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宣?”猴八生疏的念着这个名字。
浦予珂见她有些紧张,松口笑道:“你其实见过他。”
“啊?”猴八更是一头雾水。
“待会你见到他便会知晓。”浦予珂绕到她身后推起轮椅。
猴八被带到一处平民家的小院,尚未进门就能闻到一股药味。
房门轻掩,一推就开,浦予珂倚在门口说着:“你进去吧。”
猴八往里探了探,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茶香。
“放心,我不会害你。”
“哼,你也没那本事。”猴八抽出腰间的铁棍,甩开支在地上,缓缓撑起身子踏入屋里。
往里走了几步,探见茶案上靠坐着一人,面色惨白瘦骨嶙峋,一副病态的身躯维持着从容的仪态。
那人手中沏茶,扬起头看向猴八,沙哑的开口道:“许久未见,你可还好?”
猴八一愣,她虽未曾亲眼见过这人,却听过他的声音,瞧过他的身形,那便是天清坊的坊主。
“老妖怪?”猴八的声音不禁有些发颤。
老妖笑不露齿,从容道:“我这鬼样子吓到你了?”
猴八挪到茶案前,“真的是你?”
“怎么,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个妖人吧?”
猴八坐下来,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一看就知他勉强支着身子,早已病入膏肓。
“浦予珂说……你想见我?”
水炉冉冉升起热气像是他含在眼中的温情,老妖笑了笑,“我想替阿珩看看你。”
猴八心中一紧,“你是……已故太子,承宣?”
“承宣是死了,跟着阿珩一同死了。”老妖眼中的笑意渐渐落寞,垂眼看向她的双腿,“我对不住你,没能力将你护好。”
猴八小声道:“这不关你事。”
“你去南疆之前,我趁你喝醉喂你吃了药,你现在应当能记起许多事情吧?”
猴八微微蹙眉,“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老妖颔首道:“我知道你是风玖歌,你是风珩的妹妹。”
“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原以为你会一直留在京中,风玖玥待你也不错,我想留在京中会更安全些。”老妖喘了喘气,继而道:“可你要去南疆,我便不能看着你与至亲为敌,只能令你记起过往。”
“只是我没想到,南疆变数如此之大,你竟……咳咳!”老妖猛咳起来,猴八赶紧给他递了杯茶,“你没事吧?”
老妖喝了口热茶,喘息道:“老毛病了。”
“活鬼在你天清坊中,你没找他看看吗?”
“苟延残喘罢了,我这身子早就没救了。”
猴八担忧道:“你为何会病成这个样子?”
“我自己毒的。”老妖淡然的说着。
猴八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吞吞吐吐的问着:“是因为……我阿姐?”
老妖却勾起嘴角,“算我自作多情罢了,阿珩不想让我陪她走呢。”
看着他念起风珩的样子,定是用情至深,猴八不禁开口道:“我阿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妖自顾自的笑了一下,“我初见她时,真是狼狈。”
他轻咳两声,眼中滑过一丝神采,谁能想到如此弱不禁风之人,曾经却是顽劣至极的东宫太子。
皇后独揽后宫大权,对太子自是寄予厚望,自幼将他捧在掌心事无巨细的照顾,走到哪都有一大帮人跟着,派头堪比皇帝。
可他从小亦是体弱多病文武不全,既无治国之智,又无爱国之心,齐帝对这个太子自是不满。
有时他只想图个清净,周围却总是乌泱泱的一帮人,惹得他时不时发脾气,就连跟在他身边的承昭也没少受气。
但他对这个弟弟是护着的,承昭打小跟在他身边一起长大,身为太子在宫中作威作福,自然不能委屈了小弟,不然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有一回听闻承昭在骑射场受辱,就连马场的小官都敢羞辱他只配骑野种。
承宣气得要去揍人,转念又决定偷马,栽赃小官判他个大罪。
当天夜里承宣溜出东宫,承昭拦也拦不住,只好跟着前往。
二人跑到马棚偷一匹汗血宝马,没曾想到却被人逮住打了一顿,还将他踹到马粪里滚了一圈。
堂堂太子哪受得住这气,可他又不愿暴露身份,传出去岂非让人笑掉大牙,只能白白被打。
次日一早,承宣领着一大帮太监要去绑人。
骑射场上正在进行一场较量,那时的年毅意气风发,在他身旁的女子奔驰于马背上,拉起长弓一鸣惊人,一点都不输这位少年将军。
承宣认准那背影就是昨晚打他的人,没想到竟还是个女人,想来更是可恶,令人撬开马棚,骑着汗血宝马飞奔而去。
“本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承宣奔入骑射场,从她身侧擦身而过,只瞥见她高挺的侧颜,随即被汗血宝马带得人仰马翻。
“哎呀我去!”承宣径直被甩飞,刹那间撞上一片瘦弱的胸膛,两人在草间翻滚几下。
承宣紧紧闭着眼睛,慌得不敢动弹,只听耳边有个女声问着:“没事吧?”
“嚯!”承宣猛的蹿起来,整个人缩到一旁。
风珩对他行礼,“风珩拜见太子殿下。”
承宣诧异的盯着她,瞧她是个中原人的样子,却似和宫中女子不太一样。
他好奇的蹲在她面前,“你……知道本宫?”
风珩竟敢抬眼看他,像是将他打量了一番,颔首道:“昨夜不知,今日才……”
“不许说!”一听到昨夜二字,承宣立马伸手捂了她的嘴,堂堂太子殿下半夜偷马被揍掉粪坑,这是能说的事吗!?
“昨晚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再提!不然我就……我就……丢你马粪!”
风珩听了却是“扑呲”一笑,温热的双唇贴上他的掌心,承宣“嗖”的站起身,紧紧攥着发热的拳头。
“你!你怎么能……亲我手上!”
风珩费解的歪着头看他,年毅将汗血宝马带回,着急的下马询问:“太子殿下没事吧?”
承宣收起羞怯的目光,故作镇定道:“嗯,无事。”
“太!子!殿!下!”太监们这会才扑腾而来。
承宣骂骂咧咧的嘀咕着:“一帮废物!”
为首的太监手中还捧着只金靴,承宣这才发现自己鞋掉了一只,顿时整个脸都烧红了,狼狈至极的离开骑射场。
当晚承宣又要开溜,却被承昭拦了去路。
“殿下又去偷马?”
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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