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宁寰是如何变成白发病娇的 獬典神蘑

16. 第十六章

小说:

宁寰是如何变成白发病娇的

作者:

獬典神蘑

分类:

穿越架空

宁寰精神一震,打个响指道:“说得好,还是映雪善解人意!”

不难听出,此话的意图并非夸赞千润,只看他转个身面对陈和靖,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真:“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耳提面命、查漏补缺,都不如暗地里下足了功夫,必要时才好省省力气呀。”

于是这个构想真正大胆的部分就这么被蒙混过去了。

至于千润,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身在看眼色生存的角色里,不光在满堂贵人面前口无遮拦,更忘了宁寰对抓人话柄永远兴致高涨,恐怕他上辈子是个什么大蜥蜴,绿着眼睛终日蹲守墙边,蚊子一飞过,立马探出舌头卷走,正如这回,好不容易逮到当面试探的机会,怎会轻易放过?

幸而真正的好机会总是惠及双方的,陈和靖还没做声,千润吃一堑长一智,放掉懊悔,脸上大张旗鼓地划过惊讶、沉痛和反思一条龙的表情,心里盼着抓住了机会的另一端,看在宁寰眼里,就把她和陈和靖的暗通款曲的事彻底坐实了。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陈和靖有本事回砍宁寰一刀,她的表演或许更出效果,但陈和靖始终一副好好先生模样,仿佛真的不在乎旁人的冒犯……还是说,仅限宁寰的冒犯?

澄王这个人也是够奇怪的,像是鼻子忽然通了气,总算嗅到了弥漫在正殿中的火药味,拍拍手来讲和:“不要吵架嘛,陈老弟你也是,小两口和和睦睦的多好,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关起门来说,你再好心也不能插手,明白吗?”

这话也没天理,陈和靖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呢,头上的帽子却越扣越多,以及——谁和谁小两口?

宁寰大蜥蜴收起探寻的目光,回到千润身旁,对澄王举起杯,调笑道:“别光说我啊,近来父王不也有这样的美事么,你怎么不说他?”

千润偷眼看看陈和靖,一看表情就知道,他把叔侄的闲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是不敢看王后的脸色。

澄王倒看了国王的脸色,仍然选择孩子气、无所顾忌地大声嚷嚷:“我可是亲眼见过南威圣女的真容哟,可惜她今日留在玄鹤观,说是要为王后诵经祈祷呢,你想一睹芳容,恐怕得等到中秋家宴喽——多么尽职尽责的一位圣女啊!”

像是听不到母亲的冷笑声,宁寰摆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原来叫南威啊,还以为是罗敷呢。”

千润小声跟他打听:“以前有个罗敷吗?”

“很可能有。”宁寰也小声回答她,“三两年出一个,换得太快,谁记得请?”

也对,宁寰不常在家,问他也是白问。千润嘀咕了一句:“真是贪心。”转念一想,或许贪心才更符合国王的身份?还是说,覆盖混沌世范围最广的“人之常情”便是贪心不足,比如在镜仙的排序里,宁寰做了王储还不肯满足,必定会对天帝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起贪念呢。

宁寰听到了,把脸一板:“再不管住你的嘴,晚上的涮肉锅就没了。”

正巧王后也在安排中午晚上都留饭的事,于是他又改了口:“这下涮肉锅真没了,明天再赏你。”

千润觉得,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在乎涮肉锅。

澄王想起什么,道:“焱儿,他们说你早上去了西市,城楼下面那个做豆花的,你还记得吗?其实好多年前老豆腐伯就死了,摊子也早撤了,前月听说你要回来,娘娘重金请他儿子重新开了张,为的就是让你随时吃上一口热乎的。”

宁寰恍悟:“原来如此!多谢母后,我就说怎么还是还是记忆中的味道,一点没变呢。”

说得像他今天尝过似的,千润用舌根想着。

王后淡淡一笑:“焱儿从小伶俐乖巧,十年没回来,人都长高了不少,结果一去早市,百姓们都还认得你。”

那也可能是九嶷山名声在外,附近的百姓都认得那套紫白笋壳吧……此外,千润更为月华宫的消息灵通感到心惊,不知王后对茶馆一战了解多少?

澄王则对仙门的事更加好奇,兴致勃勃地又跟侄儿打听了几句。谈及师兄弟时,宁寰的声音放大了不少:“……都挺和善,经常过来找我练武。”

澄王叹道:“也好,师傅逝世后尚有一群同辈陪伴你,你在无量峰的岁月也不至于寂寞难捱。”

宁寰反驳的却不是显而易见的误解:“没有的事。那种师傅,死了倒还干净……”

“此话怎讲?”

“——对所有人都公平公正,独独对我很坏,有她在的日子,才是真的难捱。”

“这样么。”澄王不知如何接话,索性转了话头:“你那个药壶呢?快拿来给我看看!”

“药壶?那东西我不好随身带着,磕磕碰碰的,要是弄坏了就不好了,有机会的话,王叔下次去扶桑宫小坐一下,我再拿出来给你赏玩?”

澄王说起这个就双眼放光:“它里面真的装了长生不死的仙药吗?”

“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宁寰搓搓大拇指的指甲,往宝椅方向瞥了一眼。国王还在徒劳地尝试和王后搭话,陈和靖也讪讪地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回到扶桑宫,宁寰忽然脚下一顿,把千润拉到灯下,又捧过她的脸仔细查看了一番。

“这么快就长出新的了?”他看起来有点高兴,比起一张脸,眼神更像是在看难以栽培的花种新发的嫩芽。

千润这具肉体凡胎的毛发生长规律是严格按寻常凡人调配的,照理说,仅是隔了一两天,新长出的毛茬还不会太显眼,怕只怕宁寰爱洁成癖、眼光毒辣,非得拿棉线再缴她一通,便连忙躲开他的手,把憋在心里的问题抛了出来:

“殿下,被师门除名很严重吗?”

宁寰哼笑:“问这个干什么?反正不比杀人严重。”

说了等于没说。千润又问:“你、你是不是讨厌那个陈和靖啊?”

宁寰理所当然地反问:“只懂得钻营的人,就和栋梁里的蠹虫一样——不,和一出生就只想着钻破栗壳、窃取果实的象鼻虫一样,谁看了不讨厌?”

可是千润觉得,他若不钻营,就换不来国王宝座旁的那个位置了。

——为了扮好卧底,她自然得共情“上峰”的处境。目前只剩一个问题,然而相当棘手:她根本看不出来宁寰愿不愿意相信,就是相信了,也不知道能信几成。

晚间,宁寰被三五故友约去东市酒楼叙旧。千润揣着一肚子的烦恼,正想早早睡去,无忧无虑的无念又来邀她夜钓。

所谓夜钓,就是打着灯笼蹲在池塘边钓鱼,千润是负责打灯笼的,尚需要不断晃动身子驱赶蚊虫;而无念的一张俏脸上已经起了三个红包,竟还能气定神闲地稳坐钓鱼台。

虫鸣声越来越响,千润困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无念放下钓竿,用见面以来最深沉的声音问道:“你见着那个梧山圣女了吗?”

千润耸着眉头醒醒瞌睡:“啊?没有,她在山上祈福。”

无念响亮地“嘁”了声:“都是一类人,我还不知道她?装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

千润不知作何回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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