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珠带着萧渐淑和萧渐露在花园里闲逛。
今日的主角是杨芷柔,其他人都是陪衬,她们不去露面也无妨。
她们寻了个高处的亭子,坐在凉亭里,可以俯瞰整个花园。
远处的水榭人来人往,隐隐可以听到随风飘来的几句诗句,近些的花圃里,贵女们拿着锦扇扑蝴蝶。
花厅里,长公主亲自招待各府的夫人。
“长公主真是好福气,听说昭华郡主的夫君刚被封了大将军,前途一片光明。”
“是呀是呀,长公主的这几个子女皆是人中龙凤,都是您教养的好。”
无人不喜欢别人的夸赞,长公主也不例外,尤其对方夸的还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子女。
“让诸位见笑了,”长公主客气道:“我听闻姜夫人的爱子去岁进了户部,真是年少有为呀。”
姜夫人一听到长公主提起自己的儿子,立刻变了脸色,她叹了口气道:“逆子,进了户部什么也不懂,跟着上峰去黄河修河堤,半年未曾归家了。”
说罢,姜夫人小心翼翼地看了长公主一眼,生怕她会突然说要跟自家结亲的事。
若结亲对象是昭华郡主,那她恨不得亲自跑到黄河上把自家逆子捉回来拜堂成亲,可惜昭华郡主一年前就已经嫁人了,如今就算结亲,不是那个捡来的杨芷柔,就是大房生的女儿们。
她们姜家也算是京城里的高门大户,虽然比不上裴氏那种百年世家,她自然不肯委屈自己的儿子。
“哈哈。”长公主一听姜家公子不在京城,便把主意打到王夫人头上。
“王夫人,你我也是许久未见了。”长公主笑着道。
王夫人便是王敬的母亲,她刚回京不久,与长公主并无接触,听到这话受宠若惊,连连点头:“是呀,我随夫君离京之时,长公主那时刚生下昭华郡主,一晃十多年过去了。”
“是啊,”长公主长叹一声:“这次回京,你家王敬也回来了吧?”
“回来了,”王夫人道,“他在男宾那里,等会儿让他来给您见礼。”
“嗯,王敬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吧?不知道他可有婚配?”长公主试探地问道。
“未曾婚配。”王夫人恭敬地回答道。
王夫人来之前早有准备,他们一家刚回京,王大人虽然在外做了十多年的地方官,但他政绩上并无建树,此次能够回京也是靠了王氏主家那一脉。
今日她带王敬上门,确实存了娶杨四小姐的心思。有长公主在,待他们成亲之后,拉扯一把王敬,混个四品官当当也不错。
至于血脉,他们本就是太原王氏一族的支脉,比不得本家血统尊贵,为了王敬的前途,区区主母之位算不得什么。再说了,那杨芷柔虽然不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但自小受长公主亲自教导,想来执掌中馈对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嗯,”长公主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而后淡淡道:“今日赴宴的姑娘多是未曾婚配,你倒是可以给他挑一挑。”
语气淡然,姿态闲适,丝毫没有方才那般焦躁。
毕竟有了王敬托底,她才能分出心思去看旁的世家公子。
萧渐鸿眼睛上的淤青好了大半,早晨出门时他特意照过铜镜,只余一道浅浅的痕迹,不离近了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他有些失望,原本还想借着这个伤处让杨明珠多给他上几次药。
等到了国公府,他被管家绊住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明珠的背影离去。
原本萧渐洲也想走,结果被他拉住了:“我眼睛上的伤还没好全,不方便出现在人前,你陪我躲躲吧......”
萧渐洲:“......”
他记得萧渐鸿刚受伤那日,可是顶着硕大的淤青招待了裴松月和他的手下,那一日他可没看出来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萧渐鸿确实不在意这个伤痕,他只是看到杨明珠头也不回的模样有些受伤,想着躲起来,看杨明珠什么时候能发现他不见了。
可惜让他失望了,他带着萧渐洲找到一处无人的廊下坐了许久,都不曾见到旁人,更不必说杨明珠。
“大哥,”萧渐洲面露尴尬:“我......想去更衣。”
萧渐鸿摆摆手,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萧渐洲也懒得管他,他今日来国公府有正事要做,已经陪他磋磨了大半个时辰,可不能再继续耽误下去了。
凉亭里视野极好。
萧渐露几乎在萧渐鸿二人刚在廊下坐下的时候就看到了,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跟杨明珠说一声,毕竟那是她的夫君。
她转头看向正在和萧渐淑翻花绳的杨明珠,最终什么也没说。她不像萧渐淑,性格活泼,爱憎分明,她是长信侯的女儿,哥哥是世子,可以随心所欲地做想做的事,不必担心后果如何,反正有吴氏这个母亲护着,又有萧渐鸿这个哥哥托底。
父亲眼里只有萧渐洲这个儿子,母亲又处处被柳姨娘压制,她虽是嫡女却处处被人掣肘,只能谨言慎行。
裴松月今日依然是一身碧色长袍,外头的氅衣上绣着翠竹,今日他未戴头冠,而是用与衣裳同色的发带,碧色的发带垂在脑后,走起路来随风飘荡,倒是为他增添了几分肆意潇洒。
“松月携弟妹见过荣昌长公主。”裴松月恭敬地向长公主行礼,裴松林和裴松雪跟着行礼,三人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错。
在场的夫人们窃窃私语,有的是看中江东裴氏这个名头,想争取与其结为秦晋之好,有的却是想起了去年裴氏退婚那事。
长公主一看到裴松月,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若是他们裴家没来退婚,他和杨明珠顺利成婚,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如今她和杨明珠母女离心,多是因为裴家退婚。
心里这么想,长公主对裴家三人的态度也就差了,她甚至没有寒暄几句,只是不耐地挥了挥手,随意打发了。
裴松雪见状,想要发作,衣袖却被裴松月拉住,这是让她忍下去的意思。
“长兄你干嘛拦着我!”走出花厅,裴松雪就开始闹脾气,他们裴家的儿女,哪里受过这般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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