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离得远,听的不真切,却知道顾长风似乎在为了她放弃科考从军。
她不能欠顾长风的人情,否则以后还要和他纠缠。
“娘娘,清欢做了什么都可以自己负责,不需要别人来为我承担。顾长风他很好,读书厉害,骑射也很好,您千万别因为我堵了他的路。”
顾长风静静地看着清欢,这是清欢第一次承认他的好,一时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酸涩痛苦中挣扎出来,蔓延在他心头。
顾长萱嘲讽道:“本宫还以为你厌恶极了顾长风。”
清欢直接承认:“是啊,我厌恶他。因为不想和他纠缠,所以我不想欠他人情,从前的,现在的,欠他的,我都会还给他。”
清欢是江家捧起来的掌上明珠,她自然不会将寻常恩惠放在心里,就算是顾长风的救命之恩,她也只会想办法还掉,绝不会因此动心。
顾长萱看着清欢懵懂无知的模样,拧眉道:“江清欢,你当真是不知道……”
“长姐!”顾长风打断顾长萱,祈求般道,“天黑了,我带她出宫吧。”
那句话一但说出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宫门外,五皇子眼睛滴溜溜一转,捂着肚子进去:“母妃,母妃,我肚子疼,救救我母妃。”
五皇子进去直接打滚,将顾长萱吓了一跳,根本顾不上顾长风了。
五皇子被顾长萱抱进去前,还给顾长风使了个眼色,顾长风立刻心领神会,趁乱将清欢带走。
夕阳西下,将少年少女的影子拉得好长。
少年紧紧地拉住少女的手腕,一深一浅两身蓝衣,背影都显得如此般配。
清欢腿脚稍慢,跟不上顾长风的步伐,本来她想直接甩开顾长风,没想到顾长风主动慢下来,配合她的脚步。
“顾长风,你与皇贵妃娘娘的关系为什么不好?”清欢微微歪头,去看顾长风的神色。
顾长风手微微攥紧,没有说话。
他不能和江清欢说实话,那些事情,他只能烂在梦里。
清欢别回头,傲娇道:“切,你不说就算了,我也有小秘密呢,才不告诉你。”
少女的声音娇甜,勾起了少年的笑,他调侃道:“江清欢,你幼不幼稚?”
“我才不幼稚。”清欢抿了抿唇,眉眼低垂,藏着平时看不到的忧愁,“我会长大,我会自己解决事情,我会做的比谁都好,会成为特别好特别好的江清欢。”
“怎么突然发奋图强了,难不成是那余晚晚又欺负你了?”
“才不是。”
清欢眸中却突然蒙上一层泪雾,她扁着嘴,努力将眼泪憋回去,却抵不住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地往下落。
顾长风一看到清欢哭就慌得没办法,他没轻没重地替清欢擦着泪,却忘记自己手上有灰,在清欢白嫩的小脸上留下两道泥。
顾长风忍不住笑:“江清欢,现在你成了小花猫了。”
清欢从身上拿出小铜镜,见脸上果然有泥痕,她皱巴着脸,拿顾长风的袖子使劲擦着自己的脸,边擦边说道:“都怪你都怪你!你下次再也不许碰我了。”
“江二小姐,讲点理好不好,今天还是我将你背回去呢。”顾长风擦干净自己的手,替清欢别了下乱掉的发簪,道,“而且你少吃点吧,快沉死了。”
清欢捧着自己的脸,很认真地问道:“真的很沉吗?”
“很沉啊。”
“多沉啊?”
顾长风看着清欢将脸送到自己面前看,看这双透彻的眸子,这白皙的小脸,还有殷红的嘴唇。
“就是沉。”顾长风别过脸,拳头虚握,抵在唇角,说道,“换旁的男子,肯定搬不动了。”
清欢只难过一瞬,马上反驳:“那是你们太弱了,若是我爹爹,肯定就不觉得我沉了。”
江国公年轻时也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还曾指点过身为将军之后顾长风的功夫。
顾长风:“行,江伯父厉害极了,那你打算如何和江伯父说这件事,让他将李回舟也揍上一顿?”
照江国公宠女儿的样子,李回舟这次不死怕是也半残了。
“我是那种一遇事就找找爹爹阿娘的人吗?”
“是啊。”
“……”
清欢环胸而立,骄傲地挺起头:“我不管,这件事我要自己解决,不给家里添麻烦。”
顾长风也学清欢的样子环胸而立,微微靠向清欢那边,问道:“那江二小姐,打算如何自己解决呢?”
清欢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
李回舟酒后调戏宫妃,李大人被罢官,这几日,李夫人愁得吃不下饭。
婢女慌张跑过来:“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李夫人苦笑:“还能如何不好?”
想当初,她觉得李家虽是小门小户,可夫君争气,自己嫁过来也能过上小日子。
没想到,夫君干了那种勾当需要自己里外斡旋不说,儿子又犯了诛九族的大罪。
幸而当今圣上是个宽容的,否则自己就得在牢里愁了。
婢女脸色难看:“奴婢,奴婢说不出来,您还是亲自看一眼吧。”
李夫人闻言,整理好仪容,决定自己看见什么都不会失仪,却在刚踏出门时差点摔了一跤。
李家大门上,全都用红油漆写上污言秽语,譬如:
“李回舟是个没根的东西。”
“李回舟是断袖,和小倌搞了个遍。”
“李回舟赔钱玩意贱皮子,给几块铜板就能陪。”
有看热闹的还真抛了银子,笑道:“呦,李公子还真便宜,我给的这点银子够他陪个百八十次了,来,小爷不亏待他。”
李夫人当场气晕,此事传到顾长风那里时,他正在看史书。
他无心去看史书了,翻墙看到了荡秋千的清欢。
“江清欢,李家那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啊。”清欢一拍手,对顾长风说道,“我还雇了人,以后每一天都去李家那里泼粪。”
顾长风跳下来,脸色微变:“真的吗?”
清欢心陡然一跳,她语气弱了些:“是因为他先欺负我的,我才没有很过分。”
“我的意思是,你应当做的再过分一些。”顾长风摊开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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