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宝还在熟睡,怕他尿床,萧安平又给他把了个尿,新手奶爸已经慢慢在适应中期。把家里房门掩上,接着锁好大门,萧安平想去看看生产队的粮田,具体是个啥情况。
走了一刻多钟,才终于到了队里的农田,一眼望不到头,有一大部分都是刚播的种,只有冬小麦长得绿油油的迎风摇曳着。田里的土现在还湿润,应该是才下过一场雨,天气也不热,地里的水蒸发量还不是很高的原因。
集体菜园子挺大的,有专门的人负责看管,防止有人偷菜,萧安平就没有过去,只大概眺望了一下,绿叶菜是不多的。
萧安平打道回府,想要仔细回想一下现代农场种植的一些科学办法,冥思苦想小半个钟头,终于被他想起两条针对眼下问题的好办法。他赶紧拿出纸笔记录下,一个是空中种植,可以把土豆和红薯或者蔬菜类的小白菜,番茄,辣椒拿来实验;二是塑料薄膜覆盖种植,这个专门针对干旱少雨天气下,土地蓄水不足的问题;
萧安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个从没拿过锄头和铁锹的人,居然穿越到需要种地的时候。头都大了,绞尽脑汁想到这两条有用的,至于果树嫁接,那就用他知道的切条嫁接法吧,估计现在也已经有专业人员会做了用不着他。
刚给醒了的明宝穿上衣服,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现在也还没到下工时候。萧安平抱着明宝开门出去,一堆人围在路口,见他来就有人叫他,对他说:“安平,你妈不肯吃饭晕倒了,已经送去卫生院了。”
萧安平连忙询问,才得知是刘庆不肯招供,死不承认他害死萧山兴,仗着时间已经过去近一年,物证都毁了。便狡辩称,是因为张小荷不想嫁给他,而蒋凤前前后后收了他很多东西,拿不出来东西钱财能还给他就故意污蔑他害人。张妙英听他不认罪,一天没吃饭人本来就虚,情绪激动之下人就晕厥了,现在送到了就近的卫生院里输液。
“那现在呢?就拿刘庆没有办法吗?”萧安平愤然追问,对于这种人渣恨不能替天行道。
有人立马说了:“周队长回来把蒋凤一家带到公社问话,我们提前放工了。”
“你放心,他刘庆贪污队里的东西已经招认了,他判刑少不了。”
“但是杀人不偿命怎么也说不过去呀!”有人反驳,也是愤愤然道:“这个刘庆太奸诈了,他只认了一个贪污罪,咬死不承认害死了人,就是不想吃枪子儿。”
萧安平转而问:“难道没有其他人证了吗?当时我爸摔下去没人去抓被锯断的树枝吗?”
众人一阵摇头嘀咕,突然有人结巴着说:“我,我好像知道,李…李超想拉山兴叔,但是也差点掉下去,他,他说树轻轻一拉就断,断了,他觉得不对劲。”
大家立马围住他紧张的问:“那后来你们怎么不说出来?”
被围住的人也就是赵小强,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忙说:“我,我们都以为,以为是山上掉下的石头,把,把树给砸伤的。”
“不可能!”立马有上了年纪的人否认,高声道:“砸伤的树只要不是折断了,就能保留韧性,不会出现轻轻一拉就断的情况!”
“那还说啥?!事不宜迟,赶紧去公社说明证据呀!”
大家都激动了,有人问李超人呢?
赵小强回答道:“李超他入,入伍了…”
“走!你坐我的车先去公社,找领导给李超部队打电话,让他回来作证人!”记工员赵大力一把抓起赵小强,往队里办公的地方跑,其他人都有车的去推车,没车的放下工具走着也要去。
“大家等等我,我去锁门。”萧安平把明宝放在地上让妇人看着,连忙回屋抓起一布袋,快速把明宝的尿片子和一袋饼干一个搪瓷缸子装起来,钱和钥匙拿上,跟着把门锁上出来。
大家七十多个人一起往公社走,明宝还以为要去哪里玩,还挺高兴。
想到马上能治刘庆的杀人罪,大伙儿都十分兴奋,原本要步行一个多小时才到的公社,五十多分钟就到了。公社看这么多人,忙拦上来问:“咋回事儿?哪个队的,怎么来这么多人?”
“六大队五小队的,我们来报案作证人!”
“对,就是刘庆那个杀人犯,害死我们村的萧山兴同志,我们来举证!”
“对,让我们进去吧……”
公社的人听到都是为了这事来的,连忙安抚群情激奋的众人,把人都领到大厅坐,“大家不要吵,保持安静,我是公社武装部的刘民亮。我已经和我们同事说了你们的情况,有需要你们作证的会传唤你们,现在家属跟我们同事走,其他人留下,再强调一遍,保持安静!”
萧安平抱着明宝跟人走,余下的人就只能等在原地。带路的是个三十几许的男人,自我介绍叫王新红,是公社的武装干事。
王新红把萧安平带到公社下面的医院,一共三层楼,两人上到二楼,王新红说:“你大哥和你妈都在病房里,我领你过去。”
“谢谢王干事。”
萧安平被领到一间病房,张妙英还没醒,躺在床上输液,没看见萧裕安,忙问:“王干事,不知道刘庆关在哪里?”
“刘庆已经转到派出所,正在审讯中。”
“那我哥呢?”
