪的想法,人有人的思维。”
“要是猪真有人的脑子,那它就不是猪了,对吧……八戒?”
赵宏远满头黑线。
我不生气,我是文明人。
不能跟这种没下限的小老弟一般见识。
咦,你怎么不上当了?
什么时候脑子转过来了……
见赵宏远闭嘴不语,林逸笑着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那枪真是兵工厂流出的。”
“虽然无限接近,但也不等于就是。”
“别开玩笑了。”
赵宏远苦笑,“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句话,还是你教我的!”
他真正记得的,不是这句话本身。
而是林逸教他的……这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虽然巧合不多,但也没绝对。”
林逸神色一正,“先把枪的来源搞清楚再说。”
比起人命,此刻更关键的是枪和**。
人命不是不重要?
可天都要塌了,你还顾得上细数瓦片?
再说,受害者刚抢救过来,正躺在特护病房。
短时间内也问不出口供,守着也是白守。
“接下来就靠你了。”
彻底摆烂的赵宏远,瘫坐在椅子上,“提前说一句,真要查兵工厂,就必须有个交代。”
林逸当然明白。
有些地方,不是想查就能查的。
你若查了,却拿不出交代。
那人家就会亲手,给你一个交代!
“我怕什么?”
林逸撇了撇嘴,“到时候,我先把你推出去顶雷。”
“你扛不住,我就把罗猛扔出去。”
“好歹人家是特种兵出身,以前还在军方混过。”
“要是还不行……”
“喂喂,咱可是过命的交情,你这就毫不犹豫把我卖了?”
赵宏远气笑了,“怎么,你还能把大领导,也推出来扛雷不成?”
“你是不是杠精转世,还教我做人……林逸瞪他一眼。”
他也清楚,现在俩人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
赵宏远这话,其实是在提醒他。
能不动兵工厂,最好别动,连试都不能试!
……
六个小时后。
直升机经过两次加油,终于降落在天风市。
换上国安常服的林逸与赵宏远,大步走入天风市市局大楼。
两位国安组长驾到,局长、副局长亲自迎出门外。
“不必客气。”
赵宏远面色冷峻,“我们要找一个人,昌伟才,38岁,外号狼哥,天风本地人……”
“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把他控制住!”
行动果然迅速,仅半小时后……
轰!
一间民宅的大门被特警一脚踹开,如狼似虎般冲了进去。
昌伟才还在床上翻身,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
两把**就狠狠砸上胸口,整个人被砸翻在地。
五六把**瞬间对准他,枪口森然,寒光闪烁。
昌伟才抖如筛糠,吓得当场屎尿齐流。
犯罪心理学中,有这样一句话:
人一旦做过亏心事,心就容易发虚。
做得越多,恐惧越深,心理防线就越脆弱。
这是一种潜伏的心理疾病,一旦遭遇突发刺激,极易因极度惊恐而大小便失禁。
说得直白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半小时后。
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昌伟才,被押到林逸面前。
“认识吗?”
林逸掏出嫌疑人谭天路的照片,直接怼到他眼前。
昌伟才一看照片,脸色瞬间煞白,瞳孔猛缩、嘴唇颤抖,却死咬着不开口。
嘭!
一记枪头狠狠砸在他小腹,隔夜饭猛地喷涌而出。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林逸居高临下,冷冷盯着还在干呕的昌伟才,“你以为我找你,是因为你雇谭天路**?”
“你想岔了!”
“我来找你,是为了那把**。”
“至于你雇凶**的事,咱们以后慢慢算。”
“现在,先告诉我那把枪,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面色惨白的昌伟才缓缓抬头,眼神茫然。
他确实懵了。
一把枪,怎么比**还严重?
嘭!
又一记枪头砸在他脸上,整个人再次被砸倒在地。
“我没空陪你耗。”
林逸缓缓蹲下,目光如冰刃刺骨,“你已经把天捅漏了。”
“知道天塌下来的时候,会是什么下场吗?”
昌伟才浑身一颤,冷汗直流。
天塌下来,自然就会粉身碎骨!
这时,两名特种兵提着两把枪,如同挥舞着两根棒球棍,狠狠砸向嫌疑人昌伟才的身体。
“嘭、嘭!”
“啊!”
撞击声与哀嚎声交错响起,一浪高过一浪。
林逸叼着烟,神色平静地望着这一幕。
这,就是军人办事的方式。
不拖沓、不讲理、直击要害!
然而站在林逸身旁的游龙,脸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就在林逸拨通电话,告诉他疑似军用**泄密的那一刻,游龙的心脏几乎骤停。
林逸为何要专程,把他这个特种兵小队队长叫来?
如果**配方,真是从兵工厂泄露出去的。
那么调查过程中,必须有军方代表在场。
说白了,你们看清楚了,这不是国安一家之言。
我们的每一步,都有依据、有见证。
林逸要的,就是不留把柄。
哪怕将来查错了,也牵连不到国安头上。
他是怕事的人吗?
不是。
他只是不愿给组织惹麻烦。
这件事由他揭开,他就得亲手收尾。
干干净净,不留后患。
所以,游龙倒霉透了,他成了那个必须到场的见证人。
为何说倒霉?
游龙虽是军人,可也不敢轻易招惹兵工厂。
在军人心中,兵工厂是爹级单位。
谁不盼着,他们早日研发出新武器,优先装备自家部队?
多少部队眼巴巴守在兵工厂门口,就为抢到第一批新型装备,抢到头破血流也不肯退。
尤其是游龙所在的特种大队,更是直接上门进货。
谁都知道后勤那帮人,才是真正的祖宗!
你要是得罪了这群祖宗,今后的训练器材、**补给、新装备列装……
还指望能顺顺利利?
游龙心里憋着火,一到现场就低声下令,“打,往狠里打!”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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