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队里发生何事的萧安平,等到章唯丰返回就张罗着高高兴兴的开饭了。
正吃着,想到好多天没碰面的张婉儿,忍不住对章唯丰说:“你说小婉最近忙啥呢,怎么一直没来?”
“她有点私人的事,上回抱明宝去公社还碰见她呢。”
萧安平点头,又说:“小婉住在老乡家,也不知道今天弄点好吃的没。”
看他吃饭不专心,章唯丰连忙打断他,提醒道:“你明天开学了,见了她再问呗。”
听言,萧安平也不想了,“也是,今天的骨头汤怎么样?我把肉剔了点下来做元宵。”
“我觉得没差的!”章唯丰正吃得欢呢,想起他马上也要出去,就问萧安平:“你说做腐乳做好了吗,做好了正好给我带点去外头。”
萧安平猛的抬起头,“我居然把这事忘了!待会儿吃了饭我去看看长霉了么。”
咀嚼的动作一僵,章唯丰惊讶道:“长霉?是我理解的霉么?”
“exactly!”
章唯丰愣神,说:“你说啥鸟语呢?”
萧安平回神,糟糕,得意忘形了,忙说没啥没啥,“我乱说的,你别讲出去,被人听了以为我是敌特分子。”
章唯丰点头,又问:“豆腐乳真长霉呀?你咋总是琢磨些奇奇怪怪的食物!”
萧安平嗤笑道:“你都说是食物了,肯定能吃又不是当饭吃怕啥?有人还吃虫子,牛瘪汤呢,知道牛瘪汤不?”
直觉不是正常玩意儿,章唯丰端起饭碗落荒而逃,“快别说!吃饭呢!”
萧安平怕吵醒孩子,就忍着笑,招手让他坐回来,“我不说了,坐着吃吧!”
等章唯丰坐下来扒了口饭进嘴里,萧安平就接着说:“牛瘪汤就是牛肚子里,没消化的草料类的东西。”
“萧安平!”章唯丰气急败坏,要伸手打他脑袋。
看他这样萧安平觉得挺有成就感的,又举着四根手指故意用地方发音说:“不说了,我发四!”
反正平翘不分,章唯丰信以为真,结果萧安平又开始描述鲎长啥样,怎么吃。要不是明宝在屋里睡着他真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压低嗓子质问他,“你不发誓不说吗?举头三尺有神明!”
魂穿而来的萧安平也有点信,他又举着手发了一遍四,章唯丰看着他举的四根手指气乐了,也威胁他说:“改天把你绑上车,坐两个来回!”
想起坐车的难受劲儿了,萧安平当即宣布停战,两人风卷残云地把饭干完。
那边回到供销社的萧映红,忍不住把上午发生的事给赵佳甜转述了,赵佳甜听后就问:“你大哥一中午都没回去吃饭吗?”
“我不知道我走了之后他回没回去,不过我想他肯定还是很伤心的。”
赵佳甜也皱眉,忍不住叹道:“张小荷要是就这么干脆断了,倒还真让人高看一眼,但是这样一来,你哥肯定对她念念不忘。”
萧映红犹豫,迟疑道:“应该不会吧,可能就是伤心一阵。”
赵佳甜心事重重,只说:“希望你哥忙起来就忘了她吧,也希望张小荷不要一走了之,不然你哥绝对惦记。”
看她说得有板有眼,萧映红就好奇追问:“你怎么知道?”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啥书?”
赵佳甜就凑到她耳边悄声道:“小说,从对岸来的,我都是偷偷看完就烧了。”
萧映红当下便捂住嘴不问了,接着又安慰她说:“我哥现在做了副队长,肯定有得他忙,一忙忘了就不会惦记她了。”
“唉,我还说跟她公平竞争的,怎么临时变卦?”赵佳甜揉脸,哀声叹气。
“别想了,今天过节呢,开心点!”
因为过节来买东西的也多了,两人又忙着招呼客人收钱记账,倒是没再说这事了。
萧安平和章唯丰马上就前后脚忙起来了,他们都得先收拾收拾,萧安平让他打包衣服行李,自己去看豆腐乳长霉了没。
听见他又说长霉的事,章唯丰赶忙让他别弄了,“起码别给我弄了,我不吃。”
萧安平信誓旦旦的对他说:“我等你真香的那一刻。”
章唯丰听不懂但不妨碍他理解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说自己会后悔。他也拍胸口严正表态,绝对不后悔。
他说不后悔可作不得数,萧安平摇摇头进去厨房查看豆腐,找到角落放着的搪瓷盆,掀开蒸笼布一看,确实有一部分长了毛,萧安平数了一下有十二块,就先做这十二块腐乳吧。
章唯丰收拾的东西不多,迅速搞完就出来观摩豆腐乳究竟长了啥霉?
见他进来,萧安平就把拣到碗里的长了白色绒毛的豆腐给他看,“就这样的,放心吧,绝对能吃。”
看家里两人都不喝酒,就喊章唯丰去买去,“就买最便宜的散酒,要不拿缸子去打?”
“他们那儿有酒坛子,小的,我就打一斤散酒回来。”
“行,快去快回。”
趁他买酒的功夫,萧安平给明宝把了个尿,又把要带去学校的东西放进公文包里收好。
等酒买来了,萧安平又用磨盘把干辣椒磨成粉末,拌上盐,豆腐不多就拿喝水缸子四周抹点白酒,把豆腐块沾上辣椒盐码到里面,蒙上布用细绳系上静待发酵就行了。
“这就完事儿啦?”
