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斑驳,万籁俱寂。
深林内树木高大,几乎将天空遮蔽了个完全,只有依稀几缕日光透过叶片洒在地上。
穿过通道以后,关尧再一站定,看到的就是眼前这般景象。
她环顾四周,并未再见到人影。想来演天山掌门在通道内设了阵法,确保每个进入的弟子都被随机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关尧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去找扶摇山剩下的人,最后还是放弃了。一来要想在秘境中一个个找齐太过麻烦,浪费时间;二来好像找到了这群小傻子也没多大用,还不如多薅两株灵植。
关尧从储物袋中取出地图,扫了眼自己所在的方位,面色淡定地把地图又收了回去。太复杂了,懒得看。走到哪算哪好了。还能把我在第一轮淘汰了不成。她如是想。
她又望了眼头顶枝繁叶茂的树影,颇为惋惜地放弃了御刀飞行的想法,认命地迈开腿。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采灵植,一炷香时间后关尧不知不觉混了个中间排名。她甚至生出了几分诡异的惬意平和感,这样多好,天天打打杀杀的,多不利于身心和谐。
“做梦!我绝对不会交给你的!”
关尧眺望远方,似是完全没看到自远处逐渐杀近的几人,面带淡淡的微笑。崇尚和平,顺其自然,甚好甚好。
“大爷的,你还敢跑!”
啊,这山。啊,这水。关尧目露赞叹。好景好景。
“道友!道友小心啊快让开!”
关尧:“……”
她都已经靠边走了还要怎样!上树吗!
关尧额角一跳,单手拎起冲至她面前避无可避的黄衣少年往后一丢,周身灵气运转,化为无形的屏障挡下了迎面袭来的剑气。
少年在她身后惊魂未定,眨巴眨巴眼睛:“多、多谢道友。”
关尧并未接话,而是看着面前逼近的几名灰衣弟子。对方为首的人面色阴沉,目光在她和黄衣少年身上来回梭巡,“道友这是何意?”
她微一抬眉梢,淡淡开口:“我倒还想问呢。道友剑气都逼到我面前了,这是何意?”
方才这群人绝对看见她退至路边,手里剑势却丝毫未收,甚至隐有把她囊括在敌人范围内的意思。关尧眼里露出几分兴味,她不是个傻的,敢打拿她做人质的主意,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上一个敢要挟她的,坟头草都——哦,不对。他没坟来着。
为首弟子拦下身后上前一步的弟子拔剑的动作,眯眼扫过关尧腰间长刀,又看了她的脸半晌拱手微笑,“道友想必就是那位关尧少侠?在下长平门赵有为,实不相瞒,你身后的人于我们有些…未尽之事,还望关姑娘抬手行个方便。”
她在这修真界就这么出名?真的假的。
很想问问赵有为都听说了什么的关尧慢条斯理一掸袖口,脸上同样挂起个虚假微笑。“自然,我并无插手他人纠纷之意,只是有个问题望赵师兄解答。”
她微微侧身,指向黄衣弟子怀里血肉模糊、气息萎靡的虎态灵兽。“敢问这只灵兽的身上,为何会有赵师兄的剑气?”
方才虽然只是打了个照面,但黄衣少年对怀里灵兽的疼惜不似作假。关尧虽不自诩是个多善良的人,但看这毛都没长齐的灵兽窝在人怀里发抖的样子,让她袖手旁观她可真做不出来。
赵有为神色再度沉下些许,几乎是挤出来了一句话:“这只恶兽故意埋伏过路修士,我们师兄弟几人不得已出手制止罢了。”
“我呸,不要脸!还敢欺瞒!”关尧身后的黄衣少年满脸怒容,大声驳斥,“分明是你们将这孩子从母亲身边掳走想逼迫它和你们立灵契,如果不是我路过,我看你们把它活活打死都做得出来!”
关尧眉梢微挑似笑非笑,语气却带了几分冷意:“赵师兄,这恶兽恶在哪里了?不如说来听听,好让我也涨涨见识。”
赵有为显然被这话噎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但终究还是强撑着笑容,沉声说道:“关姑娘,秘境试炼凶险,凡是拦路的猛兽皆属障碍,我们清理也是为了自保。若姑娘对这点小事耿耿于怀,未免也太较真了些。”
黄衣少年闻言更怒几分,“狗都不会乱咬人,你倒是叫上了!若真如你所说也就罢了,小白可都告诉我了,它们母子在巢穴里待得好好的,是你们非要去偷它出来!这么见财眼开,你们长平门改名叫长穷门吧!”
虽说此刻时机不太恰当,关尧还是为这位弟子毒辣的嘴静默了一瞬。还有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给它起好名字了啊!
“你找死!”赵有为强做出来的笑容全然消失,一把抽出长剑就要动手,却见关尧上前几步,停在了他们中间。
面色不辨喜怒的女子点点头:“自保是吧?”她摩挲着腰间刀柄把玩了片刻,突然抬眼一笑,“既如此,你们的剑气冲到我面前,我是不是也该出手自保?”
赵有为脸色大变,连忙摆手:“误会!这是误会——”
关尧根本懒得听他说完,啧了一声手腕翻转,几人甚至都没看清她怎么拔刀的,下一刻就被凌厉刀光扫得倒伏在地,体内真气激荡翻滚,竟是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赵有为挣扎着坐直身体,面上暴怒褪了个干干净净,只余惊恐。他和关尧同处于金丹后期,无论如何都不该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那此刻在他心里有如索命恶鬼的女修缓步上前,语调低缓,“我这人呢,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更不喜欢一天到晚砍人,多不文明。”地上几人疯狂点头,听见她继续道,“所以我给你们指条明路,主动把储物袋交出来然后退赛。或者和我打一场,然后我抢走你们的储物袋送你们退赛,选吧。”
赵有为一听关尧的话,脸色瞬间铁青。他身后的几名灰衣弟子也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丝毫没料到扶摇山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宗门,怎么会出了个抢劫得这么顺手理直气壮的。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她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仿佛是在真心为他们考虑啊!
“关姑娘!”赵有为艰难开口,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不甘,“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就算我们有不妥之处,但此乃秘境试炼,大家各凭本事,不必闹到如此地步吧?”
关尧听罢只是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弹了弹刀柄:“被我一刀砍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各凭本事。”
赵有为:......
这简直欺人太甚!!就算她很强能一刀砍三个,也不能这么羞辱他们吧!他们怎么爬不起来了,只是在休息恢复体力好吗!
关尧才不管手下败将内心如何悲愤,她就说了实话而已。自觉已经非常友好给足了面子的关尧俯身些许,征求他们的意见:“我要动手了哦?”
赵有为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腰间储物袋就不受控制地飞出落入她掌心,腰间令牌轰然碎裂。
白择玉大概是设置了令牌越是稀碎越代表紧急情况发生这种指令,几乎是下一刻散发着强烈吸力的通道就在赵有为身后凭空出现,一把把人扯了进去,总耗时不超过三秒。
关尧如法炮制送剩下二人回了老家,掂了掂手上三个储物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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