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失控。
"喂…″
见赛特斯久久不起,凯亚顿感不妙,伸手推了推试着将他唤醒。
迪卢克微微俯身,侧耳向赛特斯凑近
--面具下呼吸声十分均匀。
"幸好,只是睡着了。″
确认赛特斯没有大碍,迪卢克松了一口气,视线忍不住瞥向凯亚,眉头微蹙质问道: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不能喝酒?″
"我怎么知道。”
凯亚尴尬笑了两声,大抵是因为心虚的缘故,说话声音愈来愈小逐渐化为嘀咕:
"他一个至冬人,我哪知道他口中的不能喝能这么夸张……″
你们至冬人难道不是无酒不欢的吗?
那种名为"火水″的酒,据说这是至冬人从小喝到大的饮品,出了名的度数高,赛特斯肯定也喝过吧?
说起来,凯亚也曾好奇尝试喝过那么一次。谁知一杯火水刚下肚,就让他一个酒鬼都觉得晕乎不已,辣的他一时间胃如火烧苦不堪言。
自那以后,他就打心底敬佩起了至冬人的酒量,以至于彻底高估了赛特斯的酒精抵抗力。
--
看着手边睡得深沉的人,凯亚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他现在住哪儿?″迪卢克问。
凯亚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然后成功收获了迪卢克的鄙夷的眼神。
"那就先观察一会儿,若是他还不醒,我就将他带回酒庄休息一晚。″
凯亚本来还想质疑迪卢克一个人搀扶着赛特斯回酒庄会不会太吃力,又想到迪卢克那可单手抡大剑的臂力,便没多说什么。
他在蒙德城有间租房,比起在城外的酒庄可就近多了,步行几分钟就能到,迪卢克肯定能想到,干嘛不提出让自己把人带回家呢?
"可以倒是可以…″
凯亚摸摸下巴,目光不自觉盯着赛特斯耳后几缕乖顺的发丝,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自己义兄对待这位恩人未免也太亲力亲为了,要是换作他,怕是要被迪卢克随意丢弃在蒙德城哪个角落的长椅上,任他半夜被呼啸的冷风生生冻醒。
--不用怀疑,迪卢克真做的出来。
想到这,凯亚不禁感慨这世事难料,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试着压下口中泛起的微微苦涩。
不带这么差别对待的啊!
--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正是酒馆打烊的时候了。
凯亚因为第二天还有骑士团的工作早早回家了,因为今天算是帮了迪卢克一个忙,迪卢克没收他酒钱。
酒馆里的顾客们也陆陆续续吃饱喝足散伙回了家,此刻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迪卢克和赛特斯。
"……″
赛特斯仍趴在吧台上昏睡,静悄悄的,呼吸声很浅,毫无防备的模样让人将其难以联想到战场上的杀神,和普通的青年人无异。
迪卢克将擦好的最后一个玻璃杯放回凹槽,确认完酒馆内一切无异样后,下意识看了眼赛特斯,一双眸中带着彻夜忙碌的疲倦和难以捉摸的复杂思绪。
[…没认出来吗。]
心中说不上失望,但也说不出庆幸,
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报恩,没有一定要让恩人知道的道理。
灯灭。
酒馆融入了漆黑的夜色。
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赛特斯披上后,迪卢克调整了一个比致方便的姿势将赛特斯背起,动作极为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人的睡梦一般。
背着的人被黑色的外套遮盖住脑袋,包裹得严实,叫人认不出身份。
迪卢克惊奇的发现,赛特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重量。青年的骨架其实不大,胜在肌肉均匀有型,这才让他看起来不太削瘦。
星空静谧。
耳旁蝉鸣。
月色树影。
这些年他一人独行的路上,终于照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
深夜,酒庄的大门被敲响。
女仆长爱德琳正坐在椅子上浅寐,料到是迪卢克回来了,连忙上前开门迎接。
注意到迪卢克背上的人,爱德琳心中一惊。
"老爷,这位是…″
迪卢克下意识偏头,脸颊无意间蹭上赛特斯额前柔软的发丝,神情十分平静温和:
"是位贵客。″
"抱歉老爷,我们不知道这位客人要来…所以没来得及收拾客房…″
这些年来迪卢克从没带外人回酒庄过夜,因此除了凯亚的那间客房,其他的都闲置了,根本不适合住人。
迪卢克闻之,并未指责。
"没事,让他在我房间住一晚。″
想到同一间房正好方便照料赛特斯,他自己的话,可以坐在床边凑合一晚。
爱德琳点头,这属于主人房家的私事,她不会干涉。
迪卢克是爱德琳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说出来有违背身份,但她确实把迪卢克视作自己的孩子。如今迪卢克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若是带回来的是个姑娘,她倒没什么想法,只会替莱艮芬德家感到高兴。
可这人的体型…分明是个男人啊。
爱德琳一直觉得迪卢克的性格会更倾向于选择异性伴侣,就连女仆们也都一致认为酒庄未来的另一位主人一定会是个和迪卢克老爷般配的淑女,怎能想到有朝一日带回来的不是位亭亭玉立的女子,而是个和老爷同样血气方刚的男人。
--太炸裂了。
爱德琳目送迪卢克背着赛特斯上了楼,脑中一阵狂风暴雨。
她喃喃自语,双手合十作祷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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