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温茴与往日一样在园中品尝,今世因为她的改变,前世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若是她未记错的话,家中的藏书阁中有一本关于南方教主南宫清风的记载书,她也是上一世温家被抄家的时候才知道。
刚到藏书阁被里面的书震惊到了,其中的书本还有记载着上一件惨案事件,甚至还有的是关于前几年的事。
她并不知道那本书具体在藏书阁的哪里,沿着藏书阁一直往里走,几个时辰后,终于在藏书阁里找到了那本书。
刚打开书页从中掉落一幅画,画中男子虽遮住面容但仍然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样子。
不远处的石墙瞬间打开,她震惊之余很快发现了一个秘密,府中怎会有这种密室。
她将画像叠好重新塞回书中,很快发现原本放书的地方有个按钮,重新拿了一本书放上,石门又自动关上。
温芸没打算现在就去,拿上书回到卧房放到了枕下。
入夜月上,枝头乌鸦低啼。
温茴翻看着手中的书,庚午年间南方多出了个占卜师,据说能预知未来。
不少人莫名前来占卜,令人吃惊的事竟然都占卜对了,后面就是占卜事迹,几年几时几刻都能对得上。
温茴简单看了一下跳到了后面,无人见过他的长相,书中对他的描写只是戴着面具,隔着纱给人占卜,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画中的人的确是这个占卜师。
温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知为何自己对这些都没有印象。
从书房出来后温茴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反而是来了藏书阁,按照上一次的路线来到了那个地下室。
拿着烛火这一次她看清了,一路下来墙壁上都是壁画,画中的女子拿着琵琶,直到来到木棺前。
木棺身后的一面墙全是字,与其说是字,更应该说是乐谱,正是她上一次在宴会上弹的。
家中的藏书阁存在有几百年,至于这个地下室她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光目中这个身穿红色嫁衣的人,她也从未听府中的人提起过。
尸体用了特殊的防腐剂,女子长相绝美,紧闭着眼睛,手指纤细。
温茴的视线却落在了她裹起的小脚上,那是标准的三寸金莲,这么看的话这个尸体应该在这放了许多年。
毕竟现在都没看到过小脚的,裹小脚在上一任皇帝登基之前就被废了。
从这里不难判断出她应该是在温家刚在这边定居时就被人放在这。
从地下室出来之后她找到自家的族谱,厚厚的一本族谱上已积了灰,从第一页开始翻,不仅有名字还有官位,厚厚的一本她看了许久。
直到看了半天,她才发现自己推算的时间错了,如果将这一整本看完,她要找到猴年马月。
其实她也就只是单纯的好奇,到底是谁会把一个美人的尸体藏于这里,直到翻到后面突然发现其中有一页有个名字的地方被划死了。
温渡鹤温家第22任家主,而家妻这个地方被人拿墨画死了,她对于这一任家主只有一点印象。
温渡鹤据后代人的评价温文尔雅,文采彬彬,温家家规就是他颁布的,可惜的是年纪轻轻就离世了。
温茴将族谱放回原地,抬步走出了藏书阁,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这些琐事感兴趣了,可是她总感觉冥冥之中总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
房中亮起了微弱的烛火,温茴泡在浴桶中,温水洗去一身的疲惫,浓密的黑发散落在桶中,她微闭着双眼……
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偏偏对那个人感兴趣,总有一种想要探索到底的感觉。
这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她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又是什么人将她放在那里?
次日起来最终温茴带着自己的疑问找到了温父,她觉得温父总该会知道一些。
说到温渡鹤他满脸都是崇拜:“茴儿 ,你是不知道当时温家那任家主在京城的名誉,不仅名声赫赫,就连为人处事也很果断。”
温茴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所以说那一任的主母是谁?”
