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谢飞琼一战成名,现在所有人看见她都绕远路走,让她收集信息变得困难起来。
阿萨伽那边虽然也能帮上一些忙,但是祭祀大典迫在眉睫,他不得不带伤去忙那边,谢飞琼便自己想办法到处打听。
好在赫芙拉好像更喜欢她了,尽管别的小伙伴都在劝她少跟自己来往,小女孩还是噘着嘴大声反驳:“才不要!”
谢飞琼还是住在之前给自己安排的那个小帐篷里,一边摆弄放着装饰的羊骨摆件,一边托着腮陪赫芙拉玩。
她小时候也是孩子王,会的游戏可多了,花样百出,把小孩儿迷得不行。
她解开辫子,拿起发带来系成一个圆,葱白的手指灵活翻动。
“这是什么呀姐姐?”赫芙拉好奇地凑上前来。
谢飞琼笑眯眯地把翻成网状的发带撑着,说:“这是我小时候玩的一种游戏,叫作翻花绳,你玩过吗?”
赫芙拉的眼睛还是怯生生的,但是一股好奇逐渐盖过了怯懦,她小声问:“我没玩过这个,这个要怎么玩呢?”
谢飞琼松手,把发带绑到了赫芙拉手上,一点一点带着她翻:“你看,这个是什么?”
赫芙拉眼睛亮晶晶的,看了许久,问:“这是太阳吗?”
谢飞琼脸不红心不跳:“对!这个就是太阳!”
“它可以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你见没见过乌龟?”
赫芙拉摇摇头:“我只听说过,但是没见过。”
“那我给你变一个出来!”谢飞琼手指灵动,看得人眼花缭乱,不一会,一个乌龟样子的花绳就翻出来了,栩栩如生。
“这个,是乌龟的头。这是它的背壳,乌龟的背壳很大很坚硬,有一些不一样的纹路。然后这是它的四肢,还有一个小尾巴!”谢飞琼用哄小孩的语气温柔道,耐心地指给她。
赫芙拉努力地凭借着谢飞琼的描述想象着,乌龟,乌龟是什么样子的?
乌龟该有一颗头,四只脚,背上有个壳,还有一个尾巴!
真神奇,乌龟居然有一个短短的尾巴!
赫芙拉被逗乐了,一下子拘谨也少了不少,抬起头来期待地看着谢飞琼。
谢飞琼受不了可爱的生物,被她看得心都化了,绞尽脑汁拿出了十几年的存货。
这可真有点难为她了,她的童年毕竟也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现在记得不多,谢飞琼甚至还现编了几个凑数。
赫芙拉从一开始不敢大声说话到最后咯咯直笑,敢于躺在谢飞琼的腿上和人一起打闹。
“姐姐,你真好!我要是真有你这样的姐姐就好了!”赫芙拉仰着头看她,不高兴地噘嘴,“我只有一个哥哥,但是我总是很少才能见到他。”
谢飞琼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不定你哥哥很忙,所以才不能经常来看你呢?”
赫芙拉还是不情愿,看来是真的很想以哥换姐了。
“也许吧,我跟他不是很熟。”赫芙拉说,“在我小时候,他一直在圣地那边生活,我们不能去看他。后来,他才能出来偶尔跟我们见一见。”
谢飞琼轻轻问:“圣地?那是哪里?是祭坛那里吗?”
赫芙拉小小的眉毛皱着,思索了一会:“应该不是。祭司们也住在圣地,但他们来这里好像挺困难的,经常只有祭祀才会看到他们出现。”
圣地,又是圣地,圣地到底住了多少人?怎么人人都出自圣地?
谢飞琼点了点头:“那看起来还挺神秘的。对了,这次祭祀大典是什么时候举行啊?我看祭坛上的大家好像都很忙碌啊。”
赫芙拉坐直身子,点了点头:“嗯嗯,我听奶奶说,好像这一次的祭祀大典特别重要,比以往的都要重要,所以大家一直都非常紧张。”
谢飞琼眼神一动,刚想追问为什么这次盛典不一般,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呼唤。
“赫芙拉——小芙——你去哪里了?”
“是姆妈!”赫芙拉一下子蹦了起来,十分兴奋地回应,“姆妈!我在这里呢!”
谢飞琼跟着把门帘拉开,让正在寻找赫芙拉的女人得以找到她们。
出乎意料的是,赫芙拉的姆妈,竟也是个燕人。
她看到谢飞琼时也是一阵怔愣,半晌才回过神来,被谢飞琼邀请进帐,似乎还有一些局促和不安。
“啊……你是,你是新来的?”她似乎想用燕语来和谢飞琼沟通,奈何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说过了,声音卡壳,语调也奇怪。
谢飞琼神色如常地点头,拿过了发带把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笑着说:“抱歉,是我失礼了。我的确是新来的,伽尔少主把我带到这里的,我刚刚在和小芙玩游戏呢。”
那燕族女人张了张嘴,一双不算很美的眼睛闪着光,她似乎是想说什么,谢飞琼便很耐心地等着。
赫芙拉却不懂两人之间的暗流,抓着她姆妈的衣角,问:“怎么了姆妈,你找我什么事呀,要吃饭了吗?”
童言稚语,轻易打碎了她再次张口的勇气,那燕族女人只是沉默地笑了笑,顿了一下开口,用塔尔语说:“是,开饭了,快回去吃饭吧。”
赫芙拉看不懂姆妈眼里的复杂,她高兴地跳了一下,又问:“那父亲呢?他回来吗?”
姆妈摇摇头:“你父亲他今天不回来,就我们三个吃。”
赫芙拉好像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转头邀请谢飞琼:“姐姐,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顿饭啊!”
谢飞琼回想起老奶奶收回的手,摇了摇头,笑着说:“我就不去你们家凑热闹啦,你好好吃饭!”
赫芙拉这下是真的很失望,垂着头跟着姆妈走了。
走前,姆妈回头,看了一眼谢飞琼。
谢飞琼合拢帘子,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对骊族这个复杂的情况有些头痛。
骊人的孩子可能是燕人,燕人的孩子又是骊人,这里可真是一锅杂烩,分也分不清楚。
那个女人……谢飞琼揉了揉额角,她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一直那样看着自己?她想要说什么?
思来想去,奈何她获得的信息量实在太少了,不足以支持她推理出以上种种问题的答案。
她坐起身来,在衣服堆里面翻找着。
夜色漆黑如墨,艾尔塔秋日的晚风已经显出了锋利的爪牙,轻易穿过单薄的衣物刺入人体内。
月光暗淡、星芒稀疏,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谢飞琼戴着随意裁剪的一块布料遮住半张脸,小心地开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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