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擅长拍风景，但人像拍出来的效果也不错。她把原图通通发在了宿舍群里，后期就由照片里的主角来处理了，她只负责朋友圈点赞。
随着十二月的到来，选修课开始陆续结课，结课作业纷踏而来，主要是小论文和不要求集中考试的试卷。
除此之外，还有各位老师布置的小组作业也到了要交的时间。
周墨这个学委空前地忙碌起来。转发老师的通知，收发答题卡，收集小组作业分组，反复提醒各个作业最后截止时间。
她先前请教论文的那位白时科老师这学期带的正是选修课，见面时老师再次问起她的论文。
“还在写初稿。”周墨罕见地明显感受到自己心里的紧张和一点心虚。
白时科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写论文看文献很重要，但是不能只看文献，尤其是古代文学，和研究对象沾边的文献那么多，未必都和你的主题有关。”
周墨问出自己觉得有些尴尬的问题：“老师，如果我在看文献的时候发现自己更感兴趣的方向怎么办？”
“如果还是古代文学问题不大，换大方向的话换个指导老师会好一点。”白时科狐惑地打量周墨，“你不会已经想换方向了吧？被什么吸引住了？”
周墨矢口否认：“没有没有，就是最开始看不懂文学理论，现在觉得文学理论也挺有意思，不过还是更喜欢文学。”
白时科点点头：“不觉得理论难啃就行，文学和理论分不开的，写论文肯定会用到理论。
我还是那句话，文献是看不完的，你不可能等到看完所有文献再去写论文。我知道你看重这篇真正意义上的首作，是想等到更能把握的时候再动笔，做到尽善尽美，但是时间来不及。
要不你准备一下研究计划书？拔尖计划没有说一定要论文，因为真正能发表论文的大一学生还是不多，你也别太有压力。”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白时科提醒周墨：“要期末了，把精力放到考试上，成绩单难看的话会被筛下来的。”
周墨知道白时科是在为她考虑，又感谢了一遍，拿起答题卡离开了办公室。
团支书同样在教学楼，周墨托他把男生的那部分带回宿舍，在班群里说明女生来她宿舍拿答题卡，男生去团支书宿舍拿。
周墨在宿舍的时间变长了，小组作业总是需要分工和讨论，当面比较方便商议。
秦灵素包揽了汇报的工作，戴北湖和吴晓珂查资料，周墨做PPT。
周逸在看到群里“小组作业”四个字时主动发了不少模板出来，足够周墨和黎光霁用上四年。
秦灵素有气无力地推开门：“我恨四级。”
她也想不明白，怎么就把四级拖到现在才开始学，明明上个月就决定做题了。
周墨点下保存，喊她过来看：“PPT做好了，你看看有什么要改的吗？”
“不用不用，我熟悉一下就行。”秦灵素觉得周墨的PPT无可挑剔，“怎么一下变得这么忙，我都要晕了。”
“先别晕，《先秦哲学》的试卷最晚明天给我。”周墨友情提醒。
“这下真的晕了。”秦灵素瘫在椅子上呻吟。
忙碌的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四级考试。
祝嘉乐在群里大吐苦水：“我们学校有病，大二才让我们考四级，不趁着英语还没忘光的时候让我们考！我的英语巅峰就在高考，居然不让我考，万一我明年没过怎么办？”
“不让考试凭什么屏蔽我的网！”
……
周墨考完出来听见祝嘉乐情绪饱满的语音，感受到其中情绪的变化，最后一句是“算了我去复习期末”。
群名已经被祝嘉乐改成“期末就想”，加上群人数恰好是她的心声。
四级考试的这天又下起了雪，秦灵素的疲倦盖过了对雪的兴趣，懒得去食堂排队，直接回宿舍泡面。
十二月底，选修课已经全部结课，期末考试提上日程，周墨以网不好为由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在宿舍安静地躺了一下午。
醒来时床帘里一片黑，宿舍很安静，走廊上传来其他人边走边聊天的声音。
周墨摸出手机，没有弹出新消息，点进微信才看见群里的消息。
祝嘉乐复习了几个小时后和舍友出门吃火锅去了，黎光霁在等周逸从考场出来一起回家吃饭，周梧在几个小时前大骂食堂后没再出现。
周墨笑了笑，朝群里发了个表情包。
她忽然想起余孟言。
自从国庆假期后，余孟言和她处于失联的状态，想来应该也在期末，在准备联考。
上大学后，周墨意识到友善温柔的面具在她脸上戴得太久，已经成为下意识的表现了。
她并不是恶人，不过也没有外表那么好。
周墨想，她需要见到余孟言，因为她有点累。
秦灵素戴着耳机追番，周墨一掀开帘子就看见了电脑的光，下意识地觉得秦灵素这样伤眼。
戴北湖和吴晓珂的帘子都紧紧闭着，周墨给秦灵素发了条消息。
「她们在睡觉吗？」
秦灵素转头，对着周墨点点头。
周墨放轻动作爬下床，准备出去买饭。
「出去吃饭吗？」
秦灵素看了眼进度条。
「还有十分钟，你等我一下？」
「可以。」
网络还没恢复，有了中午的教训，周墨提醒秦灵素带上饭卡出门。
秦灵素感慨：“如果每天都能和今天下午一样舒服就好了。”
“那你今天下午应该睡觉啊，梦里什么都有。”周墨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尤其是期末，最适合做好梦。”
秦灵素苦着脸：“考试安排还没出，但是我算了一下，我们要考九门，高考也才六门！我感觉什么都没记住，结果就考试了。别说名词解释了，现在连古代汉语有哪几个名词要背都记不住。”
古代汉语没有重点，老师说带着大家复习一遍，只是把本学期讲过的迅速地复习了一遍。
期末当头，学院不允许划重点，但老师们各显神通，有的划非重点，有的在复习中带领大家分辨知识点的重要程度，有的明说自己上课时讲的都是重点，有的划完重点后发现整本书都是重点。
周墨把划过重点的内容整理成电子稿发在没有老师的班群里，收获一众夸赞。
在发到班群之前，周墨先发在了宿舍群，秦灵素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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