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高挂,今日估计那起子人都得了仲慕叮嘱,莫要来找常乐二人,让她二人独自相处这样的话头。
不过她二人等安坐下来吃上东西时,时间已经很是不早了,丰盛美味的灵食安抚了常乐杂乱的心情,也让子斐的好心情更添一层。
饭毕,子斐拉着常乐笑语道:“且一起去罢,我也好奇仲慕到底干了什么,昨晚问他就是不肯说。”
说着拉着她一道往外去了,常乐‘哼’了一声:“让我先出口气再说其他!”
二人来到试武台时,仲慕和连青并几个修士围坐一起交流下月开了秘境后的打算,但凡没上百岁的,或不是年纪太小的散修,几乎都有打算要去。
只不过还有两年时间,时间选择不同,相好些的修士每年秘境开启前,都在谈论这些,以便维系几分关系,在争灵境内测试时,若是碰见认识的修士,便是不互助两分,也少有下狠手的。
因此,往往都会把新认识,相处不错的修士拉在一个交流群里,常乐早已在里面了。
仲慕眼尖,看见她二人相携而来,起身向二人走来,一面向子斐不住挑眉。常乐看他这得意样儿就来气,面色一绷,磨牙冷笑道:“好-哥-哥,咱俩过两招!”
说着不由分说,上前揪着仲慕去往台上,他连连回头,向子斐嚷道:“子斐,好子斐!你快劝劝常乐!”
子斐挑眉轻笑道:“她正气头上呢!你们不是很久没有互相切磋了吗,正好让我看看”
仲慕眼睛一亮,这段时间来,他们早认定子斐先前是个高阶修士,平常偶与他们或论道,或指点,皆是让人收获颇多!
旁人只道子斐之前许是练气后期,仲慕心下更是觉得,子斐很多地方的见解,自家父兄长辈亦是有所不如。
特别是几人独在小院茶话之际,碰上子斐谈兴高涨,随口闲谈些奇花异草妖兽,其中妖兽一类见识更是广阔详繁,不过是最近都不大爱开口了,这才让仲慕一拍脑门搞了这一出来。
对仲慕来说,常乐子斐本就是一对儿,又天天同进同出,之前在他们屋子里,他可是发现两人早就住一屋,不就是还没领道侣的连理证嘛!其他与道侣还有什么分别?
不过是二人最近闹了闺房不快,他顺手帮助朋友的事而已,他心里倒是觉得这是一个灵巧计,串得个皆大欢喜出来!瞧!子斐这不就精神起来了!
于是他在台上站定,豪气干云的一挥手道:“子斐你且看好了!小爷最近进步飞快,常乐且得小心被我干趴下!”二人互相见礼,气势冲冲斗起来,旁边修士都围过来认真旁观。
常乐率先以两起木刺在他左右封了去路,当胸则一剑刺去!仲慕气势正盛,不退反进,前臂内旋反撩长刀而出,力达千钧!
两器相击,极清脆一声‘锵’!而旁边一条水蛇,抓准时机,悄无声息贴近常乐后背命门!
然而常乐似无心、似巧合,微微一转身就避过,并打出一道细柔灵气将它绞了个稀散!仲慕气势大涨,抓住常乐侧身瞬现破绽,招招进逼,常乐不住倒退!
周连青眼睛一亮,觉得照这个架势,仲慕今天胜利在望!旁边修士亦是低声叫好。仲慕心中暗喜,颇以为最近自己刀法大精,手上一刀快似一刀,暗中蓄出连串水箭静等制胜一击!
果然他一按刀,常乐仓促举剑格挡,手上力道颇为微弱,仲慕倏地折腕反撩,常乐捏把不住,长剑侧飞出去,三边皆被水箭包围!
众修士吸气声此起彼伏,周连青忍不住拧眉,觉得常乐今日不对,忍不住看了一眼子斐,却见他面带浅笑,看不出什么来,正待开口询问,却闻惊呼!连忙回首看去。
原来常乐长剑被挑飞,反倒挑眉一笑,空手糅身而上,捏住仲慕来不及变式的手腕一捏一带,大刀就落下地去,被常乐错脚一踢,也飞到一边!
而常乐身后同时一片火幕撩空卷包,把那些水箭尽都卷的‘嗤嗤’蒸腾消散!
而后她双手擒拿点拍,攻势凌厉,尽都拿捏着巧劲,招呼仲慕脸上而去!
仲慕不由哇哇大叫:“哎呀!妹子、妹子手下留情,打人莫打脸哪!”奋力招架不迭!
本想左右突围,却不料常乐早一路用细细密密土刺封了去路,单留倒退之路给他!
仲慕连连招出水鞭、飞刀、水刺等,具都被常乐一一化去,只弄得他灵力无多,干脆把脸一捂蹲下去不再反抗,嘴里嘟囔:“脸可不能给爷打坏了!”
常乐这一顿打,气出了大半,此时亦停了手,拉起他来说道:“起来吧,不打了!”
旋即跳下台去,周连青板着脸,桃花眼儿却笑得只剩一条缝了,对仲慕道:“她钓你呢!我就说她今儿怎么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你怎么反应不过来呢!”
仲慕鼻青脸肿的边掏出药瓶,和精致的菱花镜来,边小声嘀咕:“我这不是以为她昨儿闹得骨头软了嘛!就大意了!”
子斐面上只是轻轻笑着,眼神闪烁的盯着常乐的唇,耳尖悄悄的红了。周连青脸色古怪,不待再说,常乐一个眼刀飞来,拎着仲慕的领子去到一旁,咬牙低声问他:“你昨儿给我喝的什么酒!”
仲慕捏着镜子做扭捏态道:“也、也没甚么,不过是跟老马淘来的鸳鸯醉罢了!”常乐看着他这作态,拍了他一下道:“春酒!?”那眼神,大有再打一顿的凶气腾起。
仲慕捂着脸,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道:“小爷可做不来那种下作事儿!你快别冤枉我!”
常乐狠狠的憋出一句:“那我昨晚怎么跟发了情一样!”
后面偷听的周连青早憋不住那正经样儿,已笑得眼含波光,不住地拿眼看常乐和子斐。
子斐面上已经薄红,只是又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轻轻瞪了一眼周连青,又侧耳听起那两人说话。
仲慕强憋着笑,两手悄悄比了比,眨了眨眼戏谑道:“那这不是正常嘛!你们两本就是未婚夫妻,又同住一屋,感情还这么好。
俗话说的好:风流茶说和,酒是色媒人!醉的是你又不是子斐,怎么着都得有点意思在里边吧!”
后边子斐就轻声问周连青道:“为何醉的是常乐行,我就不行?”心下思来:他们又不知我俩谁在主动,如何说得这话?
周连青笑不住,看周围散去的修士,已经偶有飘来几眼,赶紧以手抵唇,憋回正经模样,也悄摸声凑到子斐耳边:“咳~男人喝醉了不行!就是修士,也是通用的!”
子斐听完,差点给自己呛住,前面常乐忍不住回头瞪他们两个破坏气氛的家伙。
仲慕扭曲的脸已经笑得五彩斑斓,常乐只得虎着脸道:“瞎说,那到底什么酒!再不说,从严处治,以后咱莫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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