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应了吗?”
莫伊倪越听越觉得柏临渊不是好人,什么稀奇古怪的共感,还同居,怎么看怎么奇怪。
顶着好友的愤怒,应璋缩缩脖子:“答应了……”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答应了?!”莫伊倪气血上涌,恨不得敲开应璋的脑袋看看里面在想什么,“你不会是恋爱脑吧?就算他长得好你也不能这么上头啊?”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
被好友离谱猜测气笑了的应璋只能分条析缕地跟莫伊倪解释她的选择。
“本来也没直接答应,我想着再考虑一下。结果当天晚上他状态就不对了,拿偷藏的输液针悄悄割腕,直接给我疼醒了。”
莫伊倪倒吸一口冷气:“他故意的?是不是给你下蛊了?”
“你别乱猜。”应璋神色认真了起来,“他只是生病了,控制不住自己。”
“我以前在星星乐园当过义工,抑郁症和孤独症虽然并不相同,但是引起的症状可能存在部分相似,我可以理解的。”
应璋拍了拍好友,递过纸巾:“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救人救己罢了。毕竟他失血过多,我也会晕。”
“那等他出院了,你俩这样门对门住着不好吗?共处一室不是有点危险……”莫伊倪神色看起来有点松动,但仍顾虑不减。
“门对门……万一他脑子抽了把门反锁,我怕不是要在门外疼死……”应璋倒是不太担心,“同处一室也还好吧,他又打不过我。”
莫伊倪:也是哦……
送走了忧心忡忡的好友,应璋收拾一下去了医院。现在护工只有一个,白天应璋一般都会去医院换班,让护工回去歇一歇。钟老师和他爱人有空也会来医院帮忙,这么一安排,倒也不算累。
“小应来啦?”
应璋到的时候,钟老师和他爱人付阿姨都在。看到应璋来了,付阿姨眼睛一亮,抱着保温桶就迎了上来。
“付阿姨今天也过来了?”应璋笑嘻嘻地接过保温桶,“早知道您今天也来,我就早点过来了。”
“就你嘴甜!”付阿姨嗔怪地瞪了应璋一眼,手机麻利地开始摆盘,“今天姨煲了东阳三鲜汤,保证把你眉毛都鲜掉!”
应璋非常捧场:“真的?那我要喝两碗!”
“喝!”付阿姨眉开眼笑,“这是你钟伯伯早上排队去买的酥饼,可以配着一起吃。”
自打和自家老头送过一次饭后,付阿姨已经深深爱上了投喂应璋这件事。自从钟老师退休后,付阿姨几乎没下过厨,也就是之前心血来潮想学法餐才动过几次手。
应璋不明所以,但对于长辈的投喂她全盘接受,给汤喝汤,给饼吃饼。那个长辈会不喜欢饭量好,什么都吃,嘴巴还会夸人的晚辈呢?
“老钟!你要吃回家吃,别在这里抢孩子的吃的!”
应璋准备喝第二碗汤时,钟老师默默拿起了一块饼。听到老婆训话的钟老师手上动作顿了顿,又摸了一块饼。
“老婆,你也吃一块?”
也许是应璋的吃相太有感染力了,当护士进门准备换药时,看到的就是三人围着应璋吃饼的画面。
“每次应小姐吃饭都让人觉得胃口特别好。”刘护士俏皮地打趣道,“上次换药正好撞上应小姐吃东西,我馋得回站里连吃两块面包。”
跟在刘护士身边的实习生点了点头:“上次我和她们说,她们还不信我。”
“小应这孩子吃饭香。”付阿姨放下手上的饼,打开手包往外掏零食,“这是我学生给带的永康牛肉干,等会你们带回去吃,就面包吃。”
应璋愣住了,她现在给人的印象到底是什么?下饭神器吗?
“咦?病人这伤口恢复得好快啊!”实习生惊讶出声,“每次换药伤口都比上次好。”
“我看看。”刘护士举着镊子探头来看,“诶呦,按照这个恢复速度,这两天就能拆线了。”
“身体素质真好啊。”实习生星星眼,“这么深、这么长的伤口,不到一周就能拆线了。”
柏临渊:“拆线是不是就能出院了?”
刘护士点点头:“晚一点医生查房的时候让他再看一下,能拆线就能出院了。”
柏临渊也有些惊讶,他这次伤口愈合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
“我就是得按时吃药吧!”应璋也凑过去看了一下伤口,满意点头,“我以前受伤都乖乖吃药、按时换药,好的可快了!”
“谢谢应女士的监督之功!”柏临渊闻言笑了起来,上唇被虎牙顶出一个俏皮的弧度。
应璋被这突然出现的笑容晃了一下,阴郁系帅哥爆改阳光犬系,这对她的眼睛也太友好了!
“……咳,所以出院了也要保持好习惯!”
柏临渊非常配合:“好。”
*
拆完线又观察了半下午,柏临渊终于办完出院手续可以回家了。
现在伤口已经结痂,只要不剧烈活动,柏临渊想自己走走也是可以的。在轮椅上被推着过了快一周,柏临渊甚至想自己走回家。
吓得应璋连忙出声制止:“别!你不疼我疼,别折腾我的腿。”
柏临渊这才悻悻放弃这离谱想法。
不过应璋还是给了他一点点自由——带着他在平日里坐着晒太阳的小花园转了一圈。
“这个我记得,是南天竹!”应璋指着路边的绿化带里矮树上的小红果,有点兴奋地看向柏临渊。
之前趁天气好,应璋会推着柏临渊来花园转转。为了分散他的精力,应璋经常会指着园子里的植物叽叽喳喳,巧的是,这些植物柏临渊能认出个七七八八。
于是在柏临渊的带动下,应璋每天都能认出一下新植物,就是有的时候叫不太准。
柏临渊:“嗯。”
应璋:“好像不太对……”
两人同时出声,应璋狐疑地看着柏临渊:“南天竹不长这样吧?这个厚厚的叶片和冬青很像。”
柏临渊原本想就着应璋的话应下来,被这么一问只能道:“咳……这个是枸骨。”
“好怪的名字……哪个gou?”应璋好奇追问,“反犬旁的那个狗吗?”
“不是……”柏临渊摇头,“枸杞的枸。”
“不过名字跟狗也有关系。古人觉得剥了皮的木枝很像洁白的狗骨,但后来有觉得听着不太文雅,就改了偏旁……”
应璋还是很喜欢听柏临渊讲话的。在剧组见多了那种指点江山、世界尽在掌握的男人,再看柏临渊这种不说教、不卖弄,只是单纯讲故事的男人,好感度蹭蹭往上涨。
“你要是会讲专业课就好了。”应璋不由感慨起来,“听你讲话可比听老师讲课有意思多了。”
柏临渊愣了一下,没等他回话,应璋就自言自语安慰起了她自己,“瞧我这话说的,什么话不比上课有意思!你别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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