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没跟陆穗宁说什么,便有人来找他匆匆离家。
陆穗宁回去后打探了一番,也没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花小棘这会儿估计正跟陆昭明在连麓山摘野菜,前几日下了一场雨,连麓山山的野菜现在鲜嫩得很,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与她讲赋税的事,估计是没人与她讲,否则按她的性子,早该回家寻她了。
就这么在家待着也不是事,那官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方圆村还差些才能凑够。不参与水渠建设的村民她不管,但是参与水渠建设的,她得想办法帮一下,否则水渠建设一直延后,她何时才能归家?
近日不见公告讲要多征赋税,陆穗宁怀疑是否是有人见这里偏僻,故意多收赋税,好落入他们口袋,供他们花天酒地。
萧屹在驻军中有一定地位,如若听闻此事,理应会与他们讲一声,可近几日并未见他身影。
陆穗宁心中沉思,今日还得去找萧屹一趟才行。
这事儿必须打探清楚,就算是要征收,也得有个文书吧。单凭空口白话并不可信,若是骗子,那他们辛勤劳苦所得就这般没了?
陆穗宁本想问清楚是否有文书之类的的东西,奈何里正现在并不在村里,她只能先去驻军找萧屹商量一番,看是否有这回事,若有,又该如何去解决,并推进水渠建设。
萧屹对村中赋税征收必然毫无兴趣,她目前能利用的也不过是水渠建设一事。
只是她去了驻军军营处,却不见萧屹,问了老翁,老翁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陆穗宁站在军营外望着驻守在边疆的驻军们,心有不甘。
今日这事不解决,明日便不能开工,明日不开工她便要多等待一日。虽说短暂等待可以,可这事不知何时才能解决,她厌恶这种无法掌控事务只能等待的感觉。
无论如何,她仍需想法子了结此事才好,无论多征赋税是真是假,只要能让村民动工,那就行。
此刻找不到萧屹,而里正既然一整个早上都为此奔波,那他必然觉得多征赋税是朝廷所为。
可近几日并未听闻京城消息,虽说此处偏僻无人靠近,也并无多少与京城有关的消息。但征收赋税一事若为真,那必然不只征收一村,她可先去周边村庄打探消息,辨一辨真伪。
只是陆穗宁这一去,发觉其他村庄亦在烦恼多征赋税之事。
“阿嬷,你可听闻要多征赋税之事?”陆穗宁瞧见一老妇人,忙上去问道。
“丫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老妇人凑近大声喊道,陆穗宁被喊得一哆嗦,耳朵刺痛。
“我问阿嬷你有听闻多征赋税之事吗?”陆穗宁凑近大声喊道。
“什么?”
“赋税,多征收赋税,有听说吗?”陆穗宁一个字一个字大声喊道,喊到最后嗓子不小心劈叉,猛地咳嗽起来。
“赋税?”老妇人疑惑一瞬后破口大骂,“天杀的狗皇帝,清晨我起床去摘野菜回来给我乖孙子做早饭吃,结果村里来了几个人将我家中仅剩的一小袋小麦给抢走,说是什么赋税没交够要补交。我家中吃食皆被抢走,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骂完老妇人愁眉苦脸起来:“我那乖孙就是可怜,没投生在富裕人家,是我这个老太婆害了他啊。”
陆穗宁闻言看了下四周,幸好周围只有她们两人,并无其他人听见老妇人的咒骂,这才安下心来。
虽说山高皇帝远,管不了他们,可这赋税不还是该征收征收,况且驻军就在十几里外驻守,又谈何管不到他们。
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投生这事谁也控制不了,这不是阿嬷的错。”
“还是小丫头你懂事啊,但凡那狗皇帝懂事一点,体谅一些我们这些贫苦之人就好了。”老妇人摸了摸眼角,颤抖着手从篮子里掏出两个红绿相间的野果子,“来丫头,这果子给你吃。”
“阿嬷别骂了,小心祸从嘴出。”陆穗宁听得心惊胆战的,生怕有心人听见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在古代,随意咒骂的一句话,可能就会让一个人甚至一家子人都掉脑袋。
“我这把老骨头,祸从口出又何妨。”老妇人说罢又想大骂,只是被陆穗宁阻止了。
“阿嬷你还有乖孙呢,可不能出事了,要骂也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骂,别让人抓住把柄才是。”
老妇人这才惊觉其中利害,掌了自己一巴掌:“看我这破嘴,说话不经脑子。”
陆穗宁赶紧阻止老妇人所为,老年人对感觉察觉力低,她还真怕老妇人一不小心给自己打出毛病来。
“小丫头,这果子你你收下,我要回去找我乖孙去了。”说罢,老妇人塞了两个果子给
陆穗宁之后就走了。
陆穗宁看着手中果子,愣愣出神一瞬后,又继续去其他村打探多征赋税之事。
几个村打探下来,陆穗宁确定了,这赋税征收确有猫腻,只是她一事无解决之法。得罪这帮人得不偿失,只能先回村中凑那不够的赋税。她和陆昭明本是流放到此处的官员家属之子女,并无田地,倒也好解决。
花小棘家中有田,虽说废弃已久并未耕种,可也占了耕种名额,她家也要多交那一成赋税。
这段时日靠摘野菜腌制野菜去卖,倒是赚了些银钱,只是这一成赋税一交,又要回到原点。摘野菜腌制野菜并非长久谋生之计,她前段时间忙于水渠建设规划,并无时间去想赚钱之事。
近日既然要推迟竣工,那她可趁着停工想法子赚点钱。多几条赚钱的路子也能多个保险,也许还能带着村民一起生活过得好一些。
陆穗宁回到家中,便开始谋划起来。
只是还未等陆穗宁有所行动,里正便来了她家,说那京城官员走到半道儿嫌弃这里风沙大迷人眼,还无甚好东西,便打道回去,这多一成赋税京城不要了。
陆穗宁闻言只觉这京城官员儿戏不已,内心却也难掩欢喜。
无论如何解决的,只要解决了,那就可以继续推进水渠建设之事。
“那我们明日还进行水渠建设不?”陆穗宁只觉得好笑,她今日一番忙碌,上头一句话全部白费,但这白费总比不白费来的好。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需要我去与他们讲一下,问题不大。”里正挠了挠头,疑惑又庆幸道,“只是陆丫头你怎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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