“等两个星期发酵好了就能吃。”
章唯丰松了口气,说:“也没那么邪乎,我还以为长绿霉斑呢。”
萧安平就笑话他,“真香了吧?等开封吃的时候保准你爱不释手。”
章唯丰说等着瞧吧,又哀叹马上出去外头吃不上好饭菜。
萧安平问:“你们到时候怎么吃饭?”
“就坐车去县政府的食堂吃点儿。”
“这么大面子呢,县政府的食堂伙食应该不错呀?”
章唯丰连连摆手,叹了口气,解释说:“就是县政府的伙食才不好,因为要以身作则,吃得还没公社好呢。”
萧安平拍他肩膀,安慰道:“那你忍忍吧,计划几天弄完?还有吸沙机搞定了没有,什么时候试运行?”
“忘跟你说了,吸沙机和压缩机都成了,侯志远也提供了一点材料援助,明天先试运行,后天正式动工。”
“那挺好啊,希望能切实缓解水位问题。”
章唯丰也点头,又跟他讨论起薄膜制作办法。
萧安平只能回答说:“只有去塑料厂观摩一下,才能确定能不能行。”
“那我抽个时间去一趟省里吧。”
想到萧安平每天早上要去学校,没有手表定时不方便,章唯丰便把自己的表取下来递给他,说:“留着你先拿来定时,早上去学校别起晚了。”
萧安平也不扭捏,伸手接过来,“正发愁这事儿呢,你可真称得上是及时雨。”
看他半天没带上,章唯丰就伸手给他扣上,打量了一眼,说:“大了点,你抖落下看掉不掉?”
他依言抖落一下,不会掉,就是松了一点没要紧的。
“你手白,戴上还挺好看的。”
萧安平低头一瞧,还真不赖,修长白净,行,又发现原身一个优点。
等把明宝唤醒了,萧安平开始准备包元宵,糯米粉已经磨好了,只等加水和面。
一个个的只比汤圆大了丁点儿,先给明宝煮了五个,他跟章唯丰都还没消饿。
“明宝,元宵好吃吗?”
“好吃,爸爸也吃!”明宝把勺子往他嘴边推,萧安平就吃进嘴里,说:“儿子给的更好吃了!”
“伯伯呢?”
明宝吃了这一个星期的好伙食也不怎么护食了,就也喂章唯丰吃了一个。
“挺好的,比汤圆好吃,不腻!”章唯丰给萧安平吃后反馈。
“那这会儿煮上吃了吧。”
“行,我来煮。”
糯米确实挺饱肚子的,两人都吃了十二个元宵,感觉晚饭都不用吃了,章唯丰就说:“晚饭省了,节约顿粮食。”
萧安平先是附和,然后又说:“只要你夜里不饿就行。”
一听这话章唯丰也迟疑了,就提议:“你烙些干点的饼子备上吧,正好买回了一袋高粱面可以兑进去,等你上班了,早上也可以热一热,吃现成的。”
“这个主意不错,你等会儿帮忙和面,我来烙。”
坐了一会儿两人就忙活上了,面揉好把饼檊上,萧安平就用小火慢慢烙,一个个就跟白吉馍似的,勾引着萧安平吃肉夹馍的念头。
他转头对章唯丰说:“你回来经过县里能买点八角桂皮吗,我弄点卤菜。”
“行,我记着呢,还要去取照片的,正好顺道。”
闻着饼香,章唯丰又申请再炒个菜,晚上他饿了,得就饼吃。
想了想,萧安平说:“青椒没了,虎皮椒做不了,要不给你把萝卜切细丝炒了?弄糖醋口的吧,应该能吃。”
章唯丰乐道:“只是能吃?不是好吃?”
“这个还真不好保证,不过我会认真给你调味的,实在不行就当凉拌菜吃。”
话虽这么说,但最后炒出来的糖醋萝卜丝还可以,就是章唯丰不怎么喜欢甜口的尝了一口也觉得不错,挺下饭。
没真的让他夜里起来吃,等到夜里八点,两人就把热着的饼和菜端出来,萧安平啃了一个就够了,章唯丰一口气吃了四个,把萝卜丝一扫而光。
吃完洗漱,萧安平把手表定上时,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萧安平早上六点起来,现在天越亮越早了,厨房都不用点灯。章唯丰也跟着他前后脚起来,问他:“你给明宝把尿了吗?”
“把了,你去洗个口脸,来帮我烧火吧。”
“行,马上来,我也解个小手。”
萧安平就先把煮疙瘩汤的面调好,他也往里面兑了半碗高粱面,章唯丰洗漱完出说:“早上炒个土豆丝吧。”
“行,我再弄个千张,然后就煮疙瘩汤热饼,吃了就去学校了,今天是报名的日子,要去组织工作。”
点点头,章唯丰给他把火烧上了,看屋里柴不多了,就说:“我去弄两捆柴回来,顺便把水缸灌满。”
萧安平瞅了眼水缸,还有四分之三呢,就只让他拿柴就行,“水还挺多的,够用了。”
章唯丰起身,说:“还是都给你弄上,还得准备水给明宝洗尿片呢。”
“也是,那辛苦你多跑几趟了。”
“没事,就当早上锻炼了。”
等章唯丰回来又帮忙把柴都码好,他又问:“你中午有多长时间休息,够回来做饭吗?”
话音刚落,萧安平就摇头,回答说:“我也还不清楚,实在赶的话,我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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