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风玖玥同往常一样正在储风阁里看书,可今日手中的竹简却一直未能翻动,看来看去还是停留在那一节。
风玖玥索性收了竹简,正要起身去训场看看,猴八倒是先杀了进来。
“嘭!”
木门差点被踢烂,猴八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一阵酒气飘入屋里。
风玖玥不悦的皱了皱眉,“谁让你喝酒了?”
“老子想喝就喝!什么时候还要别人准许了?”
“你当真要这么与我说话?”
“我还懒得跟你废话!”猴八抬起长剑就朝风玖玥砍去,手中挥着剑,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你个狼心狗肺!一点都不懂得疼人!你既不对我好,还要我干什么!还敢罚我!你欠揍啊……”
猴八自以为气势磅礴,可在风玖玥眼里却是跟小孩子挥扫帚似的。他握着手中的竹简随意敲了两下,猴八手中的长剑便“咣当”落地。
“闹够了没有?”风玖玥握着竹简轻敲她的额头。
猴八双手捂着额头挡住双眼,两行眼泪哗哗而下。
“呜呜呜呜……哇呀……”猴八自个儿爬到床上捂脸痛哭起来。
风玖玥顿时有些懵了,这么多年来,这混球什么样子他都见过,唯独未曾见她哭过。
“哭什么?”
“老子想哭就哭!还要你同意啊!呜……”猴八愤愤的回答,侧过身去继续哭着。
风玖玥盯了她许久,掀起被子往她头上一盖。
“小点声,我要睡了。”
猴八拉下被子探头一看,他竟真的躺下合眼就睡。
“呜呜呜呜……”猴八缩回被窝里哭得更厉害了。
“唉……”
风玖玥轻叹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身旁躺着这么个混球,任凭哪路神仙都无法视若不见。
他侧身拉下她的被角,猴八微微一震,立马又埋进被窝里。
风玖玥伸手钻进被窝,手臂揽起她的颈部,缓缓将她揽在怀中。他收收手臂,拉下被子露出她的脑袋,轻拂过脸颊的泪水。
“觉得委屈?”
他的声音很轻,她脸上的灼晕却烫得他胸口发热。
“行了,睡吧。”
猴八贴在他的胸口上哽咽着,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睁着。
“好了好了,不罚你了,我保证。”风玖玥抚过她的脸颊,轻哄着入睡。
不知是否醉意使然,猴八隐隐感觉一股燥热四处漫延,又在一片安抚下缓缓合眼。
次日醒来,猴八同往常一般早起,天色依然微亮,除了头有些沉……屋里似乎有些脏乱……
猴八刚坐起来衣服就滑落肩头,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白衣,这白衣上的味道……竟然!是风玖玥的?
一时间训场、醉酒、挥剑、撒泼……各个不堪回首的画面皆历历在目。可为何她的衣服竟扔在地上!?
猴八惊慌的看向身旁的风玖玥,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衣着凌乱的躺在床上。
她慌乱的翻出床外,一个踉跄直接滚在了地上。
“啊呀!”猴八赶紧捂住嘴巴,抬眼却见一双充满怨念的目光正盯着她。
“吵了一晚还不消停。”风玖玥起身揉了揉眉目,脸色看起来很烂。
猴八抓紧衣领,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吵……你……干什么了?”
“哼!自己干的好事还敢赖我?”
“你……那我的衣服!”
风玖玥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脸上却是充满不屑,“你自己要脱,我又何必拦着?”
“你这是什么歪理!”
猴八倒是不记得夜里闷热得不行,一会嚷着要喝水,一会又喊热,简直把风玖玥折腾得不行,后来竟是自己把一身衣服扯了。
风玖玥翻身一看差点掉下床,最终还是他拿了件自己的薄衣胡乱给她套上。
“变态!”猴八不明所以的将他骂了一通,抱起地上的衣服就往外跑。
“等等。”风玖玥边更衣边说着:“我待你到底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可你更应明白,你永远是风家的人!没人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在你身后可能是千军万马,也可能是形单影只。若你永远如此无所顾虑,终将有人会为你死去!”
风玖玥换好衣服踏出屋子,回头往里瞥了一眼,“这鬼样子还想给谁看!”
“啪!”风玖玥合上房门,留下猴八一人郁闷的换完衣服,匆匆忙忙的往奉侍阁跑去。
楚风府后院的女侍训场空无一人,元月一睁开眼,女侍们都在凑眼前。
“小八呢!?”元月醒来,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猴八和浦予珂。
“哦,她被……”
“大姐!大姐!大姐!!”
五月正要说她被罚过的事,楼下就传来大声的喊叫,一路喊到了门口。
“大姐啊!”猴八冲到屋里,看到元月醒着才松了口气。
“大姐你醒啦!没事吧?”猴八钻到元月床前到处摸着她的筋骨。
七月看了却笑话着:“哼,就算是没醒也被你吼醒了。”
猴八立马翻了个大白眼,元月起身对女侍们说着:“好了,我没事了,你们去训场等我,我不过是多睡了一会,别以为这样你们就能偷懒了!”
