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湛蓝的高天一碧如洗,**无云。
苏冰倩与谢蓝慵懒地斜倚在,游艇甲板的躺椅上。
任阳光如金纱般洒落肩头,享受着海风轻拂的静谧日光浴。
一张具备遮阳功能的特制婴儿床,静静安置在二人前方,柔软的织物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沐沐真是越长越漂亮了,把你们两人的优点都集齐了。”
谢蓝俯身望着婴儿床中,正专注摆弄玩具的小宝宝,唇角含笑,“才六个月大,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真是省心。”
“是挺省心。”
苏冰倩凝视着孩子,绝美的脸庞染上一层温润的柔光,眼波流转皆是母爱,“可比他爸省心得多!”
“哈哈!”
谢蓝笑出声,“哪有这样说自己老公的?”
“事实如此。”
苏冰倩微微偏头,一抹妩媚的温柔在唇角漾开,“他闹腾起来,比这小家伙还像孩子。”
话虽似埋怨,语气里却裹着化不开的甜意,仿佛每一字都浸在蜜里。
“真搞不懂你们。”
谢蓝轻叹,“一个身家千亿的商业女王,偏偏甘心做个居家女人。”
“另一个明明强得不像人类,动根手指就能翻天覆地,却偏偏去当个小警察。”
“两个站在不同巅峰的人,居然能融洽如一人。”
“不仅有了爱情的结晶,还恩爱到让人眼红。”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
苏冰倩眸光潋滟,笑意如水,“我宠他,他也宠我。”
“我把所有交给他,他便把一切都还给我……就这样。”
谢蓝怔住了。
这听起来如此简单,可真的简单吗?
世间又有几人,敢将整个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付于另一人之手?
她自问,她做不到。
所以,有些人之间的感情,不是羡慕就能靠近的……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谢蓝接起。
数秒后,她脸色骤变,由错愕转为震惊。
谢蓝缓缓放下手机,苦笑摇头,“你家那位……还是那么不像人!”
“嗯?”
苏冰倩并未追问,只是笑着将宝宝抱起,“沐沐呀,爸爸可是个怪物哦,怕不怕?”
“咿呀咿呀!”
一听到爸爸二字,小宝宝顿时手舞足蹈,小腿蹬得高高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
谢蓝神情复杂,“你不问问他又干了什么?”
“何必问?”
苏冰倩轻抚宝宝的小手,语气温柔如风,“他不愿我沾染那些,只想让我活得简单快乐。”
“他还总说,希望我做个傻一点的女人。”
“既然他喜欢,而我也不厌,这样挺好的。”
谢蓝再度怔住了,目光凝在苏冰倩身上,久久未移。
林逸是傻子吗?
他难道不知道,苏冰倩能登顶今日的商业帝国,脚下踏过多少敌手的尸骸,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
什么样的阴谋、杀伐、残酷,是她未曾见识过的?
她会在乎那些不好的事吗?
可如今再看她,哪还有半分女强人的凌厉?
她只是个温柔的母亲,是弟弟口中体贴的姐姐。
她的世界干净得如同晨露初凝,不染尘埃。
谢蓝茫然地望向,远处海天相接的苍茫,碧波无垠。
为了一个人,真的可以彻底改变自己吗?
不,或许……是我们这些人的活法,从一开始就错了。
世事本应如此:越简单,才越接近幸福。
早安,午安,晚安……
四季平安,为你而变!
……
看守所,审讯室。
当田安奇再次见到林逸时,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林逸语气轻松的问,“想跟我说点什么?”
“……”
田安奇心头狂跳,声音发紧,“警官,该交代的我都说了,没有半句隐瞒。”
又在撒谎……
林逸笑了。
有时看着一个**在你面前睁眼说瞎话,确实有种荒诞的喜感。
父母骗孩子叫教育,孩子骗父母叫欺骗。
互相骗来骗去,那叫生活。
“听过一个故事吗?”
林逸笑容和煦,眼神却如刀锋,“鱼说:我睁着眼,是因为舍不得离开你。”
“水说:我日夜奔流,是为了将你温柔环绕。”
“锅说:都他妈快熟了,还他妈谈情说爱?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什么鬼?