王新红连忙回说:“估计是去派出所了,不是说你们找到新的人证了吗?你带着孩子就别过去了,免得吓着他。”
说完,王新红要给他倒水,萧安平连忙拦下,“辛苦王干事送我们过来,您忙您的,我就在病房坐一会儿。杯子我带了,待会儿自己打,谢谢您!”
“那行,水房就在右手边最里面,厕所在左边。”王新红态度挺亲切的,又安慰他几句才离开。
病房里没有别人,萧安平放下手里的布袋子,想找点肥皂给明宝洗洗手,医院里多病菌,小孩儿的抵抗力也不行,他怕明宝生病。
明宝怯生生的望着医院病房的墙,把身子往萧安平身上靠,他连忙安抚:“不怕不怕,爸爸给你打点水来洗洗手。”
说着他要把明宝放下来让他坐在凳子上,明宝扑腾着不愿意,都快哭了,“不要,爸爸不要…”
“好好好,不放你下来,爸爸抱你去。”
借了护士的香皂,给自己和明宝洗了洗手,又擦擦鼻子和脸,谢过护士,父子俩又重新回到病房。
张妙英还没醒,可见被这件事刺激得不轻。通信也不方便,他怕二姐担心,想去楼下打个电话到那边的供销社。
正准备下楼,大哥萧裕安和张小荷一起来了,见到他俩忙问:“明宝没吓着吧?”
萧安平摇头,问:“李超作证了吗?是不是需要他回来?”
“不用,李超的电话一接通,刘庆那畜生就知道抵赖不了,慌了,派出所有个老公安赶紧一吓,他就都招了。”张小荷在旁边回答,萧裕安也点点头。
闻言,萧安平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妈还没醒,我打算下去给二姐打个电话说一声。”
“行,你去打吧,我让小荷在这儿看着,我跟你一起下去。”萧裕安让张小荷进去照顾张妙英,自己又跟着萧安平和明宝下楼。
“大哥,队里的乡亲都来了,现在可是要让他们回去?要不要去楼下买点烟散一散给他们?”萧安平提醒大哥别忘了跟来的大家伙儿。
萧裕安点了点头,问萧安平带钱了没有,他自己身上啥也没有。
“带了九块钱。”
“够了,走,买几包烟去。”
两人一起去医院旁的供销社买东西,这个供销社比萧映红她们那个大的多,萧安平看到还有面包卖,一角钱两个,也买了三十多个给萧裕安一起装上,“面包给姑娘大婶儿们,烟给小子叔伯们,大哥你去吧,现在刘庆已经定罪,我们都放宽心,别为难自己,爸也不会希望我们一直伤痛下去。”
萧裕安接过东西,叹道:“听你的,你也长大了,懂事了。”
萧父的事终于尘埃落定,萧安平也松了口气,给二姐打了电话说明情况,付了一角钱的电话费,拿着给明宝买的面包出店门。
萧裕安那头,提着东西找到大厅的众人,把刘庆定罪的结果说了,大家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十分高兴,都过来拍着萧裕安胳膊后背安慰他,让他别再难过了。
“这是安平嘱咐我给大伙儿买的点东西,大家散一下,辛苦你们跑一趟!”
萧裕安把东西交给大家分发,大家得了东西也挺舒坦的,都约着往队里回去了。
萧裕安回到医院让张小荷先回去,张小荷不干,撒娇道:“我不回去,就在这儿陪你。”
被她一撒娇,萧裕安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决定让萧安平带着明宝先回家,“你们先回去,医院小孩待久了不好。”
“那好,妈要是醒了,你们怎么回去?走路得一个小时呢。”萧安平没拒绝,他也想带着明宝回去,但是只有大哥借来的一辆自行车,现在还多了个张小荷,怎么坐呢?
“没事儿,大力的车也借给我了。”
“那行,我们先走了。”
“好。”
“安平,明宝,你们路上慢点。”张小荷俨然一副大嫂的模样了,嘱咐萧安平。
萧安平笑了笑没接话,带着明宝下楼离开卫生院。
萧映红这边,一下午侯主任都没来,赵佳甜说今天下班回家,会找她表舅商量的,让萧映红先别急。听电话里说张小荷跟大哥一起到卫生院,大哥还主动让张小荷帮忙照看母亲,萧映红忙看了眼赵佳甜,不知道该不该劝她放弃,别念着她哥了。
“想啥呢?看钟,到点了,下班了!”赵佳甜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催她下班。
“那行,我回去了,佳甜,你记得和侯主任说哈!”萧映红也记挂家里,就直接收拾好下了班。
“记着呢!快走吧!”
赵佳甜锁好供销社的门,骑上车和萧映红挥手作别,两人朝两个方向走。
萧映红回家时萧安平还没到家,不过家里钥匙人手一把,她开门进屋,一眼看到条桌上放着的桃酥盒子,猜想这就是四弟口中念叨的什么做棉花糖的东西。
刘庆已经定罪,队里贪污的蛀虫也抓住了,如果马上再给供销社添几样营生,自己在供销社能有事忙就更好了。一边想着,萧映红又一边忙活家里的晚饭。
正打算等家里人回来了再炒菜,就听见明宝的声音,知道父子俩肯定回来了,忙放下火钳出来。
“二姐!”萧安平把明宝放下,今天来回抱着十几斤的明宝走了快两个小时,他可累惨了,这运动量太大,这具身体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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