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青君着急赶去,宋书禹便牵起她的手开始鬼穿墙。
“发生什么事了?”
宋青君难以置信。
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一转眼就死了?
可惜,宋书禹也不明所以。
他话里也满是震惊与不解。
“我才到西苑就看见那丫鬟死了,旁边还围了一大圈人。”
一人一鬼快速赶到,才进门就听见有人正极为悲痛地哀嚎。
“哎呦喂——怎么就打死了啊!这叫我们娘俩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你们都要赔!”
但马上有人反驳。
“分明是你自己说铁锹效果好,这能怨我们吗!”
一旁人也连声附和,满脸义愤填膺。
觉着众人就要吵起来,宋青君扯开嗓子高喊。
“发生何事?如此喧闹!”
听见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众人顿时安静。
转头见是二小姐来,他们赶忙让出一条道。
顺着宋书禹的指引,宋青君径直走入人群。
伏在地上,哭天抢地的人正是杜嬷嬷。
听到宋青君的声音,她吓得一激灵。
接着,她又立马转头朝着宋青君痛哭流涕。
“小姐!您要帮老奴做主啊!他们打死了阿蚕啊——”
众人回神,也朝着宋青君大呼冤枉。
“小姐您别听那恶婆婆恶人先告状!”
“对啊!我们是无辜的!”
……
听他们七嘴八舌地争吵,宋青君脑袋疼。
“安静!”她揉着头冷喝,然后指向一人,“你说。”
其他人噤了声,那人赶忙开口。
“小姐,是杜嬷嬷中午托我们照着她那边的习俗帮她求儿孙的!”
“什么习俗?”
“好像,叫拍喜,就是要在妻子回家路上拿棍子打她,边打边喊生不生。
“我们当时觉着挺有意思,就答应了……”
那人心虚地瞥向宋青君,语气减弱。
可接着他又强硬起来,好像自己很占理。
“但是是杜嬷嬷说棍子不够让我们拿铁锹打的!”
青君淡淡望向他。
“那你们怎么做的?”
“我们大伙就藏在院子里,见阿蚕回来了便冲上去拍喜。”
“而且也是杜嬷嬷说就算哭喊求饶,甚至流血了都不能停手,只能等她丈夫给我们撒花生枣子后才行的!”
“我们一直没见着有人来就没停手。
“只听着阿蚕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见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们才、才发现——”
惊恐爬上脸,嗓音顿时拔高。
“她已经死了!”
说完,那人扑通跪地求饶。
“我们没想害阿蚕呐!小姐,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杜嬷嬷见了,赶忙爬上前,尖叫着狡辩。
“老奴只想讨个儿孙,没想害人呐!是他们打死了阿蚕!”
不敢回忆那扭曲的躯体,她死闭着眼,紧紧攥住宋青君的绣花鞋。
“小姐!您要为我这个老婆婆做主啊——”
宋青君听完,眉头紧锁。
她大概猜到阿蚕死前必定承受了非人的折磨。
可这事不好处理。
加上周遭又魔音贯耳,她难以忍受,更用力地按压太阳穴。
这时,西苑的混乱将管家惹来。
高间仁身后跟还着一群仆从。
众人顿时闭嘴。
他直奔宋青君,露出一副婢膝奴颜的猥琐模样。
“二小姐,您怎么在这?此地污秽,您小心别被这些下人冲撞了去。要不您先回去,这事留小人来处理就行。”
宋青君一直觉得这人阳奉阴违,不信他,果断拒绝。
“阿蚕是我的丫鬟,我自然要为她做主。”
“不过——”
她话音一转。
“你来得正好,带一些仆人将阿蚕的尸体抬下去,整理仪容,好生安葬。”
高间仁不死心。
“二小姐……”
“快去。”
见宋青君态度决绝,他也只能领命离去了。
这边,以防有人偷跑,宋书禹在来时便施了法,将周围的仆人都定在原地。
刚才群情激奋,无人察觉。
现在静下来,就算有人意识到不对劲,却也无法开口,无力逃脱了。
听他说做了这番准备后,宋青君放下心,不紧不慢地开始审判。
“阿蚕丈夫呢?”
高间仁留下的仆人将人压上前。
那人死死攥紧篮子,抖如糠筛,跪都跪不住。
而比人更抖的是他的声音
“为何不让他们停下?”
“小小小小、小人,害害、害怕。”
“那事前为何不加以制止?”
他蠕蠕嘴唇,哑口无言。
觉得此人着实窝囊怯懦,青君便转头面向杜嬷嬷。
见那空洞无神的双眼射向自己,杜嬷嬷发毛,连忙辩解。
“老奴没想害她的!”
而后气势不由得变弱。
“只是,只是,出点意外……”
“出了人命也算意外?”
宋青君冷下声音。
接着,不给对面开口的机会,她继续说。
“杜嬷嬷,这里是宋府,不管你乡里什么习俗,在这,就要按宋家的规矩办事。
“如今你做了这番行为还不知错,当罚!”
说罢,不顾对面的求饶,宋青君高喊。
“来人,给这两人各打二十大板!”
“还有参与殴打阿蚕的,自己站出来。”
她本来担心有人会仗着她眼盲浑水摸鱼,但好在宋书禹一开始便记住了哪些人沾着血气。
他偷偷施法,那些人便不受控制地自己站了出来。
轻捏了捏牵着的手,他轻声提醒。
“好了姐姐。”
宋青君微微颔首。
“也打二十大板!”
惨叫与啪打声起起伏伏不绝于耳。
想到阿蚕死前比这痛苦百倍,宋青君仍觉得不够。
但板子打完,对众人,对她,这事就处理完了。
她只能离开,不过不忘回头警告。
“日后断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
无人再左顾而言它,乖乖应是。
路上,宋青君仍牵着宋书禹的手,慢慢走着。
气温有些转凉。
黑夜悄无声息地降临。
宋书禹变回少年的模样。
察觉身旁鬼的变化,青君松手,停下。
“你之前所说的鬼仙之事可当真?”
宋书禹明白她心中所想,用力点头。
“当然!自己的仇,定是要自己报才好!”
他伸出手。
注视着凉气传来的方向,宋青君缓慢地握住。
顿时,阴风卷起。
一道缥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逐渐靠近。
“我是,怎么死的?”
宋青君说明实情。
她边说,鬼气也越来越浓郁。
等说完了,阴冷的气息浓稠到几乎阻塞了空气。
一切像吸饱了水,变得沉甸甸的。
她被压得弯下身子。
宋书禹见状,连忙伸出胳膊从背后虚环住她。
这让宋青君顿时感觉轻松许多。
接着,宋书禹伸出另一只手点上阿蚕的额头。
“去吧。”
周围恢复原样。
青君脱离了那种窒息感,连忙大口喘气。
宋书禹则将手绕上前,轻扶住她另一侧的肩膀。
然后他收回原本放在那的那只手,缓缓帮她顺气。
他神色懊恼,满怀歉意。
“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这会让你这么难受。”
“……无事。”
缓过来后,宋青君轻拉身前垂落的衣袖。
宋书禹收回手。
“阿蚕去报仇了?”
“嗯!姐姐放心。”
“好,我们回去吧。”
可一人一鬼刚到门口鬼气便再次出现。
阿蚕回来了。
不过,不知道宋书禹做了什么。
这次宋青君只察觉到鬼气,没有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
阿蚕将借来的和自己的鬼气都给了宋书禹。
四周的凉意慢慢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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