田安奇一脸茫然,大脑宕机。
林逸望着他呆滞的模样,笑意却是更深。
无知地活着,有时候也是一种幸运。
田安奇恐怕现在都没意识到,有两股势力正暗中盯上他,并一步步将他推向死路。
一伙人极可能是来寻仇的,目的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另一伙人刚落网,正盯着那瓶抗癌药的配方不放。
一旦这两边得逞后,他到死那一刻,或许都不会明白自己是**的。
可悲,可笑,又可怜!
“再好好想想,”
林逸敛去笑意,一字一顿,“你真的,没有不共戴天的仇人?”
田安奇怔住,神情空茫。
对方为接近他不惜铤而走险,甚至……
若他没猜错,实验室那场**,八成就是此人所为。
目的只有一个:栽赃!
可奇怪的是,若真有深仇,为何不正面报复?
为何要绕这么大的弯,连累无辜?
忽然,林逸目光一凝,他察觉到田安奇的脸色变了。
那一瞬间,从茫然转为惊惶,像是骤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果然还是有仇人?
而且,是那种不死不休的血仇?
可紧接着,田安奇的表情又从惊恐,转为一种怪异的困惑。
那神情像极了,看见**复活时的无法理解。
“看来,你想起来了?”
林逸冷笑,“那个人,早就回来了。”
田安奇沉默,嘴唇紧抿。
“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林逸声音冷如霜雪,“他来了,早已来到你身边。”
“过去那段日子,他和你一起在实验室工作,就在你眼皮底下,谋划着怎么让你死。”
“最可笑的是,你一直没发现他就在你身边,更不知道他在一步步算计你。”
“是不是,很有意思?”
“不,不可能……”
田安奇猛然抬头,声音发颤,“那个人……那个人……”
“那个人**,对吧?”
林逸嘴角轻轻上扬,寒意森然,“所以你觉得,他绝不可能复活。”
“你如此笃定,说明他没有亲人,也不会有人替他报仇?”
田安奇牙关紧咬,再次陷入死寂。
“让我猜猜。”
林逸脸上浮起一抹笑意,“那个人……才是抗癌药真正的研发者,对吗?”
“哗……”
冷汗瞬间从田安奇额头、脊背涌出,浸透衣衫。
他死死盯着林逸,瞳孔剧烈收缩。
那眼神,仿佛正看着一只从地狱爬出,冲他咧嘴狞笑的恶鬼!
田安奇快要疯了。
那种从骨髓深处蔓延而出的惊悚,像是黑夜中被无形的利爪扼住咽喉,整个人都被恐惧彻底吞噬。
蠢得像条狗,所以你成不了主角……
林逸望着面如死灰、手足无措的田安奇,语气轻慢,“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猜到这一切?”
田安奇刚回过神,下意识想点头,却又猛地低下头。
急忙慌乱垂下眼帘,仿佛想把脸藏进阴影里。
“其实只要你肯动一下脑子,就能想明白。”
林逸冷笑一声,“实验室的保密措施滴水不漏,你的配方究竟是怎么被人拿走的?”
“你自己也觉得蹊跷吧?可偏偏那个威胁你的人,清清楚楚知道配方的每一个细节。”
“你就没想过这根本不是泄密,而是配方真正的主人,亲自找上门来了?”
“不可能!”
田安奇全身剧烈颤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鬓角。
而在他心底,却已响起一片疯狂的嘶吼。
不可能的!
那个人已经**!
早就**!
他不可能活着出现!
绝不可能!
“你现在心里在想他已经**,是你亲手杀掉的。”
林逸的声音平静,“他不会复活,对吧?”
田安奇呆滞地望着林逸,瞳孔剧烈收缩。
他看见林逸眼中那一抹冰冷的鄙夷,如同烈焰穿透胸膛。
焚烧他的良知,将他灵魂寸寸焚成灰烬。
又像瞬间被扔进极地冰渊,血液冻结、四肢僵硬,连呼吸都变得刺骨生疼。
田安奇彻底确信,林逸能看穿他的心。
在他面前,自己就像被剥去衣衫,赤裸立于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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