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宁寰是如何变成白发病娇的 獬典神蘑

18. 第十八章

小说:

宁寰是如何变成白发病娇的

作者:

獬典神蘑

分类:

穿越架空

“那个破结界不是号称包治百病吗?”

哄睡了宁寰,一离开寝殿,无念便恢复了惯常的不客气。

千润当然不能跟她解释王后伤愈的真实原因,忙扯开话题道:“所以我梦到的那段是真的?平日你还敢直呼太子大名,怎么在他本人面前犯点小错,就吓成那样了?”

无念尴尬地咳嗽一声,故作高深道:“就跟你讲的故事一样嘛,角色是什么样的,全取决于谁来讲、谁来听——对啊,凭什么伴读小猫就不能破太子呢?”

“这是怎么扯到一块的……”

“哎呀你,愚不可及!就比如说,烽火戏诸侯,诸侯就没错吗?眼看大王不对劲,早点起兵推翻了便是,偏赖在想看狼烟的褒姒头上,又不是村里的懒汉,非等到女人干活才肯起床!垓下歌,项藉过个江就能回老家了,他真的非死不可吗?再说,死了一个有勇无谋的头头,楚人大可以借故推举新王,抛妻弃子的家伙就未必能笑到最后了吧?还有凿壁偷光的匡衡,找东家借书可以作揖,邻居和自己平起平坐,就不问而凿人之墙,这不是拜高踩低?卧冰求鲤,孝子连命都可以不要,就不能舍点柴禾烧壶热水浇开那层冰吗?程门立雪,这个师傅明知天寒地冻,还一点都不心疼晚辈,只管睡他的大头觉,弟子辛辛苦苦前来拜师,为的就是传承他的冷酷敷衍吗?这些大故事、大道理,主人公都各有各的蠢、各有各的说不通,叫我这个朝不保夕的小老百姓来同情,实在是有违天道!”

她的例证像洄游的鱼一样密,却不见得每一尾都方向明确。千润倒觉得,她正是在用大故事、大道理来掩盖自己的虚弱。

好在千润有多年对付镜仙的经验,尝试解读她的胡说八道,熟练地得出结论:“你是在怪我没及时醒过来,成为第一个发现你这段故事的人?”

居然就这么押对了她的心思,脑门也被弹了:“对啊,就怪你!”

“好吧好吧,下次我掐着大腿保持清醒就是。”

见她认错态度良好,无念也不咕咕叨叨了,回到卧房放好琴,又道:“那天你这么问我,现在换我问你——你不在乎太子吗?”

“怎么会不在乎呢,他可是相当重要的人物啊。”

无念只当她在说身份上的尊贵:“那我再问你,如果他失去了太子的地位,你还会在乎他吗?”

如果他不是汤虞国王太子,镜仙也未必会选中他。千润诚实地回答:“很难说。”

“看吧看吧,这才是人之常情。”无念既要为观点被佐证而得意,又要压低声音批评小喽啰:“你还真是口无遮拦!这种小心思可得藏一藏,要是被姬流焱发现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她还有些釜底抽薪的长期建议:“因为在这混世中,女人都是半人,男人都是半神,男人骄傲得眼睛瞎了,看不见事实,要是他们知道被你这样的小人物瞧不起,肯定会发疯的。”

如此说来,骄傲是把双刃剑,只要拿更尊贵的地位诱骗,凡人就肯抛下一切入魔了……

不对,真有这么简单的话,她大可以天天在宁寰耳边吹嘘他是未来的魔尊,专司救苦救难,过不了多久,他就和故事里的太子一样,撒丫子奔入林中打坐去了。

千润打从心底希望未来的魔尊不是这样的窝囊废,坚持贯彻最开始的做法。宝剑锋从磨砺出,顾不得无念的提醒,她举着磨刀石就要往前冲了。

——然后就被人一铁杵杵回了象耳山。

王后身体一好转,闲心也生出了几寸,某日托温玉带给千润一本书,玫瑰色的封皮、两指厚,特叮嘱只她一人能看,谁借都不给,尤其是无念。

温玉说得神神秘秘,此中定有深意,趁宁寰带无念去逛市集,千润从坐垫下面摸出来,细细研读了一番。书上没有文字,只有图画,线条简略,描绘人物动作却纤毫毕现,翻看到一半,千润的迷惑便消失了:

这是一本剑谱。

——此剑法时而对打,时而需要双人合修,兵器也以短直为上,看倒地一方的姿态,可以说是招招致命。

她明白过来:茶楼的事,到底还是传到王后耳朵里去了。

用“层出不穷”来形容宁寰返乡后来访的旧友,似乎疏于礼貌,可在王后看来,连日的酒宴一定会损害十年来的“强身健体”,孩子大了又不好直说,只得托付于可信之人,择其善者而从之,选了打人比较痛的千润做他的教头。

万枝驿之约近在眼前,可是想起那段临终托孤,千润又犹豫了。

好吧……就当是仙家最后的仁慈!

至于只有映雪能看这本剑谱的约定,不对,吩咐,中间透着什么弯弯绕,千润也以当初修道的悟性飞快地理解了。陈和靖明面上的义妹是无念,而在小伎俩的影响下,千润是王后亲自选的人,这回她向着自己,说明姐俩很可能不是推心置腹的关系。

又或者说,王后在跟陈和靖背后的国王暗暗较劲?

另一种解读是,除去相看太子妃,王后目前正处于一种空虚度日的状态……当然这个月内她就度到头了……谁合她眼缘,她就抬举谁,就像有些养花人会用相差极大的方式培育两盆同品种的花,结果的差距会带来十足的乐趣——是养花人的乐趣,不是花的。

时间紧任务重,宁寰回来后,塞给她一盒咸肉月饼就去侍弄那堆花草了,千润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眼看他又要和新栽的那盆墨菊说一下午的话,震声道:

“殿下,可以借一步说话吗!王后娘娘有事托付给我。”

宁寰吓一大跳:“你是鬼吗!”

低下头,又赞同了自己一遍:“对,你是。”

千润教头把手往后一背:“前几日,娘娘送给我一本书,我已把那些招式套路都背下来了,趁殿下今日有空,我带你去操练操练。”

“什么书啊?”

“《大虞风月钞》。”

“……?”

“这里都是花盆,施展不开,我们去院子里操练。”

宁寰呆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只有喉结在上下滚动:“院子里?这不好吧……也不是不好,还是等天色暗一点再去,氛围更对。”

千润否决道:“不行,那些动作细节颇多,天色太暗,你就看不清了。”

“说的也是。”

宁寰把两只手交握在身前,略显拘谨地跟去了后院。千润不想在太多人面前暴露实力,便说:“这边最好不要有其他人靠近。”

“你放心,都吩咐过了。”

“好。”千润走到一棵歪脖子树前,“假定这棵树是‘对方’。”

“为什么要假定?就直接用我吧。”

“那不行,你经验不足,我怕伤到你。”

“……你经验是有多足?”

“比你足就行。”

“……不行,我不能接受。”

无念说对了,他们身上的确有些莫名其妙的骄傲在。千润暂时放软了态度,道:“那本书年代太久,有的招式略嫌累赘了,我做了一些取舍扬弃,只保留了最精华的部分。”

“我可太期待了。”宁寰伸出手掌,“请吧。”

千润喝一声:“看好了!”

她快速蹬腿攀上树顶,双腿死死绞住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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