温漓想了想,开口说道:“好像是孟家的一个庶女,不过听说模样生的极好,可惜当时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具体后面发生什么年代过得太久了,早就忘了。”
温茴笑嘻嘻的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女儿还有事那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走出了书房,刚回到自己的小院立马叫颜泉去调查,有了具体的时间和信息,很快就调查到了。
孟家庶女孟柯不仅模样生的好,还多才多艺,当时在宴会上就是以一曲琵琶拿下了温渡鹤,不少人说她麻雀变凤凰。
颜泉还为她寻来了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和她那日在木棺中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过仿佛木棺中的女子更为漂亮。
温茴看着那年龄好像并不大,年纪轻轻就早世,除了病死就是被别人害的,不过到底又是被谁害的?
刚解开一个谜题,紧接着又探索出来一大堆,她现在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颜泉出声道:“小姐奴婢觉得如果是被害的话那人极有可能是嫉妒她的美貌,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那个人也喜欢温渡鹤。”
该说不说温渡鹤不仅长得清秀,既翩翩公子还尊重女性,也难怪会有不少人心悦于他,不过更多人应该是崇拜。
孟家只是一个小门小户,不过据说孟家人都会下蛊,甚至会研制蛊虫,以至于当时京城人都在传孟柯给温渡鹤下了蛊。
孟柯最终没有躲过流言蜚语吊死在了房梁之上,死前穿着她自己缝制的红嫁衣。
温渡鹤一夜白了头,抱着她的尸体掉下了一滴红色的眼泪,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操办好了后事。
温茴看着那幅画像陷入了沉思,温家上一世入狱就有孟家的功劳。
阮阳:“小姐查清楚了醉酒楼虹艳姑娘是两年前突然来到醉酒楼,不过听说好像是逃荒的,但是听他们交流的语言,应该是西域语言。”
西域人……事情有些超乎她所料,反而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温茴想了想开口:“他们说了什么?”
阮阳有些犹豫,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承认会西域话:“……”
温茴眼神轻飘的落在他的身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会西域话吧!”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她是肯定了,他会说西域话还是上辈子参加宴会中无意间发现。
阮阳听到这也不知她是何时知道自己会西域话,但依旧恭敬的开口:“他们和孟家最近在商讨货物运输的事情,不过具体什么货物要运到哪里没有听清。”
温茴:“你到时候盯紧一点,顺便看一下运的到底是什么,记住了若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阮阳:“是!”
其实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牵扯到了孟家人,上辈子她并没有干预这些事,所以她并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在她看来这并不是件什么好事,她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阮阳站在她的旁边没走,她好奇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阮阳还是问了出来:“小姐是怎么知道我会西域话的?”
在他看来整个京城会说西域话的人并不多,更别说听得懂西域话的了。
温茴浅尝了一口茶:“人鸟市场虽然不会告诉买主你们先前是干什么的,从哪里买回来的,但是有些东西它是抹不掉的。”
例如一个人的记忆和过去……
阮阳:“难道小姐就不怕……”
温茴将茶杯放下,反问他:“怕什么?怕被人背叛!还是说怕被刺!又或者说怕被出卖!”
有什么好怕的,上辈子都经历过了一遍,而且她相信自己这一世看人的眼光。
阮阳望着她,开口:“小姐放心属下绝对不会背叛小姐!”
温茴:“若没什么事,那便退一下吧。”
温茴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榻上,看着自己新买的画本子,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温茴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在外叫喊。
温茴受不了起身出去,刚走到门口,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温茴看着面前的人冷不丁笑出了声:“怎么想谋杀阿姊?”
温疆行直勾勾的盯着她:“你不是她!”
温茴从他手中夺过剑,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之上:“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拿剑随便指着别人,因为你这样真的很没礼貌。”
说着将剑丢在了他的身旁:“就你这技术也好意思拿剑指着我,你还是回你自己院中多练几年吧。”
温疆行怒视着她:“温茴!”
温茴捂着耳朵一脸错愕的看着他:“耳朵没聋听得见就站在你面前呢!”
温疆行有些不服气的瞪着她。
温茴有些无语:“说吧你现在来到底为了什么事?”
温疆行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听说你手下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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