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樨和姬玉衡围在郁山白床前。
苏樨皱着眉,“烧成这样,还一直骂该死该死,到底谁跟他结了深仇大怨?”
没多久,郁山白又喊道:“别死,别死,求你别死……”
苏樨摸了摸下巴,“我开始有点好奇他做了什么梦。”
姬玉衡站在她身旁,“许是昨日出了汗又吹了风,弱不禁风还逞强。”
苏樨后退了两步,“你说这话看向我是几个意思?凭良心说,除了中毒以后我像个病猫,我何时弱不禁风了?”
姬玉衡笑了一下,在她发脾气前停止继续逗她,吩咐道:“莫竹,你脚程快,带他去村里找大夫医治。”
莫竹背起了郁山白。
苏樨上前给郁山白裹上了斗篷,只留了两个鼻孔出气。
莫竹的身影了消失在了山林中。他背着神医来到接洽处,骑上马,往山下村飞奔而去。
莫竹的行李由松月心来提。
苏樨被姬玉衡抱着。还好他循序渐进,没让她因为一个公主抱太过兴奋激动而毒发身亡。
没有郁山白这个拖后腿的小别扭,剩下的路走得很快。
马车内苏樨半躺在姬玉衡的怀里,毯子下双手被姬玉衡紧紧握着。苏樨问道:“我们进山时这里都没路,几时还能上马车了?”
“上次我们进山,留莫竹莫松二人在此,雇了村民开路。”
苏樨仰起头,目光烁烁。
姬玉衡眉宇微动,低头吻了她。
生离痛,死别恨。魂梦销尽,相思入骨。
苏樨很明显地察觉到身后人动情的反应,血一下子轰到脑门。她吃痛地推开了他,扶着软榻边沿喘气。“疼疼疼疼,离我远点……”
姬玉衡默默地远离了她,合上眼,灭掉那团火。
苏樨捂着心口皱眉道:“你的自制力呢?”
“被你带跑了。”
“……”
等苏樨缓过来,她欲哭无泪地咬着毯子。“生理戒色。”
姬玉衡揉了揉眉心,眼里一派清明,“患难夫妻见真情,看来是你我必经磨难。”
“别到时候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我们都超脱世俗没激情了……”苏樨鼓起了腮帮子。
姬玉衡皱眉思索半天,认真提议,“那看来只能下药了。”
苏樨差点笑了,龇牙咧嘴捂着心口让人又好笑又心疼,“你别惹我笑。”
苏樨一行人赶到山下村,莫竹前来禀报,“主子,神医喝了药烧已退,如今正在昏睡。庄子上的房间已收拾好,主子和苏姑娘舟车劳顿先回房歇息吧。”
姬玉衡和苏樨进了他们在山下村中向首富借用的庄子。
一旁也有好奇的村民过来围观庄子上的贵客。
山下村首富是个大腹便便的秃顶中年男人,见到姬玉衡和苏樨惊为天人,又看到标致周正的松月心,忍不住呵呵道:“这个好,这个也不错。”
莫竹在一旁咳了一声,“这还让您选上了呢?”
首富知晓这几位贵客来历不凡,特别是那位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他连忙点头哈腰,热切地招呼苏樨一行人进了庄子。
那边村民都围了过来,“哎哟,这是仙人仙女下凡了吧!”
“这少爷和小姐可真俊呐。”
姬玉衡闻言在苏樨耳畔低声道:“如今想来,初遇时与鸡腿仙女的笑谈皆已成真。”
苏樨哼了一声,“你就非要加上个鸡腿。天降的福星都掉了一个档次。”
姬玉衡勾起唇角,心情更好了。“上天眷顾,我捡到宝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
当初这话还是苏樨对真言斋甄老板说的。
鉴于苏樨现在对小哥哥的碰触容易上头,小哥哥似乎也很想温存,亲了一下就有了反应,苏樨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跟小哥哥拉拉扯扯,很自觉地跟他保持距离。
姬玉衡不免叹气,修身养性必经磨砺,他先前还以为自己早过了这关。
晚饭后,苏樨裹着斗篷在窗户边张望。
松月心端来火盆,“姑娘在等公子?”
苏樨点头,“我在等他来培养感情。”
“姑娘说笑了,姑娘和公子情比金坚,何须再培养?”
“月心,此言差矣,小狗半年没见主人都可能会疏离的,更何况一头野狼。”
说狼琅到。
姬玉衡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苏樨的双眼跟小狗重新见到主人一样一下子变得明亮澄澈,充满了喜悦。微小针扎的疼痛依然不合时宜地从心口处传来。
姬玉衡见她表情变了又变,问道:“又疼了?”
苏樨道:“我啊,中了一种叫‘玉衡’的毒,每次见你想你都会心痛如千针穿孔,爱之深,痛之切。”
“怎么,听你所言,似是我们已断情,从此不复相见。”
苏樨顿了一下,故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可不是么,你姑母关心你的婚事,怕我消磨你的意志,耽误你的仕途,不许我们往来了。”
姬玉衡知晓这件事始末,却不曾听过个中细节,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如何说的?”
苏樨道:“我啊,我说我是个贪财奴,请用一万两银票甩我脸上,否则我才不会离开你这个香饽饽呢。”
“你夫君要听真话。”
苏樨弯起眉眼,明媚的笑意却落不到眼底,“我说,不管结果如何,感情之事需两人当面谈,好聚好散,我想见你一面。”
“……奈何生而卑微无法高攀天家权势,她老人家不听我一言,只下令将我逐出京城,从此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晏玖说你被派到埠北,我想去埠北找你,无论如何我都得问你拿到一万两的分手费去买宅子,我要拿着这笔巨款去养小白脸,”苏樨搓了搓手,“想想都兴奋,能养好多个。”
松月心在一旁铺床,时不时投来心疼的眼神,结果苏樨绕得跟山路还要十八弯似的,让她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苏姑娘可真是初心不改,”姬玉衡眯了眯眼,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发亮的牌子,“还想这个?”
苏樨伸手就要抢,姬玉衡的手往后一扬,苏樨的手就够不到他了。
“野心可真不小,我负责养家,你负责养小白脸?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姬玉衡板起脸来问。
苏樨嘿嘿笑了一下,“要不你改名叫天下?”
姬玉衡将祈愿牌丢还给她。
苏樨这才发现这祈愿牌不知被摩挲了多少次,表面盘得发亮。
姬玉衡不屑道:“坐拥天下,都比改名更可行。”
“那不成。”
苏樨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晃荡着祈愿牌的红绳,从四方院落的屋檐看向繁星闪烁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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