“啊……”
“小八,你留下,我还有话跟你说。”
女侍们离开房间后,元月询问了昨日在她昏迷之后的事,猴八都一一道明。
元月听后,意味深长的说着:“那浦予珂把我当成了你,既然如此,就让他继续错下去。在他面前你千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
猴八激动的喊着:“那怎么行!此事因我而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再连累你!”
“好了,这事就这么决定。”
“可……”
“小八!你别忘了,你是风家的人!此事绝非你一人之事,我和公子自会解决,你去训场吧!”
猴八想起风玖玥对他说的话,一肚子的话渐渐咽到肚子里。
元月洗漱更衣后立即前往思宣亭,却不见风玖玥的踪影,平日里这个时候他都会在此,殊不知此刻他正坐在天清坊的阴阳阁内,静看着风屏里那道清秀的身影。
“昨日多有打扰,今日特来赔罪,还请坊主见谅。”
坊主在屏风里边盛酒边回道:“玖公子来我这天清坊赔罪,若是传出去,倒像是我的罪过了?”
“旁人若是如此认为,不知坊主又会做何解释?”
“闲言碎语,何必解释?”
风屏里递出一瓢酒,风玖玥看着瓢里的清酒,却是没有接过。
“那为何坊主请我风家试酒,却是进了木浦家的圈套?”
“呵呵。”坊主听了只是笑笑,“看来玖公子还不知情,此次风府的宴酒皆由江南运进,如此买卖人人想做,但谁人来做?世人皆知木浦家不仅仅是江湖世家,更是江南大商。浦家公子既是商主,他来请风家试酒合情合理。至于你们两家的过节,这便不该是算在天清坊头上了。”
“明白了,但还请坊主告知浦家公子,既是客,主人家的东西还是别乱碰的好。”
风玖玥接过酒,一口饮下后起身离开,屏风后又多了一个站着的身影。
坊主对那身影说着:“听见没?浦家公子。”
浦予珂跟没听到似的反问道:“老妖,你说他为何如此固执?”
“你问我,要我如何回答?”
浦予珂纳闷道:“你不也同他一样固执?”
阴阳阁的灯盏再次熄灭,风玖玥乘着云骨回到楚风府,径直前往训场。
[初一]
女侍们此时正在训练,猴八刚想偷个小懒,忽然望见风玖玥从远处走来,赶紧抬起手中的长剑。
风玖玥瞥了她一眼,只叫走了元月。
两人去往思宣亭,未等元月开口询问,风玖玥就先说道:“此次宴酒是木浦家带来的,我们倒是低估了他。”
元月听了颇为意外,“生辰宴陛下交给太子操办,这浦予珂倒是有本事跟皇家打交道。可如此一来,这酒……只怕他从中作梗。”
“这倒不必担心,他如此费尽心机,若是这酒真有问题,他木浦家绝对脱不了干系,那浦予珂不会做这等傻事。”
“公子,我们到底该如何?”
“等,等这场寿宴开场,一切自会揭晓。”
元月回到训场后,女侍们好奇的围了上来。
“大姐,公子都说什么啦?”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宴会的事宜。小八,公子叫你去思宣亭。”
“啊?大姐,我这训练呢……训练!”猴八举着手中的长剑装模作样的挥舞道。
元月无视道:“少装模作样,赶紧去。”
猴八默默放下手中的剑,战战兢兢的走去思宣亭,不知为何心里一阵没底,一路上想着各种理由逃跑,可到了思宣亭,竟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谨慎的踏入亭子,却见桌案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汤碗下垫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一个时辰后回训场”。
猴八望了望空旷的四周,小心翼翼的端起汤碗慢慢喝着。早上回过神后脑子就昏昏沉沉,喉咙干哑,手里握着剑都在发抖,这一碗醒酒汤真是救命良药。猴八喝着喝着就开始犯困,喝到最后一口直接趴着睡着了,手中还握着汤勺。
睡梦中隐隐感到一阵轻抚,从手心挪到嘴角,再到发梢……
一阵凉风将猴八唤醒,桌上汤碗已被收走,猴八望了望无人的四周,一头雾水的回到训场。
自这日以后,楚风府的侍者们每日更加严以训练,猴八整日待在训场和奉侍阁,储风阁那里再也没召过,除了枯燥的训练,也就只有和七月斗嘴解闷。
风玖玥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单独找她,偶尔碰上也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并非他事物繁忙,正因他什么都不干,更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楚风府依旧同往常一样平静,各处仆人做着各自的事物,仿佛天子莅临这等大事与之毫无关系。
直到初一这天,一行人天色未亮就从宫里来到楚风府,待到天明之时,整个楚风府已笼罩在一片红宴之中。
初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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