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在乎故事到底如何发展。
帝国毁灭与否,角色强大与否。
神不在乎。
神只沉迷于当下的刺激感。
下注,刷屏,欢呼。
祂们在部分时候与赌徒无异。
┅
哐当…咔啦…
首先暴动的是李牧之,与之前浓郁的死气不同,现在的他犹如杀神降世。
方才巨大的圆桌有大概四分之三被他的某种魔法碾成碎粉残渣。
28名女仆瞬间死于非命,她们的鲜血如同处于真空中呈各种液体形状流动。
他的左手上已经有7重回路在运转,这一击若是成功打出,这座宫殿的三分之一将与那面圆桌一样瞬间灰飞烟灭!
【九阶禁术:源质翻转】
而他左手的朝向,正是齐诺斯所站立的方向,夜月与他相隔不过六步的距离,如果夜月不躲,说不定也会一起去死。
但李牧之知道,洛白锋不可能不躲。
※
失聪,长久的耳鸣,在那两秒的时间里,以这道范围极广的暗沉光束为主体,宫殿的墙壁砖绸,以及外面的街道,一同化为乌有,只留下炙热的,漆黑的,如同被烧焦的凹陷地面。
嗡…
很快,那种魔纳被什么东西锁住吸走的感觉来了。
但李牧之早有准备,周围的血液朝他汇涌而来。
【血流lv3】
黏腻腥臭的,妖艳恐怖的,那些血液如同某些故事桥段里,王子的红色长袍,只是李牧之的长袍,是人血。
“血魔暴君……”
齐诺斯作为艾尔达城的城主,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
现在谁还想不通,所谓的血魔暴君根本不是被那些魔法使带走封存的血球,而是这个外来者本人。
那群愚蠢的魔法使被他们所敬仰的索拉里斯骗了!
李牧之的身体缓缓上浮,宛如神明降世,那些血流从他的身体进入又钻出,他的面色在肉眼可见的红润。
夜月心中觉得有些恶心。
这看着太像邪法了。
由其他禁魔石开展的禁魔领域,哪怕现在夜月拿出自己的禁魔石也无济于事。
现在他得靠真武力来打这一场了。
需要忌惮的也不止有齐诺斯和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弑君者,李牧之现在的状态也同样值得防备。
很可笑不是吗?
魔法使们亲自将新时代的魔纳先驱者送进了弑君者的一个老巢。
谁会想到堂堂一个艾尔达家族居然也会与弑君者们同流合污呢?
“杀!”
“先斩外来者!”
“盯紧那三个人!”
眼下没有魔纳,许多招式使用不出来,夜月也不会傻到正面与那些弑君者硬刚,而是盯着齐诺斯的方向爆射而去。
【亢奋】【刀锋】【蓄力】
【齐诺斯·艾尔达:74】
还剩三分之二的宫殿里,仍有不少金边盔甲矗立在墙边,齐诺斯顺走了其中一套盔甲手中的秘剑险之又险的挡下了夜月的直刺。
“真是不留情面啊…”
谁知李牧之也在盯着这边,数十根血刺就往他们站立的位置爆射而来。
“李牧之!他交给我来解决!你去拦住外面那些人!”
李牧之并没有理会夜月的命令,他依旧悬浮在七八米的高空,像一尊神祇般冷漠,面无表情的朝他们打斗的位置投射血刺。
对李牧之来说,操控魔纳与操控血流其实并没有多大差别,只是血流只能凝结或者打散罢了。
杀死的人越多,他掌控的血流就越发难以抵挡,庞大的容量令他的招式变得多样化且不计代价。
倘若给他那个机会一直屠杀下去,未免不可能在未来用血流变化出巨浪来。
“你知道我现在还活着的唯一念想是什么吗?是把害死她的人全部拉下地狱为她陪葬,这个机会不是正好吗?洛白锋,你也是其中一个……”
夜月眸中闪过无奈,调整身形同时躲避着飞来的血刺以及齐诺斯的劈斩。
索罗里斯在失去魔纳的环境下根本无法成型,场面上没有谁能空出来身位去阻止他了。
“夜月,看来你的这位朋友跟你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要好啊,不如先制服他过后,我们再单独较量?”
比招数,夜月不及齐诺斯。
以往的战斗里,夜月大多凭速度与敌方的自乱阵脚中取胜,以骇人气势和行动狠戾上令那些敌人感到恐慌。
当初应对拦路的弑君者那一队人时,许多人都是在还没反应过来前就被夜月割破了喉咙。
齐诺斯本就防备着,加上他的武术造诣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三脚猫功夫,对于他们这些贵族来说,大概六岁就在练剑了。
夜月作为洛白锋还是六岁的时候,在背乘法口诀,这就是差距。
叮当一声,两人的武器在各自的胸前擦出火花,伴随着刺耳的刺啦声,不约而同的各自向后跳开,原地落下一根血刺,将地毯刺穿慢慢染成红色。
“齐诺斯,你在我的规划里挡路了,但他没有。”
夜月的右腿往侧后方站定,手中的十
裂长刃乒乓一声碎裂成十块大小不一的碎片朝不同的方向射出。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你认为我们这样的人就该一直活在斯维尔家族的统治下?”
【暗器类道具:夺命针】
咻!
●速度:9
●敏锐:10
夜月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躲开了这一针。
它是莫名出现在夜月的脑袋后的!
这种东西夜月已经经历过一次。
巨尔城的那个城主,当初也是这样,要不是那时候的夜月在行动前就购买了一次性防护符,当场就领了盒饭了。
敏锐达到10以后,周围有什么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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