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和瑾昭媛被一群宫人们连夜扔到了乾清宫门口的事儿很快在前朝和后宫掀起了轩然大波。
皇上那边与盛昌侯和几位将军的对峙已然取得上风,再加上从天而降的王氏姐妹,算得上是将对方逼得是节节败退。
一番暗潮涌动之后,几位将军的兵符重新出现在了皇宫里,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尚书在家中备好了告老还乡的折子,就等着年节之后开朝的时候送过去。
格局变化最大的当属是明远侯府和盛宁长公主府。
明远侯以雷霆之势收服淮南无鲁王坐镇的叛军,明远侯夫人在前朝积极走动,竟让无数人派去侯府打听消息的探子都无功而返。老一辈的尚且有如此底蕴,更别谈年轻一代的世子和宜昭容。
据说凌世子直入皇宫救驾,听说将鲁王手底下的兵马设计折掉了一半有余,就是后来异军突起的盛昌侯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宜昭容更是从叛军手底下逃脱出去,将宫中受伤宫人尽数安置好,安排人给在此次宫变中不幸死去的宫人的家人们发了抚恤的银子,还送了棺材钱,不少人都在心里暗自觉得她已然有了大梁皇后之气魄。
至于盛宁长公主,她算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露头角。
往年各侯府伯府举办些什么宴席,不是没有人给公主府送去拜帖,但大家只知道盛宁大长公主身体不好,年近三十还未有驸马,应当是个病弱地在床上起不来身子的模样才对。
谁知她一朝动起手来,却要比盛名在外的盛安长公主还要强势一些。
谢秋霜便深谙她的恐怖,直到昨日盛宁亲自来了一趟永宁宫,她才知道当日先知小字所说的结识人脉是何意思。
她当初就觉得奇怪,夜里在主殿守夜结识人脉有九成概率,在耳房则有三成,哪怕是个半大的孩子都会去选择九成才是。
谁曾想,此人脉非彼人脉。
那日送箱子来永宁宫的,竟然是盛宁长公主本人!
而先送钥匙再送箱子,竟然真的也是盛宁长公主对于她们品性的考察!
凌清禾拍了拍谢秋霜的肩膀:“在想什么呢?你刚刚叫了茯苓在偏殿等你,这会儿自己却是站在这里发愣了。”
“娘娘,奴婢是在想,长公主那日是如何不露痕迹地将盒子送进来的。”谢秋霜挠挠头,如实说道,“自那日收到钥匙起,奴婢已经让人戒严了许多,外人应当进不来才是。”
凌清禾哈哈一笑:“暗卫来无影去无踪,你猜是如何做到的?自然是轻功卓绝了,想必盛宁长公主也精通此道罢。”
轻功?谢秋霜在心里琢磨了一阵,她并不喜欢这种谈话有可能被人听到还不自知的情况,决定等回头再和徐嬷嬷商量一番,怎么样在永宁宫安插一些懂得这些武功的人来。
茯苓只在偏殿等了一小阵,谢秋霜便来了,赶紧收好手中便携的纸笔。
这套小巧的纸笔是秋霜姐看她时时都需要记录东西而从库房里找出来送给她的,还请了娘娘亲手开笔,茯苓珍惜得紧。
她上前一步道:“秋霜姐,我们宫内这次折损了二十二人,大部分都是失血过多走不动路之后被生生冻死的。其中十七人已经按照名册上所记录的通知了家人,有的家里收了银子选择带回去埋葬,有的家里不愿意管她们,我便只叫人给了一些安抚的银子。”
“剩下的五人要么是家里人都没了,要么就是完全联系不上。我派人将她们的尸身收殓了,埋到了离皇家乱葬岗的边上,都是干净的地儿,立了碑。”
谢秋霜叹了口气:“做得很好,其他人呢。”
“宫道上其他的尸体我们叫不出名字,收殓的时候清减一些,但都是找的干净地儿,补偿的费用也安排下去了,都记在了账上,一共是八十两银子。”茯苓翻开册子,指着具体的数字念道。
“以后不必再提这笔银子了。”谢秋霜只瞟了一眼,“我们永宁宫不差这点银子,既然处理了,就不必计较那些。”
她倒不是想给永宁宫揽个什么好名声,而是在她看来,这些人多多少少是受了三方内斗的牵连,永宁宫作为三足鼎立的其中一个足,自然是难辞其咎,为她们料理身后事是应当做的。
茯苓便将册子再翻了几页:“今日一早贤妃和瑾昭媛被人送到乾清宫门口的事情传开之后,掖庭宫便开门了。您让我送去太医院的银子自然就用不上了,奴婢便差人将银子送去了尚药局,内廷府也送去了一些。”
“不少人对娘娘十分感激,还问您何时再挑选宫人,她们好些人都愿意来永宁宫做事。”茯苓面色有些红润,任谁听到这样的夸奖心里都是有些激动的。
谢秋霜却摇摇头:“此事不急。永宁宫虽然暂时缺人手,但却是能运转得下来的。”
“况且,”她压低了声音,凑近茯苓的耳边,“后宫地位最高的本是贤妃,如今她被抓下狱,后宫四妃皆无,娘娘成了地位最高的人。若是要接手六宫之权,只怕嫔位是不够的。”
她竖起一根手指,往天上指了指:“等到那时才好再说缺了多少人手。”
茯苓眼睛一亮,她确实没想到这一点,那岂不是以后她手底下要管的人数还要再翻上几翻。水蓝说的对,她需要找些帮手才好。
谢秋霜与她多聊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偏殿。
先去怀瑜殿看了看姬元昭和已经被送回来照顾的姬怀景。
前者圆溜溜的眼睛转啊转,手里拿着宝贵的棍子到处戳,后者则皱着眉头喝着味道一言难尽的黑乎乎的药汤,像是全然不知道外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曼充仪和容充媛在谢秋霜离开主殿之后便登门拜访,严才人和赵宝林也没落下,故而屋子里还有满脸同情弟弟喝药的姬怀礼和满脸羡慕的姬怀仁。
“那药太苦了,四弟弟,你可要早点好起来。”姬怀礼把宝贝得不行的木鸟放到弟弟身边陪伴,自己却离药味远远的,和妹妹一起玩。
姬怀仁则很想尝一口那怪味的药到底是个什么味道,要知道他之前发热都是靠嬷嬷拿厚被子给她捂好的,贵妃母亲从来没让他喝过药。后来的这个母妃听说是他的亲生母亲,待他极好,可却也没生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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