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洱?稀客啊!找我什么事儿?”
“我需要处理一个人,你们事务所接这种单吗?”
“处理?到什么程度?”
“让他永远消失在我生活里,这种程度……”
*
越洱走出舱房,整个走廊安静到诡异。
那间位于走廊尽头、时常传来打牌逗趣声的房间,也透出死气。
她几步跨上楼梯,走过甲板、货箱……了无人迹。
越洱刚准备化成薄纸形态,就听有人在不远处喊。
“石磊,这边!”
越洱转过头,那人站在驾驶室旁的平台,大摇大摆冲她招手。
他脸上挂着一种故作轻松的谄媚和热情,身后天空乌云翻涌,他像个涂抹口红的提线木偶,在阴风中摇晃。
越洱直起鸡皮疙瘩,悄悄化出胶把钳,但控制在蚊子大小,夹在她食指和中指之间。
她皮笑肉不笑迎着阴风走过去,这孙子不会趁现在开枪吧?
明知是陷阱,越洱还是爬上了驾驶室所在平台。
“带进来。”瘦猴声音响起,他那提线木偶长相的手下,就一脚踹在越洱后腰,把她踢进驾驶室。
越洱失去平衡,“duang”一声跪地,膝盖瞬间又辣又疼。
她抬起脸来,眼前是被绑得只露出眼睛和口鼻的老大。
越洱不禁腹诽:这捆绑,跟边锋学的?
面上她还得先装,急切道:“老大!你们反了天了!还不放开老大!”
瘦猴举一杆枪抵在越洱脑壳:“现在,你看谁是老大?”
越洱登时僵住不动,斜眼瞟见提线木偶又推进一男人,他被搡得“扑通”跪在越洱旁边。
瘦猴的枪口移上他脑门,顶住年轻男人:“挺会啊你们,在这儿搞碟中谍?父子局?”
年轻男人举起双手投降:“哥,不是我啊!我昨天才上船。”
瘦猴笑了:“行,昨天上船,今天让你上坟。”
年轻男人听此,面色极差,更是一点也不敢动。
瘦猴踩着皮鞋,一步步绕到年轻男人身后,枪口直指他后脑勺:“来,动手杀了你爹,我放过你。”
瘦猴眼睛一转,就有手下递来一把匕首,塞进跪地的年轻男人手中。
同时两杆枪追加进来,分别顶在越洱和年轻男人后脑勺。
“哥,杀、杀谁啊?”那年轻男人面色青白,握着匕首的手抖如筛糠。
“少他妈给老子装!杀你爹!”
年轻男人看一眼捆裹结实的老大,对瘦猴道:“哥,我可以杀了他,但他真不是我爹……”
他怕一旦承认和老大是父子关系,哪怕亲手杀了老大,自己也绝跑不了。
瘦猴动动枪:“舍不得?正好父子俩一起下去喂鱼。”
“哥,哥!别,我杀!杀了他,只求您留我小命。”
瘦猴哼笑道:“那是自然。”
年轻男人咽了口唾沫,两只手扶好匕首,跪着朝那个捆成木乃伊的老大挪去。
阴风破开门,簌簌吹进,年轻男人一边膝行,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老大,别、别怪我,我也不想的……”
一杆枪始终没从他脑壳挪开,抵着他前行。
老大却丝毫未动,不作挣扎,似是已心如死灰。
越洱暗中发动结界,一个罩在自己身上,一个罩着年轻男人和老大。
透明的结界,仅她可见,年轻男人离老大越来越近。
有人注意到她小动作,大声呵斥:“石磊!老实点儿!”
那人话语未落,越洱飞身化出三把巨钳,与此同时,围观人群中,突然有一男子飞身抢出。
“砰砰砰砰砰!”
流弹四飞,巨钳夹住枪管,“咔嚓”掰弯。
仅仅三五秒,所有武器都被毁了,包括那把匕首,也被钳子夹得卷刃。
流弹时抱头鼠窜的众人,纷纷抬头,见鬼般望向越洱。
越洱回头去看地上,只见仿佛时空静止:被逼迫拿匕首杀人的年轻男人歪在一旁,死了。
老大仍被捆在原处,他身上趴着的,是他真正的儿子,那个凹下巴、那个从人群中突然飞身抢出的男子——
“念生!!!————”
越洱听到老大撕心裂肺的嚎哭,他被困在绳索中,他的儿子,念生,歪着脸砸在他身上、趴在他胸膛,念生背上开了两个血淋淋的窟窿。
他中枪了。
越洱猛然惊醒,第一眼是鸟人乌黑的羽翼。
“回来啦?”鸟人淡淡问道,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越洱懵了一瞬,她挣开鸟人翅膀庇护:“不会,不会。我明明毁了那些枪,什么时候打到的!”
鸟人走上前,拍拍她肩膀,道:“情境而已,里面都是假人。”
“……都是假人吗?”
“准确说,都是过去的人,你救不了谁的。”
“这些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在情境里再现?”
鸟人点点头,道:“早就铁板钉钉了,你做了自己能做的,恭喜你通过考验。”
周围还有鸟人教官和其他新人仍在情境中,先出来的学员一个个来到队列之外,坐在原野上休息。
鸟人也拉着越洱走出队列,到一处开满小花的草地坐下。
青草和野花的清新气息,取代硝烟味道。
她在情境里过了两天多,可深渊下的原野,天色却没变。
越洱往后仰倒,躺在草地上,横了一条手臂挡住眼睛,懒洋洋问鸟人:“从我们进去,过去了多久?”
鸟人道:“一个多小时吧,也有很早出来的,才进去三分钟弹出来了。”
越洱挪开手臂:“三分钟?这么快?”
鸟人笑着说:“是很快,不过不是找到了真间谍,是一进去就被杀了。”
越洱回想起,自己刚进这个情境时,有一个老吴。
那时觉得老吴被打得奄奄一息,却又突然眼神鲜活、状若惊恐,实在可疑,该不会真是新人穿过去吧。
越洱手肘一撑,坐起身,她四处张望,问鸟人:“不是说情境里被杀会受重伤吗?那人呢?”
“重伤的早送回本部了,边沁也回去了。”
鸟人一下下摘着草,青草汁液染绿了他的手指关节,越洱看到他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
“什么?边沁也受重伤?”
“没有,你放心,她只受了皮外伤。指挥组缺人,临时点她回去。”
“那就好。”
两人说着,并肩坐着。
忽然,二人之间的狭小空隙,一排锁链破土而出,游移向上,隔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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